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夢
“字面意義。”呷了口杯子里面的威士忌,加賀修二臉上的表情帶著一點惆悵。
“昨天,我見到了她。”
“嗯。”
“橋本奈奈未,一個偶像團體成員。”加賀修二用手比劃了一下,“她離著我大概有不到兩米遠。跟我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張長桌。”
“嗯”夏目是點點頭,表示了解,“所以……你叫我出來。”
“我覺得我的心情很郁悶。”一口氣喝光了杯子中摻著蘇打水的威士忌,將玻璃杯重重磕在吧臺上,加賀修二的性質不高,臉上也有微微的醉意。“為什么他是一個小偶像啊!”
“小偶像怎么了?”夏目漱晃了晃手,招來男侍,要了一杯冰塊蘇打水和摻著蘇打水的威士忌。
“小偶像戀愛禁止啊。”加賀修二的語氣帶著一絲醉態,“不允許戀愛啊。”
“哈,你還不會真的相信有這種話的吧。”將新送來的威士忌推到加賀修二面前,“反正我是不信這種話的。”
“你沒接觸過過小偶像這個職業,你不了解。”加賀修二努力將自己的上半身撐起來,一口將夏目漱面前喝了一口的蘇打水喝光,“啊,好受點了,這酒是真的后勁足。”嘗試得到自己大腦的控制權,“我倒是覺得,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更想在以前就認識她。”
“是嗎”夏目漱說。
“是不是先不管。當時,我是這么想的‘假如時間能重來,我跟認識在更早之前,那該有多棒!那我一定要安排一個浪漫的初吻,絕對!在夕陽西下,面朝大海,之后想著度過自己余下的人生。在哪五十八歲的今天。如何,你不覺得很棒嗎?’”
“是很棒吧。”夏目漱邊剝堅果便說道。
“我說,你怎么這么不近人情了?呆呆愣愣的。我記得你以前很是熱愛生活的啊。”
“傷心了唄。”將堅果丟進自己的嘴里,沉吟一下,“大概無法跟現實世界相容,總覺這不是什么現實中的世界,男男女女也罷,周圍的景致也罷,似乎脫離了現實。”
加賀修二一胳膊拄在吧臺上,看著夏目漱的臉,“我依稀記得,吉姆.莫里森的歌里好像有這么一句。”
“當你是個陌生人的時候,別人也會是陌生人(People are strange when you are a stranger)”
“結束。”加賀修二說。
“結束。”夏目漱也應道。
“你真是個妙人。”加賀修二用食指指指夏目漱,臉上帶著笑意“這就是我喜歡叫你出來的原因,有趣,還又博學。如果我是個女的,我肯定是會愛上你的。”
“謝謝,可是你不是。”將加賀修二眼前的摻著蘇打水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反正我也是一只可憐的單身狗。”
“哦,對了,你剛一說話提醒了我。”加賀修二轉過身,面對著夏目漱,“我看見白石麻衣了。”
“嗯”夏目漱點點,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她怎么樣。”
“看著挺好的,像是交了些朋友,身后好像有了個跟班。”加賀修二想了一下,“好像是上次在車站的位小姑娘,叫松村沙有理。”
“嗯,那就好。”將開心果丟進嘴里,“她能交上朋友我就很高興,以前她就挺孤僻的,也有可能有我的原因吧。”
“你倒是罪孽深重。”加賀修二擺在自己盤子里面的腰果丟進嘴里,“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就這么放棄了。”
“算了,這事你不清楚。我不過我再說一遍,是她甩了我,不是我甩了她!懂?”
“好好,是她甩你。對了,喝完以后干嘛去?”
“看電影去吧,夜場電影也是蠻好看的。”
說罷,兩人離開酒吧。背影混入消失的人群之中。找了家通宵營業的漢堡店,吃了加酸黃瓜的漢堡,喝了兩杯熱咖啡,醒醒酒,然后走進附近一家電影院看了場《來自虞美人之坡》。電影的意思不大。但是別無他事。兩人從電影院出來,又買了兩張是枝裕和《奇跡》的電影票看過一遍以后差不多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到十二點這個時間段。
“在找地方喝一杯?”加賀修二邀請道,“這才十二點,還能在浪一圈。”
“不了。”夏目漱擺擺手,“我明天上午還有培訓,就不去了。”
“該死,你提醒我了,我明天上午要把培訓計劃寫完。”加賀修二的語氣的頗為懊惱,“我竟然忘了!”
“呵,那你今晚又得忙了。”
“還行,收個尾巴就行了。差的東西也不多。”
搖搖晃晃的走回住所,也已經是晚上的接近兩點了。匆匆洗漱完以后,便鉆進自己的被窩。
……
熟悉的天臺上,夏目漱站在護欄邊。遠處,被白茫茫的霧氣所籠罩。
“吱嘎”是生銹的合頁的聲音,天臺的門被推開。
轉過身,白石麻衣靜悄悄的出現,身上穿著那身合身的浴衣,低垂著眼睛。靜靜的往前天臺外走去。
“麻衣!”夏目漱試圖叫住她,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完全被堵塞,嘴巴也無法張開。渾身上下甚至連連試圖移動一根手指頭也是徒勞。
眼睜睜的看著白石麻衣消失在霧氣里面,夏目漱卻無法說一句話。
“再見”
這是白石麻衣在即將消失前給夏目漱留下的最后一句話。然后便緩緩消失在白霧當中。
天臺的門砰的一聲又被推開,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的沖著他款款而來。
“她走了,你就是我的了。”
還沒有等夏目漱回答,女人直接將側臉貼在她的胸前,傾聽幾秒鐘以后,僅僅露出的嘴巴帶著一點輕蔑的笑容,“呵,是這樣嗎?”
然而,還未來得及做到什么,一個冰涼的嘴唇就貼了上來,又瞬間分開,只留下冰涼而又溫暖的觸感回蕩著。
夏目漱一下子愣住了。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漸行漸遠,“…放心,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我們總有一天會再次相見的,再見。”
……
于黑暗中睜開眼睛,清晨四五點的陽光灑進屋子里,視野中是熟悉的天花板。
翻身下床,在窗口前對樓下的兩棵樹茫然注視良久。他們就像是一具劃破黑夜的巨大白骨,白石麻衣現在做什么呢?應該也是在熟睡吧,是在那柔軟的床鋪上酣然入睡吧。
“但愿她沒有噩夢的侵擾。愿她沒有痛苦的夢境。”夏目漱舉著一杯速溶咖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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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貓妖
emmmm,我可能是寫了個修羅場,不過你們可以猜猜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