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開始
一段丟失的記憶如水流一般回到林心的腦海。
天上下起了小雨,漆黑中她醒了過來,四周什么都看不見,她不知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她坐起身來,只能抱著雙腿,將頭埋入膝蓋間。
綿綿細雨淋濕了林心的頭發(fā),山谷中風(fēng)聲猶如怪獸嘶吼一般,她只能緊緊抱著雙腿。
雨淋濕了林心的衣服,現(xiàn)在才感覺到有些冷,這個夜晚還不知道怎么度過。
她想先想辦法回長安,可是猛然想起將自己推入山谷那人最后說的話。
“當(dāng)你走出軹侯府時,你就注定要死在這里。”
長安還回得去嗎?要自己命的難道是軹侯?
林心不解,也不想隨意猜測,還是先回長安再做打算。
想了很久,她決定回傳舍,此去路途遙遠,身無分文是走不到長安的。
后半夜雨漸漸停了,快天亮?xí)r,風(fēng)一陣陣吹著,她只覺刺骨,雖然是六月,但是山中的溫度也是很低的。
現(xiàn)在必須趕緊回到傳舍,等匈奴大軍一來,難免是一場硬仗,到時候自己恐怕難以逃脫。
林心觀察了四周怎么樣能到懸崖的上面。
其實也算不得懸崖,幾十米的高度,稍微有些陡峭,她一路抱著頭滾下來,并沒有那么致命。
殺自己那人應(yīng)該是從上面看不到下面的情況,所以沒有下來檢查。
林心趁著現(xiàn)在天還只是微亮,開始偷偷往上爬,等回到傳舍附近,已經(jīng)是中午了,她計劃等午休時大家懶散了再悄悄進去。
好在只是在村上的小傳舍,若是馬邑城中的傳舍,自己只怕是進不去。
現(xiàn)在整個馬邑城附近山谷中藏著大軍,她最想去的其實不是長安,只是大軍隱藏之地自己并不知道。
林心沒有想到,這個自己隨口提起的計劃,竟然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
她與軹侯梁舒聞一同從濮陽到定襄郡,中間經(jīng)過井陘被響馬打劫,艱難過雁門關(guān),從互相看不順眼到彼此信任。
話說林心還是在濮陽因為逃命跌入河水,被梁舒聞的侍從阿寬救起的。
她無路可走只能死皮賴臉一直跟著他,初時只知道他是一個脾氣古怪別扭的富二代,后來才知道,他居然是位世襲君侯。
軹侯府就他一個獨苗,一直小心呵護,從不準(zhǔn)他做任何事。
眼見身邊友人皆有自己的事業(yè),年輕的梁舒聞便悄悄北上,想要逃離家族,可是走錯了路繞道濮陽,竟然救了剛到這里沒幾個月的林心。
等到夜幕降臨,林心才悄悄靠近傳舍。
這里是一個山間的小驛館,原本他們要去馬邑城,在那里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zhàn)爭要發(fā)生,而她,就是誘餌。
剛進到大堂外便聽見隨行的兵士甲說:“我們都在這里等了好幾日了,怎么還不見讓我們進城?”
兵士乙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說,和親是假?”
兵士甲答道:“聽說這附近埋伏了重兵,我看什長也是聽說了此事,不敢往里走了。”
兵士乙說:“什長這幾日夜夜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必是有為難之事。”
兵士丙好奇問:“什長進去這么久,怎么還不出來?”
兵士甲用手肘碰了碰兵士乙,答:“公主不是病了嘛,是不是去給公主治病啊,啊。”
兵士甲與兵士乙交換了一個壞笑的眼神。
兵士丙聽了趕緊說:“我進去看看。”
兵士甲推了兵士丙一把:“沒你的事!”
林心不想再聽下去,她悄悄繞進后院。
他們所說的什長便是殺她的人,也是從長安一路隨行護送她至此的人。
送親隊伍早就已經(jīng)進入馬邑,只是她病了許久,什長說怕她出意外,所以停下休息幾日,原來他不是要她休息,他是要她的命。
林心悄悄來到房門口,卻聽見房間中傳來打斗的聲音。
“啪!”一個耳光的聲音。
“如何都不聽是吧!”是什長的聲音:“給臉不要臉!”
“放開我!”是侍女的聲音。
一陣東西摔落,只聽侍女似乎被捂住了嘴,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她悄悄從窗戶看進去,只見侍女倒在床上捂著頭,看著像是暈了,什長正在脫侍女的衣服。
“可惡!”林心心里暗罵。
侍女有些清醒過來,捶打著身上的人,林心眼神四處搜尋,想要找一件能攻擊的武器。
她眼神落在院中角落里的鋤頭上,幾步跑過去,一把拿起鋤頭,沒成想這工具這么重,差點摔一跤。
再一次拿起鋤頭跑進房間,什長聽見開門聲轉(zhuǎn)頭來看,只見一把鋤頭向自己砸來,可惜這鋤頭太重,林心手上一時脫力,鋤頭沒有砸在什長身上。
什長連忙起身,她又鉚足勁將鋤頭一把掄起,正好打在什長臉上,什長臉上和嘴里頓時冒出血來。
林心此刻才覺害怕,拿鋤頭推推什長,見他已不動了,趕緊去看一旁的仕女。
“可甜,你沒事吧?”林心問道。
可甜這個名字是她取的,初時大家并不熟悉,加之出塞的心情灰暗低落,自己又一直發(fā)著低燒,林心只是淺淺問過各人姓名。
她說自己無名,她便對侍女說:“我從前侍女名可言,你長得如此甜美,叫可甜,可好?”
林心從前的侍女亦是如此,她只道自己本家姓妙,無名,當(dāng)時林心不了解這里,不知道侍女就如同物品,沒有名籍,都是與物品記在一起。
她道:“緣,妙不可言,那你叫可言,好嗎?”
她在出塞前匆忙請梁舒聞將可言嫁給侍從阿寬,阿寬人忠厚老實又一直很喜歡可言,可言跟著他定然不會受委屈。
她不希望可言跟著自己來受罪,可是她也沒成想,人生就是無法安排的。
可甜拉了拉衣服,勉強坐起來。
林心趕緊手忙腳亂哆哆嗦嗦地簡單收拾了包裹,又多拿了兩件厚衣服,和自己帶來的一些金銀。
可甜搖搖晃晃站起來要去拿鋤頭,林心趕緊喊住她:“可甜,快走吧。”
“我要殺了他!”可甜咬著牙說。
林心看了看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什長,帶著哭腔道:“他怕是已經(jīng)死了,我們快走吧!被發(fā)現(xiàn)就走不了了!”
可甜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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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摸摸醬
因為一個夢,所以有了這個故事,因為想要講這個故事,所以開始寫了這本書,最后這本書圓了我的夢。 人生真的很奇妙,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這么快樂了~ 感謝觀看本書的朋友們,謝謝你們的支持,我會一直一直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