當那聲音從陳燃耳旁響起之際,便是絲絲縷縷紅光從陳燃閉合著的眼眸里面慢慢流逝了出來就真的像是陳燃的眼睛已經爆開了,血流出來!
然后便是一股腥臭味朝著陳燃撲面而來,沒有一點防備的陳燃被這一股白色的帶著腥臭的霧籠罩了全身,然后就是冷笑聲從四面八方傳入陳燃耳中!
而陳燃的全身遭受的變故就是他彎曲的.上.***.露.出.來的背脊開始慢慢蛻皮,真的就像是那道白霧所說的開始扒皮了!
彎曲在胯下的上半身猛然顫抖了一下,然后便是一股股鮮血從陳燃背脊處開始流出!
要知道不管是納氣者還是納體者,一個人的背脊是最重要也是最不能有閃失的重要關鍵地方,他就像是一棟房子的頂梁柱,一旦斷了,所有的一切也就前功盡棄了!
“桀……桀,別怕,別怕,疼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別怕,別怕,扒皮剛剛過了而已,現在還在抽骨呢,桀桀~”聲音傳入陳燃的骨髓里面,然后便是一股股浪潮從陳燃的后背猛然升騰而起,像是煮開了的沸水一樣!
那道鬼叫聲驚呼一聲,似乎并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于是它更加不明覺厲的開始暴躁起來,然后就是一道道在陳燃看不見的頭頂處慢慢積蓄起來了一個巨大的虛影!
待虛影徹底凝實之際,便是要讓這小子魂飛魄散!
被下半身掩埋住的上半身猛然顫了顫,隨即就是一股巨力拉扯起陳燃的上半身,緊接著便是毫無道理可言的火紅光芒從陳燃手掌心穿透而出形成了一把肉眼可見的長劍!
只是這火紅長劍在陳燃手中握住的時候,陳燃手掌的皮膚開始層層反卷,如同被灼火燙傷了一般,不僅如此,在這皮膚被火紅長劍的劍柄燙傷之際,陳燃的手掌中心被捅穿了一個窟窿的時候,一根骨刺沒有絲毫預料的就從這手掌中鉆了出來,然后就是那骨刺居然開始慢慢彎曲起來包裹住那柄火紅長劍!
如此一幕又有幾人知曉?
還沒等那骨刺彎曲徹底包裹住陳燃的身體時,陳燃的身體毫無征兆的搖晃了兩下,與此同時陳燃的臉色也愈發蒼白起來,顯然就是用力透支的狀況,而且看樣子還是全身上下擠不出半縷靈氣的樣子了!
也就是在陳燃身體搖晃時,天上的雨突然就戛然而止了,那如同鬼物一樣的白色腥臭霧氣逐漸匯聚在天上的巨大虛影同樣唯之一滯!
同時陳燃手中的骨刺慢慢退回了陳燃手掌之中,而那柄火紅長劍也慢慢開始消散,顯然是因為陳燃身體里面的靈氣不能支撐它到實體化,讓這柄火紅長劍不能實現真真正正的降臨在這一方小天地里面成為一柄看起來就可以開天地的劍!
在這火紅長劍即將消失的一剎那,陳燃的眼睛猛然睜開,一抹戾氣一閃即逝,然后陳燃不顧身體的一切透支和一切傷痛傾盡全力揮出去了一劍!
“給老子……死!”
聲音震透了雨幕停留在天空中不動的雨滴,穿透了白色的薄霧以及白色的鬼眼,火紅的劍光最終將一切消滅,留下雨滴降臨人間福澤大地!
陳燃揮出去這傾盡全力全身上下一切的力氣之后一個踉蹌的就腦袋一歪,然后便是從斜著的屋頂砰然一聲倒在瓦片上響起一聲脆響,隨即滑動著朝院落里面滾去!
陳燃實在是太累了,不管是身體還是魂魄都是累的前胸貼后背,終歸還是境界太低了,如果不是憑借著劍無敵的大半部分靈魂里面的力量,陳燃先不說現在的危機,就是第一次從聚心閣里面逃出來的時候使用的兩張縮地成寸符箓注入的大量靈氣激活都是陳燃體內的那道靈魂出手才解決到的!
要不然憑借著陳燃那半吊子納氣境初期,恐怕連縮地成寸符箓的一只邊角都不一定灌入千分之一的靈氣!
縮地成寸可是四階符箓,而且還是頗為難畫而且極其消化精氣神所畫出來的珍惜符箓!
……
砰……
一道悶響從院落里面傳來,不是陳燃落地上砸出來的聲音,而是陳燃被人一把摟住到懷里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
陳燃痛苦的下意識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后就是想鯉魚打挺一骨碌就爬起來,但全身上下都痛的要命,就真的像是被人活生生在身上刮下來了一層皮一樣,痛的陳燃懷疑人生!
尤其是剛剛有人有手臂接住陳燃的時候,陳燃的后背結結實實的挨到了兩根硬邦邦的手臂,而這兩條硬邦邦的手臂就像是從地上鉆出來的一樣,恰好就那么恰好的就接到了陳燃!
陳燃眼皮子使勁的跳,毫無意義的跳,或許只有這樣才可以讓陳燃知曉什么叫痛不出口……
中年漢子看見陳燃這模樣之后嗤笑一聲,然后根本不管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然后消停了下來的陳燃,他朝天上看了看,然后很瀟灑的一個拔地而起,然后就是一個酒壺里面的酒水像是撒尿一樣撒了一地!
中年漢子瞟見這一幕之后長吁短嘆一聲“敗家子”,然后抓起腰間忘記了塞木塞的酒壺咕嚕咕嚕的就大喝了一口,然后他放下酒壺之后看了一眼那依然靜止不動在屋頂之上的白色如霧一樣是五道虛影!
中年漢子又不屑的嗤笑一聲,只不過這一次的嗤笑和上一次的不一樣,因為上一次的嗤笑是幼稚的意思,而這一次是不屑的意思!
所以當中年漢子捋了捋鬢角的胡須之后微微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跟你一樣姓,我喜歡喝我酒壺里面的東西,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叫什么吧?”
被定住在屋頂之上的白色如霧一樣是五道虛影自然不可能開口回答什么啊,于是中年漢子感到很無趣,又開始拿起腰間的酒葫蘆開始灌起酒來了,然后他又咕嚕嚕咕嚕嚕的喝下去了將近五斤酒!
然后中年漢子抿了抿嘴顯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了,我截胡,我李百酒是個愿意講道理的,你說說你的道理,你說對了,我就不截胡了,我也讓給你一個腦袋,你看怎么樣?”
那把定住在空中的白色如霧一樣的五道虛影當然不可能說話了啊,于是中年漢子笑了笑,然后說了一句話“你們幽王朝的什么八鬼什么九獸的看起來還是有點人樣嘛,就是長得丑了一點,因為老子我看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