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附在美人臉上，非常美。
她有著一頭漆黑柔順的長發，身形略纖瘦但不是前世的那種排骨精女孩。
如果真要找個接近點的形容，唔......那大概就是長大后的面碼。
我愛惹。
那種只存在于我想象之中，不會露出骨骸輪廓、但也不顯得微圓的完美體形。
往俗了說，就是肉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再往下看，她的小腿沒有多余的腩肉，看起來非常弧白。
而手腳則被隱藏在如夢似幻的星光里，微明的星沙勾勒出幾分俏然的小小線條，像是浮空而行的魔法少女。
我們也的確是在飛。
飛向一處呃，不太美好的地方。
......
“咚咚咚......”
我循聲望去，那是一座古樸莊嚴的巨大鐘樓，以我的角度來看，‘它’像是在蓄勢狩獵一般，正對著我呲牙咧嘴。
我不驚訝。
無人之地，出現一棟鎮民才會需要的巨大鐘樓，豬都知道它有問題的吧。
我可以看你表演。
這個古怪的鐘樓張開大嘴，或者只是打開天窗。
我數了數，里面走出了十二位似人非人的生物。
嗯？有點眼熟。
我好像在哪見過。
……
那里的少女裂開長滿青苔的小嘴，那里的文官擺弄著下身日漸不堪的絲襪。
一側的盾衛者舉起了背上塔盾，我這才發覺他的手臂并不對稱。
再往后看，有些身影已經不太清晰。
背負巨大書籍的老人搖搖欲墜，高大枯瘦的青年盤坐在地。
而其他徹底埋藏在陰影里的人，皆是沉默不語，但細看他們輪廓側影，都不算是什么善茬。
……
看來這次出場，就是硬鋼十二鐘樓怪人。
我拿頭打！
……
位于末端的，是一位身著華麗裙裝的白種女人，她正向前緩步輕搖、紅唇微抿，兩邊的人們都下意識的避開了眼。
排面。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不走了，她本該是這群‘人’的領導者，但她退卻了。
最后，偏左的那位其貌不揚的傭兵、或者是劍術教官站了出來。
他沒有盾，便舉起長劍來到人群的最前方，即使身側無人同行。
是的，他身后的十一個人都在看戲。
……
然后，我開始有種不詳的預感。
現在我趴在少女臉上，而對面的劍士已經擺好起手式，這顯然不是正確的待客之道。
我看著劍士越來越近，便試圖控制自己的沙礫之身，帶著少女拐個彎能做到嗎？
不行。
……
你們會互相拐彎的吧？
等到臨近的那一剎那，你會扔掉長劍，狠狠地抱住飛來的少女吧？
出塵少女不會用小臉去接劍的吧。
對面的那位劍士，你可要有點男人的…誒？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劍士著裝也愈發清晰，那就是一副鎧甲，這種關節輕便、護甲厚重的樣式，應該不是步兵的吧。
騎士？
那就好了，雖然你沒馬......
不對，雖然你暫時沒有坐騎，但是身為騎士，哪怕是墮入深淵，你的本能還是保護弱小不是嗎？你要堅持你的信......
誒？騎士？十二個？
等會那個華麗裙裝的女人，那就是皇后吧？我摸索著自己的記憶，將這些活生生的家伙一一對照前幾分鐘看到的玩偶。
似乎還真對的上？
我的天，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啊。
……
如果這里是我才找回的記憶畫面，那么我就是在這里看到騎士的舞蹈的嗎？
如果這里是我正在經歷的將來，那么我還是要回到現實世界，去等待七點的機關時鐘嗎？
該死，一團亂麻。
……
不對，那個天使呢。
在外面的世界，抱住巨大機關時鐘的天使呢？還有那座恢弘的大教堂，巫女的小院在哪里？
這座城呢？它去哪了？？
……
少女依舊不聽指揮，而對面那個沒馬騎士，笑容愈發殘忍。
不行，我需要生路。
魯氏圣人說過，地上沒路的話，就抬頭看。
我的天。
在這鐘樓的上空，云團簡直多的過分，這么明顯的提示，我居然只顧看腿。
云層一定有答案，我的全景視線急速掃描，試圖找出該有的既定生路。
我無法理解這種厚度的云層，這種質量為什么不下雨？要是多余的云化成雨，那也就不必這么繁......
誒？
這是鎖骨？
我確定那團巨大的狹長厚云，以及它所夾帶淺薄白云貼邊，兩者相合構成的是一副鎖骨畫。
那種襯出吊帶的柔性美，我看過。
我愛著呢。
......
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全景視線往后拉，再往后。
直到我的腦海，下意思的以為自己被扼出了三層下巴，視線已經不能再回退，猜我看到了什么。
天上的云層們，它們相互折疊恒定不動，依靠遠近視覺差，硬生生地在我眼前......
化成天使。
……
F...。
在我這個方向望去，正好是一只張開羽翼的巨大天使，它不著寸縷、悲天憫人。
可惜的是美麗大方的她，似乎是在為誰而祈禱，雙手在胸前鄭重合十。
……
好的，那團大胸應該就是生路。
接下來就簡單了，只要告訴她……
告訴……
開……
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