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兩點半,岳伴來到了趙鐵蛋所在的房間門口,他拿著碎玻璃片,扔向窗戶,“暴食必須在人醒著的時候才能使用,哪怕是半睡半醒的狀態都可以。”所以他才會這樣做企圖讓趙鐵蛋醒來,岳伴發動暴食,觀察房間內的腦電波,繼續扔著玻璃片,終于有一個人的腦電波發生了變化,但是岳伴不能確定這個是不是趙鐵蛋,只好繼續扔著,希望他能夠說句話好讓自己判斷。
“媽的誰啊!”屋里大聲吼著。
“就現在!”岳伴聽出來了這是趙鐵蛋的聲音,急忙發動了能力:暴食。“嘿嘿!終于中了我的暴食了!”這時屋子里傳來了快速走動的聲音,燈也已經亮起,“快跑!”岳伴暗自叫道,一溜煙,跑走了。
溫格博氣憤地打開門,左右看看,發現沒人,“他媽的是誰這么沒有公德心!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溫格博注意到了閃爍著燈光的玻璃片,“媽的就是這搞得我睡不好覺!”溫格博拾起了玻璃片,放到了床頭,“繼續睡吧!”
另一間房子里的趙鐵蛋和宋雨梅都被溫格博吵醒了,“不愧是睡了一天的溫格博,還是這么精神!”趙鐵蛋打著哈欠說道。
“幸虧他蘇醒了,要不然啊,你就得被溫格博吵死了!”宋雨梅扭過頭看見趙鐵蛋又睡著了,宋雨梅看著趙鐵蛋那像小孩一般的睡臉,也安心地睡了。
天色大亮,趙鐵蛋和宋雨梅來到了溫格博的房間,溫格博此時正對著床頭柜上的幾枚玻璃片發著呆。
“醒得這么早?你感覺好點了嗎?”趙鐵蛋打著招呼。
“我感覺好極了,就是不知道這些玻璃片哪里來的,我還割破了一根手指頭。”溫格博豎起自己的食指,果然有一道結著血痂的口子,“你們有誰打破了房間里的杯子了嗎?”
“沒有啊,就算打破了我也會收拾起來扔掉的啊,怎么可能放在床頭柜這么危險的地方?”宋雨梅說道。
“危險,你說得沒錯,這很危險,我明明記得我的床頭柜是空的,為什么睡了一覺起來就發現多了幾片玻璃呢?”
“也可能是你昨天晚上弄得吧,然后睡了一覺給忘了?”趙鐵蛋說道,“好家伙今天凌晨你都把我們吵醒了!你聽到了啥啊這么激動?”
“你在說什么呢?我一夜睡到亮啊!”溫格博不可置信地說著,“哦對了你不是昏迷了嗎?什么時候醒的?”
“你糊涂了?我早就蘇醒了啊,倒是你在我蘇醒之后沒多久你就暈倒了!你該不會是因為回憶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失憶了吧?”趙鐵蛋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說我還暈倒了?可是我的記憶就停留在我把你抬上船啊!我怎么會暈倒的?”
“完了,溫格博腦子壞了,那也就是說你再也回憶不起來那些足以令你瘋狂到休克的記憶了,本來還以為你的記憶是一個突破口呢,這下子這就得靠自己了!”趙鐵蛋惋惜地說著。
“今天幾號?”溫格博問道。
“我不知道。”趙鐵蛋回答道。
“今天是四號。”宋雨梅回答道,“你一臉沉重,想起什么事情了嗎?”
“真是抱歉,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二號。”溫格博看向窗外,“看樣子我們已經在船上了,你們能說說在我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里都發生了什么嗎?”溫格博捂著頭,表情痛苦。
宋雨梅將這兩天的事情都給復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確實可能是因為回憶起了召喚出偉大的外神的那一天而暈倒的,你說有一個神秘人告訴了你們一些情報?”溫格博說道,“不行,還是回憶不起來,我沒辦法再次找到那天的狀態了,那種極度狂熱的狀態是需要誘因的,而且我很清楚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不足以支撐我再度陷入那種狀態了。”
“沒事,現在比較棘手的是船上的敵人,不知道為何現在都還沒有發動攻擊,我們也沒有任何線索。”趙鐵蛋安慰道。
“線索嗎?你覺得那個算不算?”溫格博指了指玻璃片,“因為這個東西太可疑了,我房間里的玻璃制品一個沒壞,這是從哪來的?”
“這個線索能夠發揮的空間實在有限,如果是敵人弄的話,那為什么不趁你熟睡的時候對你的脖子來上一下呢?”趙鐵蛋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的耳朵。
溫格博擺擺手說,“不必要這么謹慎,因為這船票是我臨時買的,所以就算敵人能安裝竊聽器,那也是極為有限的,我幾乎是前面買票,后面就上船了那種,所以現在是沒有竊聽器的,我們做好隔音就行了。”
“那好吧,你要吃什么嗎,我們去餐廳。”宋雨梅問道。
“隨便什么,管飽就行,我還要再躺一會兒,不知道為啥,就是感覺很累。”溫格博疲憊地說著。
“那好,你先休息吧。”
“嗯。”
趙鐵蛋和宋雨梅坐在餐廳里,趙鐵蛋在撥弄著盤中的食物。
宋雨梅問:“你覺得僅憑玻璃碎片能夠得到什么信息?”
