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怎么能直接喊林娜阿姨的名字?沒禮貌。”
每當洛宇生氣的時候,都會直接喊洛可的名字。
可這句話在洛可的眼里看來極其可笑。
“更何況,把你送出國留學也只不過是為了讓你能有更好的發(fā)展機會。你現(xiàn)在在堯城一中念書,能念出什么來?這么久了,也沒見你有過想要好好學習的念頭。”
洛宇的語氣依舊很重,他看著洛可的眼睛,嘴里的話卻滔滔不絕地傳進洛可的耳中。
“為了讓我有更好的發(fā)展機會?那為什么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在你要跟那女人結婚的時候才跟我說?這不是想要擺脫我是什么?”
“洛可,你聽我說……”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出國的,也不會同意你們兩個結婚的。”
說罷,洛可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刺痛,她只丟下了這一句話,轉過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洛宇想要說些什么,可無奈洛可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激動,看來是什么話也聽不進去了。
他皺了皺眉頭,只感覺自己的胸腔涌上一陣難以言說的痛感。
洛可走出書房以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出這個家,而是走回自己的房間里把自己反鎖起來。
她走到自己的書桌前,看著自己桌面上放置的相框。
照片里,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刺痛著她的雙眼。就像是沙子被吹進了眼睛一般,她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痛……
……
“阿皓,今天這么晚?”
“嗯,有點事情。”
把洛可送回家后,蕭皓羽直接開著車來到了堯城C區(qū)的一所廢棄工廠里。
工廠的周圍是荒涼的一片,周圍人煙稀少,是所有不良少年最喜歡群聚的地方。
蕭皓羽對這里很熟悉,拋開洛可來說,他其實就是一個混在一群不務正業(yè)的年輕人之中的一員。用別人的話來說,就是一個不良少年。
“什么事情能讓你遲到啊?”
蕭皓羽剛跟身邊的人說完話,前邊卻又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調(diào)侃”聲。
陽光恰好灑在男人的臉上,臉上好幾道疤痕看得讓人心顫,男人的脖子上還紋著紋身,他咧開嘴笑的樣子,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友善。
“你少說兩句吧?”阿年聽見男人的聲音,冷冷地“警告”了他一句。
“我說得不對么?今天是什么事情啊?我們兄弟被打了,現(xiàn)在在商量著晚上開戰(zhàn),他倒好,來得真不是時候。”
“你什么意思啊?!”
“算了,阿年。”
看著阿年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樣子,蕭皓羽伸了伸手,擋了一下他。
這個一直陰陽怪氣地說話的人是剛來這里不久的“新人”,他叫凌幕。之所以作為“新人”還這么囂張跋扈,只是因為他的身后有這個組織的老大撐著腰,于是這里的人才不敢對他怎樣。
可阿年年輕氣盛,看著自己的兄弟總是被他刁難,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維護蕭皓羽。
“要是不想留在這里,趁早滾蛋。”
“你……”
“你們在干嘛?我叫你們過來是讓你們搞內(nèi)訌的么?”
阿年正想要跟凌幕爭論,可身邊卻傳來了一陣充滿煞氣的聲音。
瞬間,阿年愣了愣。
“大哥……”
不一會兒,說話的男人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男人插著褲袋,緩緩地走到阿年的面前。
看樣子,這個被當做是“頭目”的男人也只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可這個年齡段的他,身上卻散發(fā)著一種讓人膽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