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總是說要是有哪天她一不小心先死了,就讓我把她的東西整理起來送給孤兒院里的孩子。”
修介的話直到她走后還一直回蕩在她的腦子里。
從一個驕橫的野蠻女孩到一個懂事善良的大姐姐,這其中的變化未免太大了,但是對于這期間所發(fā)生的事情,修介也沒說,桃能猜到一些。
飯后的小插曲讓午休時間看起來變短了些,但桃并沒有因此喪失對下午訓練內容的好奇,她甩了甩還有點僵硬的雙臂,興沖沖地看著修介。
“走吧,訓練的地方不在家里。”修介說完轉身出了門,留下一臉懵逼的桃。
是瀑布下打坐還是與熊搏斗?桃在這兩者之間思考了好久。或者是去徒手攀巖?那跟眼睛有什么關系。
她想象不出,只能跟在修介后面走。暑假的陽光強烈的讓她不想出門,修介雖然個子只有一米六多,但是步子邁的又大又快,一點都沒有等桃的意思,桃只好小跑地跟在他身后。
她伸手舉過頭頂,用手掌擋住陽光對臉的照射。
“這么怕曬啊?”修介忽然出聲道,他回頭笑道,“你怎么不撐把傘,玄門處有你之前下雨天留下的一把雨傘。”
“不行。”桃一邊躲著太陽照到自己眼睛里,一邊搖頭道,“我那把雨傘就是普通的雨傘,一點都不防曬。而且我要是打傘你肯定又會說我嬌氣。”
修介聽到桃最后一句,低頭看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打傘就不嬌氣了嗎?”
“我當然不嬌氣了。”桃義正言辭地回道,“像我這種艱苦修煉,吃苦耐勞的人怎么可能嬌氣呢。”
“好的,你把手放下來我就信你。”
“不行!”她說完感覺好像又自己打臉了,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又不是在修煉中,而且我馬上要去修行了,我不能讓太陽光照射到我的眼睛。”
她每次曬太陽時間一長,皮膚就會變紅,就像烤熟的螃蟹一樣,然后再睡一覺醒過來皮膚就會黑上幾個色度。
“哦?”修介挑眉,沒有再理會她的狡辯。
修介最后是把她帶到了南方的森林里,那里最近不著急擴修,因此人流量并不大,在森林口,有位肩膀上蹲了猴子的白發(fā)大叔正在等著他們。
“喲,修介你來啦。”他熟悉地打著招呼,兩人仿佛是老相識,他肩上的猴子也有模有樣地打著招呼。
“這位是我多年的朋友,猿飛遠山。”修介簡短地做著介紹,“這是我新收的徒弟春野桃,關于她的訓練就拜托你了,遠山。”
“您好,初次見面,我叫春野兆,還請多多關照。”桃立馬跟面前的大叔打了聲招呼。
“你好呀,小桃。”遠山笑瞇瞇地和桃打了聲招呼,然后看了眼修介,“我還以為三代是在騙我,沒想到你真收了個小徒弟。”
“你真是歲數越大話越多。”修介毫不留情地說道,桃也是看出來了,能夠做修介的朋友,那一定都是脾氣好的出奇的老實人。
果然,遠山笑笑沒再說這個了,他領著修介和她來到了森林里,再穿過特設的結界后,他們來到了森林里的一處空地,周圍樹木林立,太陽光被擋住,陰涼清爽。
她在踏入結界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結界里其他生物的存在,她抬頭朝著面前的樹林上方看了一圈。
“感知能力還行。”遠山評價道,然后拍拍手。
緊接著,樹林間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只只棕色的身影從樹林間跳了出來,排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幾只猴子和遠山肩上的猴子一樣,都是棕毛,它們顯然是認識修介,眼神全擊中在桃的身上,被幾只猴子看,讓桃有了種自己是個猴的錯覺。
“它們就是你這個暑假的臨時老師了。”修介忽然出聲,拍拍桃的肩膀,“以后中午吃完飯就之間到這里來修煉就可以了,我有時間回來看你的。”
桃有點理解不了目前的情況,不過也不等她去了解,遠山就提著七種不同顏色的顏料來了,他將顏料桶放下。
“這些猴子會雙手沾上顏料并想方設法往你身上抹,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躲開它們的手。”修介悠悠地說著規(guī)則,“而且期間只能躲,不能出手攻擊,不能使用忍術幻術進行防御。”
“和猴子玩,不,是修煉到下午五點半,遠山回來找你,直接走就行,什么時候他來找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一點顏料,這個階段的訓練也就完成了。”
剛才他是說漏嘴了吧,什么叫和猴子玩。
“這不是挺有趣的嗎。”黑絕饒有興致地道,“這種訓練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師父的訓練方法可比普通的老師有趣多了。”
“畢竟踩水爬樹搶鈴鐺是木葉的傳統啊。”她涼涼地說道。
修介說完話,就揣著手走了,留下呆滯的桃笑瞇瞇的遠山和瞪著大眼睛的七只猴子。