“我們可以問問船上的工作人員哪個房間有破損的杯子或者窗戶什么的,當然,如果他們肯說的話,我們大致針對這些房間進行調查就好了。”趙鐵蛋回答道,“就怕打碎杯子的房間太多了,不好找。”
“那應該不是杯子,玻璃杯的碎片應該是有弧度的,而溫格博房間里的杯子是平的,所以很可能是窗戶之類的東西。”宋雨梅思考了下回答道,“所以我們只用觀察一下哪個房間的窗戶是破損的就可以大致鎖定敵人的位置了。”
“平整的玻璃……不一定是窗戶上的,因為有相當多的房間是沒有窗戶的,萬一敵人所在的房間是靠內的,那么這些玻璃就很可能來自衛生間。”趙鐵蛋盯著宋雨梅說道。
“也是,但是我們還不知道敵人的動機是什么,他會特意留下線索讓我們去尋找嗎?他的攻擊手段是什么?疑點太多了。”
“溫格博半夜突然鬼叫說有誰打擾他睡覺……”趙鐵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激動地說道:“我可能知道了昨晚事情的大致經過了!敵人向溫格博的窗戶扔玻璃片把他給吵醒了,所以溫格博才會在半夜鬼叫!”
宋雨梅攤開手:“所以呢?”
“要知道,溫格博蘇醒的時候非常正常,他沒有詢問我什么時候醒的,更沒有詢問我日期,只是叫我放心,他沒事了。但是經過一晚上后,他就失憶了!而這當中的異常情況就只有他半夜的鬼叫!”
“你是說溫格博的失憶是敵人造成的?”宋雨梅驚呼道。
“百分之八十吧。”趙鐵蛋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不能讓溫格博繼續睡了!快走!”
“為什么?”宋雨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跟著跑了起來。
“我感覺溫格博再繼續睡覺的話,他可能就什么都忘啦!”
餐廳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岳伴正觀察著這一切,“什么!趙鐵蛋為什么看上去一點事情也沒有!我攻擊錯了嗎?昨天明明是趙鐵蛋的聲音啊!”他抿了一口茶,“那怎么辦?‘暴食’一旦發動就無法撤銷!”想到這里,岳伴勾起了一絲譏笑,“看來是溫格博中招了,也罷,我只要靜待溫格博完全失憶就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藏好自己了。”
這時兩名船上的的安保人員來到了岳伴面前,“你就是岳伴吧?你涉嫌故意毀壞船上用品,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的沒問題。”岳伴自然是很樂意跟他們走,“對了,我以后還要住我那個破爛不堪的房間嗎?”
“你想得美,我們有專門的房間,就是用來對付你這種乘客的,等到我們上了岸,就會派人帶你回國,然后起訴你,你攤上大事啦!”安保惡狠狠地說著。
事情當然沒有這么嚴重,安保只是在嚇唬他而已,“哼!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我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我可得好好敲詐你一筆!”
“那太好了!”岳伴對這家公司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們的安保靠著這種敲詐搞了不少錢,雖然一直被投訴,但是他們仍然沒什么事,據說背景挺厚,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執著于當保安,對付這種人,只能更硬,不能服軟!
“哎不是?其實你也可以不用被起訴的,只要你能支付賠償金,你還是可以繼續享受旅行的。賠償金對于你們來說是九牛一毛而已啦。”安保有些傻眼,因為平常的話這些有錢人看都不會看他們一眼,幾乎是甩下支票就走了,然后第二天就看見他們出現在豪華艙里才對啊?怎么他就?莫非他是別家公司的臥底?
“不用了,謝謝。把我送回國就行了。”岳伴非常真誠地說著。
“太真誠了!他肯定是臥底想故意拉低口碑甚至起訴我們公司的!”安保心里想道,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另一個安保說:“別聽他嚇唬您!您放心好了,我們會立刻為您準備一間豪華套房的!現在只需跟我們走一趟辦一個手續就行了。”
“什么!你們什么意思!剛剛還要送我回國?怎么這會就變了?你們還講不講誠信了!”岳伴佯裝非常生氣地說著,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保安為了快速平息這場風波,于是一左一右地給岳伴架走了。
“哎你們什么意思?打人了啊!保安打人啦!”岳伴繼續大聲喊道。
兩名保安恨不得現在就飛起來,于是干脆跑起來,但是他們跑的速度不一致,三個人摔倒在地,岳伴被摔出了鼻血,岳伴爬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經將他們軍了,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
“保安把人打出血啦!!!!”
倆保安心里也明白了,自己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