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貞在祥嫂那玩很久,抬頭看看天已是黃昏了,怕父母擔心就準備回去。
這個時候車輛已不多,淑貞就往前走走看看還有沒有車可以坐。
這時候天稍微有點冷,淑貞搓了搓手,繼續往前走。
就在不遠處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對,他就是金浩瀚。
金浩瀚跑過來激動的一把抱住淑貞。“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沒有用,沒能從那幫該死的土匪里把你救出來,我每天都在自責。我也愧對伯父伯母對他們承諾沒實現。不過好在你現在回來了。”
淑貞被金浩瀚跑來這么一抱頓時愣住了。
她想往后撤無奈被金浩瀚抱的死死的。
淑貞等他情緒穩定下來才推開了他。
金浩瀚一臉淚花的看著淑貞,頓時不由覺得有點尷尬。因為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那么親密過,現在不一樣了,眼前這個人是他金浩瀚的未婚妻,他有權力這么做。
金浩瀚想到這陰下來的臉隨即又堆起了笑容。
“伯父伯母都給你說了吧!咱們已經定下婚事。”金浩瀚一臉害怕又期待的望著淑貞。
淑貞沒說話點了點頭。
“看淑貞沒拒絕高興的拉起淑貞的手,冷了吧!走上車。”
淑貞掙脫他的手,上了金浩瀚示意的車。
金浩瀚臉陰了下轉即又好了,也上了車。
車里的氣氛也變的有點尷尬了。
金浩瀚偷瞄了下淑貞先開了口:“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
“沒有。”淑貞淡淡的道。
金浩瀚不知淑貞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之間什么時候變的如此陌生。
“我去你家看望伯父伯母,他們告訴我,你回來了,當時我開心的以為是聽錯了,我日日夜夜都想著要去山上剿匪殺了彭少良把你帶回來,可惜中間出來點問題,所就耽擱了。”
淑貞聽到金浩瀚說要殺彭少良不由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著金浩瀚。
金浩瀚被淑貞這樣的表情嚇壞了。
“淑貞你怎么了?”淑貞眨眨眼睛眼睛目光收回。
“沒什么。”
果然像尹天雄說的那樣。真的是他要殺彭少良。
淑貞雖然怨他,但一聽浩瀚說要殺他,她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淑貞,你別怕,我現在是副所長,沒人敢欺負你,我以后會保護你。”
“我以后會保護你。”這句話在淑貞耳邊響起,那是彭少良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淑貞搖了搖頭緊閉雙眼讓她盡量不去想,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夢。
金浩瀚看淑貞這樣子,趕緊把車停到一邊,握起淑貞的手,淑貞快速把手抽回。
“淑貞,你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你在山上經歷了什么?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金浩瀚一想到自己心愛的人在那二,三個月,不知是怎么熬過來。心里就一陣痛。
淑貞緩了緩道:“我沒事,可能是在那山上風大被吹的頭痛了。”
金浩瀚一聽這話著急了。
“我帶你去買藥。”
淑貞連忙阻止,她哪是什么頭痛就是找了個借口而已。
“我回家睡一會就好了。”
“好咱們現在就回家。”
說罷金浩瀚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就到淑貞家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
“謝我什么,我們以后是一家人,我每天都會接送你,我以后是你的專用司機。”
金浩瀚喜上眉梢去握淑貞的手,淑貞又一次把手移了過去。
金浩瀚又是一臉尷尬轉過臉去底下了頭。
淑貞看了看金浩瀚開口說道“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適應。”
金浩瀚一聽這話瞬間臉上樂開了花。
本來也是以前他們之間都保持著距離,從來沒有這樣親密舉動過,是他心太著急了,她又剛從山上回來,估計是在山上受不少委屈,精神上可能受了刺激。
是得好好對她,暖她的心,慢慢給她時間,總有一天會把她心捂熱,她會主動投懷送抱。金浩瀚在那想入非非。
“好。”金浩瀚的嘴角裂的更寬了。
金浩瀚走了也沒進家門。
淑貞吃完飯洗漱完就躺床睡覺了。
轉輾反側睡不著。腦子里老是想起金浩瀚的話,他要殺了他。
淑貞安慰自己,這跟她有什么關系,沒關系,沒關系,他都那么恨心開搶打她,現在別人要殺他,又不是她要殺她,她的心里為什么在掙扎呢。
淑貞安撫自己:“淑貞那,你別傻了,你在別人那里什么都不是,他那么絕情,你還在為他擔心嗎?金浩瀚才是你唯一的選擇。”
淑貞控制自己不去想。
到了半夜淑貞滿天大汗在那不斷搖頭,手緊緊的抓著被子。
在夢里……
“少良,快跑,快跑。”
一群人正追趕他們,淑貞走不動了。
“少良你先走,別管了,我跑不動了。
彭少良沒放棄,背起淑貞奮力的往前跑。
就在這時彭少良噗通跪了下去,但手一直還是背著淑貞死死抓緊沒放手。
“少良,你放我下來,快,這樣的話,我們倆個都跑不了的。”
彭少良吃力的站了起來。
“要死一起死,要逃一起逃。”
又背著淑貞往前跑。
淑貞回頭看看一群人越來越近了,有三四十人個個手里都拿著大刀。張牙舞爪的像他們追砍。
就在這時彭少良突然停下腳步,淑貞一看前面沒路了,是懸崖。
彭少良放下淑貞。擋在她的前面。
一群人看他們沒路了,一起哄笑著:“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挺有有能耐的嗎?有本事飛過去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淑貞看著最前面那個人嘴臉開始扭曲,慢慢的居然變成了金浩瀚。淑貞害怕極了,她聽他說過要殺他。
于是淑貞就跑到金浩瀚面前求情,金浩瀚無情的一把把淑貞狠狠的推到在地。
大刀慢慢變成槍。金浩瀚瞄準彭少良嘭嘭開了幾槍,淑貞大哭,哀求都沒有用。
眼看彭少良往后仰。淑貞爬起去抓彭少良的手,竟抓了個空。彭少良跌入萬丈深淵,慢慢的彭少良臉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淑貞撕心裂肺的叫著:“少良——”
淑貞從夢中驚醒,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淚水從臉上流到枕頭上,打濕了枕巾。
淑貞定了定神,恨自己沒用又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起來找到瓶酒咕咕喝了下去。
以前她不喜歡喝酒,現在卻大口大口的喝著白酒。
喝完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