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詩(上)
東京,御茶水,這條街的歷史淵源可以追溯至幕府時代。而這里,是擁有東京最古老的書店街,雖然經(jīng)過幾次翻修,但是還是頗顯老舊。
不過這種浸透了時間和墨香氣息的陳舊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是因為如此,讓人有一種,就是如此的感覺。
涂有清漆的木質(zhì)書架隔離出來過道,找的這家書店不算小,現(xiàn)代的與古典共存,頭上的的壁畫,明顯的意大利文藝復(fù)興時期的感覺,夏目漱抬頭看著上面,依稀覺得曾經(jīng)在那里見過,裝飾用的油畫是典型的莫奈和列賓風格。很強的俄羅斯風格。
衛(wèi)藤美彩回頭望著前面的簽售會現(xiàn)場,特別想握手會現(xiàn)場的布置讓她啞然失笑,這讓站在身后的星野南有些迷惑。
“misa仙貝,你笑什么?”
“沒什么”衛(wèi)藤美彩擺擺手,“你看這個布置像不像握手會?”
“嗯?”將視線從書的封面上移開,星野南愣了一下,晃著小腦袋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很像。
“確實誒,不過misa仙貝,你當時承諾我的草莓蛋糕不要忘了!”
“好啊。”衛(wèi)藤美彩捏捏星野南的小臉,回答道。
隊伍的后排,喬裝過的白石麻衣帶著松村沙友理站在隊伍中,松村沙友理兩條纖細的眉毛擠成一團,猶豫一陣,她開口時還有些吞吞吐吐。
“那個……麻衣樣,我們?yōu)槭裁丛谶@里?”
“過來簽個名不行嗎?今天正好休息,順便出來逛逛。”
“可是……”沙友理的語氣還是有些支支吾吾,“為什呢逛街要往御茶水走?不應(yīng)該是新宿嗎?”
“噓,這是秘密!”白石麻衣輕輕的回答,移動著腳步往書架更深出走去。
松村沙友理吐了一下舌頭,加緊腳步更在后面。
雖然正在舉辦著什么所謂的簽售會,但是對穿梭的書架里面的白石麻衣來說,這里更像是一群被書架禁錮的人,是的,白石麻衣不算很喜歡看書,相對文字跟漫畫來說,她更傾向于喜歡漫畫,大段大段的文字對她來說,雖然不是苦手,但是還是比較要命的。跟那個號稱“過目不忘”的人相比,簡直就是不足一提。
另一邊,衛(wèi)藤美彩帶著星野南繞開正在排隊的人,漫無目的的在書架里面亂逛,星野南跟著衛(wèi)藤美彩,走進外國小說區(qū),看著書架的上各種各樣的書脊名字,她有點暈。
“阿勒,竟然有這本!”
星野南探頭瞧了一眼書名,《神奇動物在哪里?》,便搖搖頭,這不是她感興趣的方面,封皮上面寫著《哈利·波特》系列的前傳。在旁邊觀望一陣以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misa仙貝很喜歡《哈利·波特》系列嘛?”
“嗯,很喜歡,系列電影我都去過電影院看過,原著也看了七七八八。”
“啊嘞”星野南歪歪頭,表情有些恍然,“不愧是misa仙貝!”
“沒什么啦。”將shu放在懷里,轉(zhuǎn)頭看向她,“米娜米醬更喜歡什么書呢?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養(yǎng)成讀書的習慣吶?”
“嗯……”星野南的語氣倒是有些扭捏,語氣倒是有些支支吾吾,“我……我喜歡村上春樹老師的書…”
“嗯?”意料之外的回答讓衛(wèi)藤美彩一愣,作為現(xiàn)在日本文壇無可爭議的旗手級的作家,村上春樹的書著實不錯,但是其中關(guān)于人性的商討很有看點,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書里面經(jīng)常有關(guān)于“性”這個話題,而且著墨不少。
“米娜米醬為什么想看呢?”
星野南歪了一下腦袋,“因為……夏老師經(jīng)常在課上對用這些重要的片段做閱讀賞析,選出來的片段還不錯,所以,就喜歡上了……”
“你倒是有趣。”衛(wèi)藤美彩笑了笑,拿起選好的書,“走吧,去排隊吧。”
“好。”
隊伍里,白石麻衣跟松村沙友理看著前面只剩下五個人的隊伍,松村沙友理探出頭,看了一樣前面捂得嚴嚴實實的夏目漱,語氣有些疑惑。
“麻衣樣,我看了一下,為什么這附近都是些女書粉?”
“是么?”說著,白石麻衣環(huán)顧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啊,這就不太清楚了。”話語間,她們跟著前面的人往前一步。
終于能將前面談話的聲音收入耳中。
“謝謝,不過夏桑,你為什么不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
“不了,有些時候,知道書好看就行,何必要讓知道最后這個人長什么樣子呢?萬一超出了您的期待,豈不是很可惜?”
“也是。”
“嘖,真的能騙。”女孩后面,聽見他們談話的白石麻衣撇撇嘴,心里嘀咕道,“誰不知道你夏目漱長得一表人才,長得好看,就是那種能用臉出去吃飯的那種人。切!”
“麻衣樣,麻衣樣?”
“嗯?”
“麻衣樣,往前走了。”松村沙友理輕輕推了她一下,“前面有位置了。”
將書放在桌子上,白石麻衣看你見這個低著頭不斷簽名的夏目漱。跟上次相比,身上有瘦了一點。
“你……”好字還沒有說出口,見到來人,夏目漱下意識的一愣,“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我怎么可能不會來。”白石麻衣笑笑,語氣有些不悅,“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搞了個簽售會。”
“被逼的而已。”說著,接過白石麻衣和松村沙友理手上的書,“兩位?”
“兩位。白石麻衣,松村沙友理。”
“好名字。”口罩底下的嘴角微微上揚,刷刷刷的在封面的內(nèi)頁上開始寫to簽。
“想寫點什么?”
“寫首詩吧,現(xiàn)在這個春天適合寫詩。”
“你倒是有趣。”咬著筆頭想了片刻,夏目漱像是捉到的那一絲的靈感。
他在白石麻衣的封面上寫到,
“等到某個人回家的時候,就可以摘下這朵花。
帶給他的愛人,或者他的貓。
希望他有愛人,或者有只貓。”
“你呢,沙友理醬?”夏目漱將目光對準松村沙友理。
“一樣的就好。”
“那好吧。”說完,夏目漱也在她的封面上寫上一小段詩。
“但花是真的。
等我的尸體腐爛了,
土壤也就有了養(yǎng)分,
以后就會有人在土壤里播種,
就會有種子發(fā)芽,就會有植株開花。”
“什么意思?”沙友理有些一愣,因為這段明顯的跟前面不同,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但是夏目漱也沒有解釋,搖搖頭,“拿回去吧,這本跟著白石桑一起看,就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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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貓妖
嘛,這個修羅場更加的慘烈的,以后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嘖嘖,是好船結(jié)局的那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