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酷厲極刑
葉落無聲,只見蘇修聽了徒單楚信的話后,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收起了長劍,而后蹲了下來,平靜地看著徒單楚信,似乎在衡量他的價值。徒單楚信剛要松一口氣,卻不想蘇修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是鳳安歌掉落的那把,而后笑著,一根一根地砍下了他的手指。
“啊——!”徒單楚信慘叫著想跑,卻因失了手臂,身體不平衡,反而趴在了地上。
蘇修站起來,仿若閑庭信步,走過去,將想要爬起來的徒單楚信一腳踩了回去。徒單楚信驚恐地看著在他眼前游移的匕首,一動不敢動,生怕又激怒了蘇修,上方傳來蘇修淡淡的聲音:“你這眼睛一定也是看了不該看的。”說著蘇修一把扯過徒單楚信的頭發,迫使他仰起腦袋,匕首一點一點,慢慢地刺破了眼皮,將他的眼球生生地給挖了出來。
穿透鳳安歌耳膜的是徒單楚信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凄厲的仿佛是地獄的惡鬼。鳳安歌看著這個樣子的蘇修都愣住了,他仿若修羅在世,偏生神情淡然,殺氣內斂,若不是手上毫不留情,單聽蘇修的語氣,她還以為他在和老朋友敘舊呢。
鳳安歌知道,蘇修生氣了,怒徒單楚信為非作歹,亦怒她徒惹禍端。不然如此血腥的場面蘇修為何非要讓她眼睜睜看著?蘇修明明知道,她是聽他說說都會驚恐到吐的人。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求求你!”此時的徒單楚信已經生生被挖出了一只眼睛,那場面真的是血腥至極。他可能是怕瘋了,甚至對著鳳安歌求救:“姑娘!姑娘!是我鬼迷心竅,是我錯了!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蘇修!你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啊——!”徒單楚信說話間,又被蘇修踩碎了右腿的腿骨。
鳳安歌從沒有見過一個人能慘成這個樣子,她是恨,恨不得徒單楚信去死!但是……鳳安歌輕輕地喊:“蘇修,我沒事……”別臟了你的手。徒單楚信有一點是說對的,他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蘇修的手里。
鳳安歌的話還沒說完,徒單楚信也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聽得蘇修惋惜地說道:“這會兒可來不及了,現在放他回去,豈不是真的把我的罪名坐實了么!”此話畢,蘇修又蹲下身,湊近徒單楚信,如似呢喃般輕語地對他道:“傷她者滅!欺她者誅!膽敢辱她者,千刀萬剮!”說到這,蘇修忍不紅了眼眶,終于發泄似地沖徒單楚信吼道:“我小心翼翼護著的人,你又憑什么肆無忌憚地欺辱?誰給你的膽子?徒單里和嗎?不過是敗軍之將!”
不過,這么說完,蘇修倒也真的不再折磨他了。她將腳挪開,向鳳安歌走過去,將隱隱瑟瑟發抖的小丫頭輕輕地抱在懷里,輕輕柔柔地拍著她的腦袋,說:“安歌,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別怕。”
蘇修這一聲“你別怕”,讓鳳安歌的心一頓,瞬間所有的害怕、委屈全部都爆發了出來。她大聲哭著,哭得肆無忌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都蹭在了蘇修的身上。
鳳安歌的小動作,蘇修看在眼里,無奈,認命了。許是終于哭累了,亦或許是發泄夠了,才聽得鳳安歌悶悶地問:“你方才為何那么說?”
傷她者滅!欺她者誅!膽敢辱她者,千刀萬剮!我小心翼翼護著的人……
真的是她聽過的最狠,也是最好聽的話了!
蘇修笑得溫和,認真地:“你可是鳳宸最親愛的妹妹啊!我難道不該小心翼翼護著嘛?”
鳳安歌瞪眼:“就這樣?”
“嗯……鳳宸的妹妹就是我蘇修的妹妹,我會保護你的!”蘇修說地鄭重,可見她是真的把鳳安歌當做是自己的家人。
“哦。”鳳安歌撇撇嘴,哼!蘇修你個木頭!
轉而鳳安歌爬出蘇修的懷抱,一臉期許:“那我以后喚你蘇修哥哥,好不好?”哥哥就哥哥,我還不能爭取點福利了?
“額……好!”蘇修還真沒被人這么叫過,當下就有些愣神,但是一看鳳安歌那欲哭不哭,不答應就哭給你看的架勢,蘇修立馬投降了。
“還有,皇兄一直都喚我晏晏的……”
蘇修秒懂:“好……晏,晏……”
鳳安歌:“蘇修哥哥!”
蘇修不太習慣:“嗯……”
鳳安歌:“蘇修哥哥!”
蘇修還在努力適應:“嗯。”
“你怎么沒帶面具?”
“額,忘了……”
……
其實蘇修看不出鳳安歌的小女孩心里還真不能怪她,她與鳳宸的糾葛,積年累月,摻雜了太多,那已經不是僅僅情愛兩字可以訴說的了,少女心思怎么能與此相同?且說,北塞寒苦,常年廝殺,離親友,少情暖,那些鮮活的情緒早已變得寡淡,更別說鳳安歌還是一個比她小了整整五歲,而今才十三歲的小丫頭。
這邊安慰好了鳳安歌,蘇修可還沒忘了,還有五個渣滓要處理。
“蘇修哥哥,他們怎么辦?”鳳安歌有些擔心。
蘇修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徒單楚信,扯了扯嘴角:“當然是,毀尸滅跡!”
蘇修說完便轉身去草叢里翻翻找找,而后拎了一只雪白的小狼崽出來。
鳳安歌驚呼:“小可愛怎么在這?”
“它找人比我快,就是膽小了點。”顯然,蘇修對于一只狼看到殺人的場面還要躲起來很是不屑。她可記的,它的族人兇狠地給她撓了好幾道來著。
“你干嘛?”鳳安歌眼見著蘇修不客氣地割破了小可愛的前腿,都來不及阻止,只能心疼地質問。
“天快黑了!”蘇修說。
“啊?”
鳳安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修拉著帶走了,徒留小可愛拖著個傷腿可憐兮兮地呆在原地。
鳳安歌不停地回頭,憂心被扔下的小可愛,卻不想蘇修突然帶著她折了方向,又饒了回去……
尋著一棵枝葉繁密的大樹,帶著鳳安歌藏了上去,蘇修才悄聲說道:“放心,我兜里揣著信號彈,這次不會被雪狼追著跑。”蘇修深感自己明智,自從那次差點沒了小命,她就學會了在身上揣個信號彈,不然誰知道什么時候會不會被陰。
鳳安歌有些懵,此刻大大的眼睛里只透露出一個意思:啊?
蘇修笑瞇瞇地:“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