“之前都跟你說過了。”遠山對著這群猴子說道,“一個手印一根香蕉哦,誰想今晚多分到香蕉就要加油哦。”
“嘰嘰!”一群小猴子聽到香蕉兩個字積極性立即被調動起來,立刻跑到顏料罐那里把兩只爪子伸進去。
桃看了眼自己為了新訓練換的黑色背心和大褲衩,苦中作樂地慶幸自己還沒有穿白襯衫出來。
遠山一走,原本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小猴子就立刻散開來,將桃包圍了一起來,雖然面上還是笑嘻嘻的,但是沾了顏料的雙手已經出賣了它們的心情。
擦,這是猴子成精了嗎,桃下意識地想去掏苦無,但一想到修介的囑咐,只好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
粉發(fā)小女孩被七只猴子團團圍住,此時一陣涼風吹過,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
時間不知不覺從正午太陽轉到了日暮西山,遠山哼著小曲進入了結界里,七候一人早已不在原地了,他拿出口袋里的口哨,用力一吹。
口哨聲回蕩在寂靜的樹林里,幾秒后,樹里間有了聲響,緊接著七只小猴子一個接著一個蹦了出來,它們搖著尾巴圍在遠山周圍。
又過了一會,最后一個人總算是出來了,遠山看著面前慘不忍睹的小桃,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春野桃面無表情地站立,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不管是身上的背心褲衩或是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被印上了各種顏色的印子,臉上簡直比涂了油彩的忍者還要內容豐富。
“以后你別說我教過你。”黑絕鄙視到,想到前幾個小時她被一群猴子追著跑丑態(tài)畢露的樣子,“我丟不起這個臉。”
“呸,你也沒臉。”桃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小猴子們分完遠山帶來的香蕉后,察覺到桃的目光看向了它們,嘻嘻一笑,然后拿著手里的香蕉立刻散開朝著四周的樹林里跑去。
頭上的汗讓她感到不舒服,她下意識擦了把額頭,結果擦得一手的顏料,紅的綠的黃的混在一起,一點都不好看。
“今天先到這里吧。”遠山說道。
“嗯。”桃點點頭,“麻煩您了。”
遠山是個話癆,一路上話就沒有停過,桃從他和修介的相識相知再到如今,聽到了他們的青年時期。
“我跟你說,那家伙小時候比現在還過分。”遠山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回憶,嘆了口氣,“不僅脾氣沖愛欺負同學,而且被三代抓住教訓了還死不悔改。”
桃聽到這里一股陌生的熟悉感油然而生,這不就是中午形容彩子時的樣子嗎。怪不得,真是一對親父女。
遠山描述出一個橫行霸道脾氣暴躁的少年,一個沖動富有正義感的青年還有一個沉穩(wěn)深思熟慮的壯年。
最后兩個形象性格相差太大,遠山著重講了二人年少時的故事,對于成年后修介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一句也沒有提。
戰(zhàn)爭從未停止,哪怕是此時也只是世界和平的假象罷了。
她走在夕陽西下的街道上,街道上時不時有孩子牽著父母走過,情侶挽著手嬉笑,這讓寧靜的街道多了分溫馨和熱鬧。
“黑絕,戰(zhàn)國時期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有卡卡西那個時代那么殘酷嗎?”桃突然發(fā)問,在她的印象里,在她們這一代出生前的木葉都處于戰(zhàn)亂狀態(tài)下。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描述那個時代。”黑絕說,“在我看來那是一個人類完全順從自己本能和陰暗面的時代,以家族為團體的忍者進行著數不清的戰(zhàn)斗,有可能你吃著飯或是睡著女人,你的敵人就成群結隊的來了。”
突然地,她有些開始喜歡千手柱間了和宇智波斑了。
只有真正經歷過戰(zhàn)亂的人們才能懂得戰(zhàn)爭的殘酷以及和平的來之不易,現在的世道很亂,但是以前的世界更是一個徹底的弱肉強食的叢林。
“你是開始被木葉給洗腦了嗎?”黑絕突然問道,“然后準備開始信仰火之意志了?”
“我沒被洗腦,對火之意志也不感興趣。”她回答,“我感激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讓這個世界變得稍微清醒一點以至于我不用四五歲去戰(zhàn)場和我信仰火之意志是兩碼事。”

破空雷牙
今天顧著玩橙光了,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