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我們就趕緊回營地吧。”
丹尼爾聳了聳肩,“斯丹特估計已經急得都不行了。”
“嗯,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亞倫背上了背包對著艾布納說,“你還有什么要帶走的嗎?”
“啊……沒有了。”
沉浸在回憶之中的艾布納被亞倫的聲音驚醒,“我們快走吧。”
丹尼爾不放心的看了看艾布納,正準備詢問情況的時候,亞倫突然拽了拽丹尼爾,丹尼爾也立刻悟道了亞倫的意思,立馬閉上嘴往樓梯走去。
“艾布納……”
亞倫說完后也沉默了片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說完便離開了屋子。
艾布納默默的整理了一下床鋪,然后望向窗外。
“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竭盡所能。”
艾布納暗暗下定了決心,“我失去的已經夠多了,絕對不能在失去你們了。”
“艾布納,你怎么這么慢啊。”
艾格斯站在后門處,嘴里不知道叼著從哪里撿來的枯草,“不知道的以為你偷偷裝了啥寶貝呢。”
“不好意思。”
艾布納把御寒服又裹緊了幾分,“想起來了不少往事,耽誤時間了”
“哼,現在這世道別想那么多雜七雜八的。”
艾格斯冷笑了一聲,手朝著背包的左右兩側摸去,拿出掛在背包上的短管散彈槍和燧發槍指了指艾布納,“看到沒?這玩意才是王道。”
“行了行了。”
丹尼爾用手把槍口抬高,“別扯這么多沒用的了,趕緊出去吧。”
丹尼爾說著推開了門。
“等等,外面還有狼群呢。”
艾布納出聲提醒艾格斯和丹尼爾。
“啥?”
艾格斯和丹尼爾都一臉懵逼。
“艾布納,狼群已經被艾格斯和丹尼爾趕跑了。”
亞倫擺了擺手對著艾布納說。
“啥?”
這下子輪到艾布納一臉懵逼了。
“咱們邊走邊說。”
丹尼爾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往外走。
“艾布納你不知道,當時那只狼離我就十幾米的距離,我不慌也不忙,舉起燧發槍深呼吸,一槍就把那只狼打了個對穿。”
艾格斯一路上一直在跟艾布納談論他們如何發現黑煙,然后偷偷摸進倫敦城順著亞倫的標記找到了劍橋大學,被狼群發現后冷靜應對,兩人打跑三十只狼的英雄事跡。
“不得不說艾格斯的槍法真的很準。”
丹尼爾也忍不住插了嘴,“四十米內百發百中,我覺得他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技巧。”
“丹尼爾,你也不想想,我艾格斯要是沒點本事,敢跟斯丹特那個老家伙叫板?”
艾格斯給了丹尼爾一個白眼,“我這射擊技術是跟我父親學的,他曾經是一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神槍手。”
“嘿,伙計們,要聽個故事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艾布納的耳朵里,“不過這次需要支付一點點食物和水。”
“誰?”
艾格斯立刻警覺起來,快速抽出燧發槍作出瞄準姿勢并試圖尋找聲音來源。
“是你啊。”
艾布納看了看那個熟悉的草坑,果然有個熟悉的人躺在上面。
“有興趣聽嗎?”
那個男人仍然閉著眼睛問。
“沒興趣。”
艾布納的手伸進褲兜里,似乎在翻找著什么,“不過這個還給你。”
艾布納把項鏈和戒指扔了出去。
那個男人突然睜開眼睛接住飛來的項鏈和戒指,疑惑的看向艾布納。
“回憶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即便是心存死志的人。”
艾布納笑著對他說,“況且這東西對我沒什么用,不如還給你。”
“你……你們……”
那個男人的眼睛突然模糊了,泛起了一層水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或許你們可以用到我?”
“你會什么?”
艾格斯不屑的看了看那個男人。
“你們營地應該有人生病了吧。”
那個男人嘿嘿一笑,“據我猜測應該是傷寒。”
“你怎么知道的?”
亞倫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讓他捉摸不透的男人。
“別這么緊張嘛。”
那個男人從草坑里緩緩起身,看著艾布納說,“我能聞到你背包里草藥的氣味。”
“有甘草,黨參和生姜,沒錯吧?”
男人自信滿滿的說到,“所以我猜測你們要去給人治病,而我剛好略懂一些中醫。”
“不只是略懂吧。”
丹尼爾看向男人,“你說的對,我們營地確實有傷寒,而我們確實需要一個懂中醫的人來煎藥。”
“那么我也不裝神弄鬼了。”
男人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傷寒我能治,三天之內保證沒有傳染,快則一周之內根治病患。”
“合作愉快。”
艾布納把男人拉了上來,“這事就靠你了。”
“放心交給我。”
男人舒展了一下筋骨,“還有,我叫布雷。”
“哎,等等在合作愉快。”
艾格斯拍了拍手,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到他這里,“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怎么回營地?這里沒有多余的滑雪板。”
“這個簡單,找塊木板就能把他拖回去。”
亞倫想了一個方法。
“我同意,這個方法我和亞倫試過,沒問題。”
艾布納也表示贊同。
“嗯,我覺得可以一試。”
丹尼爾也發表了意見。
“呵,先說好你們愛誰拖誰拖,反正我不干。”
艾格斯哼了一聲以后就開始挖埋在雪里的滑雪板。
“我和艾格斯拖著他吧。”
亞倫對丹尼爾說,“我倆有默契。”
“嗯,辛苦你們了。”
丹尼爾點了點頭后穿上了滑雪板。
艾布納和亞倫穿好滑雪板后,布雷也拿著一塊帶孔的木板和幾條繩子過來了。
把繩子穿越孔后兩頭分別系在艾布納和亞倫的腰間,一個簡易的拖車就這么出現了。
“這玩意……能行嗎?”
艾布納對此表示懷疑。
但是懷疑歸懷疑,路還是要上的,艾布納和亞倫還是慢悠悠向營地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