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務,李林峰正式成為了摧星閣的黃線殺手。
玖霖將這根黃線綁在了李林峰的腰間。
“老乞丐,別亂摸,怪癢的。”
“你以為我稀罕摸你啊,臭哄哄的,這不是為了幫你綁這根黃線嘛。”
“這摧星閣的殺手都得綁這根線嗎?”
“這是規(guī)定啦。”
“那我以后是不是得自己執(zhí)行任務了?”
“是的,按照慣例。我引薦你進了組織,我便不能和你同在一起了。”
“那...你要去哪?”
“組織讓我去關外。”
“關外?我說老乞丐,你那么強的武功就真的對這個組織那么言聽計從?”
“這個問題咱就別爭論了,總之,往后可就得靠你一個人了。”
“再也沒有烤雞吃了嗎?”
“還吃什么烤雞,執(zhí)行完成一個命令,你天天下館子都行!”
玖霖喝了口腰間酒壺里的酒。
“走了!”
“走了?”
“走了!”
“我們還會再見嗎?”
“我可不希望我們再見了,加入了摧星閣,兩個殺手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那為何我感覺到你的腳步如此沉重?”
“有些東西,始終放不下。”
“是舍不得我?”
“你可真臭屁,是舍不得中原,舍不得她,也沒機會再去給她報仇了。”
“那要不你去跟組織說說,讓我去關外吧,我畢竟來自馬城。”
“拉倒吧,我知道你也有放不下的人在中原,整天夜里叫喚人家的名字!”
“可我瞎了,她也把我忘了。”
“至少她還活著,好過陰陽兩隔。留在中原,你也好留個念想。”
“我其實一直想問,你為什么幫我?”
“你今天可真臭屁啊,誰幫你了?!”
“別裝了!在綠林寨,是你告訴我控制龍精之力的方法。我瞎了之后,也是你一直在照顧我。”
“好吧,我第一次見到你身上的龍精之力只是好奇那敖咤的內力怎會到你身上,想必你定和我那摯友莊夢痕有關聯,所以一直暗中觀察。”
“暗中觀察?”
“是的,有段時間你失蹤在了靜寧寺,再見到你時,雖然瞎了,可內力渾厚而平穩(wěn),應該是習得了涅槃菩提經吧,外加你之前學的蔽日神教幾個堂主的外功,如此武功配置,確實令人羨慕!”
“慢著!你一直暗中觀察我,想必也知道我那心上人便是莊夢痕的女兒了吧!”
“知道!”
“你如此高的武功,為何視為摯友的女兒有難你也不幫?!”
“你怎么知道我沒幫?害你心上人的和害我心上人本就是同一人!我被那人斷了一指,功夫早就大不如前了。”
“所以....”
“別猜了,所以我起初是想利用你幫我報仇來著。”
“那為何后面卻不利用了?”
“你這小子,運氣真好。涅槃菩提經早已讓你能調節(jié)心中的仇恨,況且我也知道,能讓你活著再見到她是你心中的唯一所想,何必將你逼得和我一樣。”
“我......還能再見到蝶兒嗎?”
“那幽冥神醫(yī)欞羨的手法,既能奪人眼球,自然也能讓人復明。無非是有條件罷了。”
“真的???什么條件?”
“我怎么知道,這就得靠你自己活下去才能慢慢探究了。”
“是啊....我得活下去...”
當李林峰喃喃自語中,玖霖踏出了房門。
李林峰大喊道。
“謝謝!”
一想到自己的眼睛有可能恢復,李林峰激動的憑著記憶朝著欞羨的住處趕。
可沒走幾步,便似是撞到一人身上。李林峰連忙道歉,按理來說,以李林峰現如今的內力,不會感知不到人,可此時撞到的人確是丁點都沒感知到,只聞見一股芳香撲鼻。
說話的是位姑娘。
“還真是個瞎子!”
“這位姑娘,實在抱歉,撞到了你。”
“撞到了我倒是不礙事,就是怕你礙了自己的事。”
“嗯?姑娘好眼力,我確實是有事。”
“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來給你送個信而已。哪管得了你有什么事。”
“送信?給我?姑娘認得我?”
那姑娘將一團紙塞到了李林峰手中,冷冷說道。
“我真懷疑你有沒有能力看到紙上的內容!”
“姑娘....”
任憑李林峰再怎樣喊,對方再也沒了回應,似乎是早已消失了,只留下自己手中那團帶有香氣的紙團。
李林峰拆開摸了摸,尋常紙張而已,可尷尬的是,李林峰確實沒法看到紙上的內容。
他只能順手拉住了一個小孩。
“小朋友,你能幫哥哥個忙嗎?”
“媽媽不讓我和討飯的說話!”
“哥哥眼睛有問題,你能幫我看看手中的紙上寫著什么嗎?”
那小孩哪過紙團,念到。
“木罡!”
“沒了?”
“沒了”
“哦好,謝謝你,小朋友。”
小孩剛走幾步,李林峰忽然感覺似有一陣強烈的內力閃過。
心頭一緊,卻感知到剛剛幫其念紙條的小孩已經斷了氣。
李林峰再想追蹤那陣內力,卻早已沒了蹤影。
這是誰如此狠心的向一個孩子下手?
又是誰遞給自己的紙團?
紙團上寫的木罡又是什么意思?
這一定有關聯,李林峰摸了摸早已冰冷的小孩尸體,難道是自己害死了這個小孩?
不行,想到了這里,他一定得查清楚。
路過酒樓,里面的說書人正在侃侃而談著江湖中事,似是江湖中事如親身經歷般,可感觸其身上分明沒有半點功夫。
李林峰攔住了正想離開酒樓的他。
“去去去!臭要飯的!”
“在下想向先生打聽一事!”
“打聽什么打聽,你一個要飯的不就是想要錢嗎!”
才說完,李林峰遞過了一錠銀子。
“您說書的,不也是想要錢嗎!”
接過銀子的說書人頓時和顏悅色起來。
“是是是,客官是想聽哪一段?”
“江湖中的事,您都會說?”
“別的咱不敢說,要說這江湖武林嘛,我張嘴就來!”
“您都經歷過?”
“嘿嘿,客官說笑了,我也就是一說書人,哪敢闖什么江湖,無非是混跡酒館多了,聽的江湖事多了,自己加以改編和揣摩罷了。”
“可知木罡?”
“啊!這這這.....誰人不知他啊?”
“是個人?”
“客官說笑呢,十大惡人之一的木罡誰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