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進入少年身體內,按了按太陽穴進入藥庫,找到一盒藥拿六粒出來。
“這藥吃一粒沒事,連吃三粒得話就會過敏,身上起小紅點,足夠糊弄過去,不過它會使身上發癢,你可要堅持住啊!”
云翳小心翼翼地走到毒龍身邊,拿著藥遞給毒龍三粒,小聲解釋一番。
毒龍也不是墨跡的人,二話不說將藥吞下去。云翳也當著他的面將藥吞了下去。
不到一炷香時間,身上開始瘙癢,一會兒身上開始泛起紅點,兩個人躺在地上強忍著,時不時悄悄在地上蹭幾下。
半夜時分,外面傳出很大的響聲,縣令和師爺用濕布捂住口鼻,讓兩名醫師進入監牢檢查。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兩名醫師慌忙從牢里面跑出來。
“大,大人,瘟疫,瘟疫啊!”
一名滿頭白發的醫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好像剛經歷了生死般。
“什么!瘟疫!你確定嗎?”縣令使出了他出神入化的“演技”,裝作大吃一驚。
驚魂未定的醫師慢慢回話“大人,我劉定方行醫四十載,對于瘟疫我還是分得清。”
縣令思索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問道“那監牢里的人可是都得了瘟疫?”
老醫師忍不住嘆了口氣“怕是有十之七八。大人您還是盡快將監牢先封了,那些囚犯無論死活都只能火化,以防瘟疫擴散。”
“火化才能防止瘟疫擴散嗎?”縣令驚呼一聲。
老醫師閉上眼點了點頭。
縣令面露悲傷“他們雖是囚犯,但是很多都罪不至死,甚至還有幾個只是犯了小錯,只需關幾日就放了,如今他們這一死,本官該怎么給他們父母妻兒交代啊!一想到妻子失去丈夫,老嫗失去兒子,孩子失去父親,我,我的心就如刀絞。”
縣令說著使勁從眼里擠出幾滴淚,一旁的師爺趕緊遞上手帕。
“大人切莫傷心,我們都知大人愛民如子,可此時不這么辦,咱們漳縣怕是慘遭滅頂之災。”
“師爺所說不錯,大人愛民如子,可是為了咱漳縣數萬百姓,大人需盡快決斷!”
縣令咬咬牙“也罷!為了漳縣百姓,本官只能壯士斷腕了,這烏紗帽寧可不要,也不會讓漳縣百姓受一分傷害,若是朝廷怪罪,本官一力承擔。”
聽完這番話,老醫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我劉定方救死扶傷四十載,不求名利,本以為這世間清官難覓,今日一見大人,老朽對大人的高風亮節甚是欽佩。老朽不才,老朽弟子張梁在太醫院任職,大人向朝廷稟明此事時,老朽愿修書一封,稟明此事原委,定不會讓大人您受牽連。”
老醫師捶胸頓足感嘆一番。
“老醫師竟是張大人的恩師,下官眼拙,竟未認出。今日這件事還要麻煩老醫師,李泉甚是愧疚,請受李泉一拜。”縣令恭恭敬敬的上前一拜。
“大人言重了,老朽只是盡些綿薄之力。”
“多謝老醫師了!本官這就讓他們封鎖監牢,將囚犯全部火化。”縣令艱難的下了決定。
飄在半空中的何天看到了這一切,對于縣令出神入化的演技,他真想給他頒個影帝的獎章。
對于那老醫師也報以同情,被人當槍使了還渾然不知。都說姜還是老的辣,現在看來還真不一定。
接下來的事他也懶得看了,回到監牢繼續看那兩個人悄悄的“摩擦”。
“他們來了,別再摩擦了。”
何天剛說完這句話,牢門就被打開了,隨后進來四個蒙頭遮面的人將這兩人抬出去,扔在外面的破驢車上。
他們牢房最靠里,等他們扔上馬車時,下面已經躺了三四個人了,前面還有十二輛破驢車。
所有人都裝上驢車后,驢車開始趕動,一路晃晃趟趟地,很難注意到最后一輛驢車上,有兩個人悄悄地“摩擦”——實在是太癢了,控制不住。
十三輛驢車浩浩蕩蕩出了縣城,往山里趕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到了一個大溶洞前馬車才停下來。
不多時溶洞里出來一群人,將這些囚犯都搬下馬車,挪到溶洞深處的一個不小的子洞里。
何天看得甚是仔細,溶洞里有幾十個男人光著膀子干活,還有十個拿著鞭子監工的,溶洞口更是有幾十人帶刀把守。
而且這一路光明哨查車的就有四處,暗哨還不知有多少,這是剛出牢籠又進虎穴啊!
何天將溶洞周圍都觀察完后,才回到關這些囚犯的地方,毒龍和云翳還在不停的“摩擦”。
“還很癢嗎?”何天問了一句廢話。
云翳睜開眼看了一下,轉而就閉上了,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幸災樂禍的人。
“哎,別急嘛!你忘了我給你說得藝多不壓身了嗎?一會我給你開點藥,你悄悄吃了就好,毒龍就算了,現在你拿出去藥,也不好解釋這么長時間不給他解藥的原因,。”
少年再次睜開眼,眼神里透出很多責問,有解藥為何不早拿出來。
何天懂了他的意思,尷尬地摸了摸腦袋“一時忘了給你止癢這件事了。”
說完也不看少年的表情了,直接進入少年的身體,從藥庫里拿出一粒氯雷他定片給少年服用。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少年身上的紅點都消退了,剩下可憐的毒龍在地上不停的“摩擦”。
翌日清晨,關押的山洞里進來十幾人,每個人手中都提兩桶水,對著這些囚犯挨個潑水。
不大一會,這些染了“瘟疫”的囚犯朦朧地醒了過來,等他們意識到自己不再監牢時,一時都慌亂起來,不過“熊貓眼”的毒龍和云翳除外。
“都別說話了!”
隨著一聲呼嘯,一位大黑胡子的男人走了進來,來人囚犯們都認識,正是牢房里的官差——張牢頭。
他進來的第一句話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若不想真得變成死人,就給我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干活,若有什么其他小動作,捏死你們跟捏死個螞蟻沒什么區別。”
說完扭頭就走,牢頭走后,那十幾個壯漢檢查過他們的腳鐐無異樣也離開了。
這山洞里就剩下一群亂哄哄的囚徒,找自己的獄友訴說著心里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