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項少鋒低呼一聲,隨即對著駱燁撲了過去,駱燁看不到懸絲木偶發出的絲線,此時什么都不知道,癡癡的看著項少鋒。
項少鋒一個猛撲撲倒了駱燁,那紅色絲線頓時打在了空處,但是項少鋒懷中的駱陽也因此摔了出去。
“不好,調虎離山!”項少鋒看到駱陽,頓時變了臉,向著駱陽撲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那懸絲木偶看沒有射到駱燁,不怒反喜,伸出絲線,射到了駱陽的身體關節處,操縱著她到了窗戶邊上,身體向后一仰,摔了下去。
“駱陽!”駱燁看到駱陽摔了下去,頓時大驚失色,不要命的向著窗戶邊上撲了過去,這里可是七樓,活人掉下去是不可能生還的。
“駱燁,你不要著急。”見狀項少鋒趕緊拉住了她。
“你妹妹她沒有死,那懸絲木偶好不容易得到了她,不會讓她死的,你趕緊打電話給冷濤,讓他來幫忙,我去追你妹妹,一會電話聯系。”
“好。”聽到項少鋒的話,駱燁稍稍放下心來,有到一旁,開始打起了電話。
項少鋒則是沖出了病房,向著樓下跑去,沿途中,他看到好幾個護士躺在了走廊上,已經陷入了昏迷,脖子后面有紅點浮現,隱隱有黑色的霧氣升騰而起。
項少鋒沖到了樓下,向著木偶消失的方向看去,不遠處,隱隱有黑色的霧氣漂浮在空氣中,那是駱陽身體上的傷口散發出來的。
項少鋒抬頭看著夜空,今天是一輪滿月,這讓項少鋒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不敢多耽擱,轉身向著黑色霧氣散發的方向追了過去,不一會,便跟到了一個劇場門口。
項少鋒抬頭看去,黑色的霧氣已經消失了,很明顯那木偶操縱著駱陽進到了里面。
這劇場看上去有些破敗,顯然是已經廢棄了很久了,墻壁都因為老化而掉了漆,項少鋒推開了大門,發出了咿呀咿呀的聲音,顯得不堪重負。
劇場里面沒有燈,顯得特別的黑暗,項少鋒不敢打草驚蛇,摸索著向前邊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了項少鋒的肩膀上,讓他一個機靈。
“冷濤,你不要嚇我好不好。”項少鋒緩過神來,知道是冷濤站在他的身后,長舒了一口氣。
“你也是,這么黑,你也不怕掉進坑里。”冷濤打開手機上的手電,他的兩只粗大的眉毛瞬間出現在項少鋒的視野里,后面還跟著駱燁,一臉的緊張。
“這畜牲都到了這了,就算再打草驚蛇它也會完成自己的計劃,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到駱陽的身邊去,以免他出現意外。”
“說的有道理,不愧是警察。”項少鋒說完,不在理會他,向著劇場里面快速走了過去,顯然是不想耽誤時間。
三個人一起來到了劇場的演出廳,此刻空無一人,四周都是一排一排的紅色座椅,顯得十分的破敗和骯臟,冷濤伸手抹了一把,一手的灰,不禁讓他皺了皺眉毛。
“那木偶去哪了?”駱燁一臉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項少鋒回答道,眼睛四處搜索著。
“它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來了,肯定會出來,到時候我們接招就是了。”
項少鋒話音剛落,前方表演臺的位置,帷幕突然自己敞開了,從舞臺上方出現了一道亮光,亮光打在舞臺上,好像是有演出要開始。
三個人向著亮光的地方看去,只見駱陽緩緩的從舞臺后面走了出來,此時她已經醒了過來,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她的身體關節處長著紅色傷口的地方,都被紅色的絲線穿了過去,那絲線一頭吊在駱陽的身上,另外一頭延伸向上,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什么狀況。
駱陽被那紅色的絲線吊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在舞臺上移動著,隨著絲線的移動,駱陽的身體不斷的做出一個又一個的動作,仿佛是一場舞蹈,在蒼白燈光的照耀下,配上那無比僵硬的動作,顯得十分的詭異。
“陽陽!”看到這一幕,駱燁瞬間失去了理智,向著駱陽的方向撲了過去,還好被冷濤及時拉住了。
“駱燁,你理智一點,就算你現在沖上去,也救不了她,只會把你自己搭進去。”
但此時的駱燁什么話也聽不進去,在冷濤的懷中拼命的掙扎,想要沖上去救自己的妹妹。
“冷濤,你看著駱燁,我去救駱陽。”項少鋒看了駱燁一眼,轉身向著舞臺上面走去。
此刻的舞臺上,駱陽的表演已經接近了尾聲,不斷有紅色的鮮血,從駱陽的身體關節處涌了出來,順著紅色絲線,緩緩的升空而起,向著紅色絲線的另一頭涌入。
隨著鮮血越來越少,駱陽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黑暗中的木偶,仿佛是看到了項少鋒上前,隨即嘻嘻的一笑,空氣中的紅色絲線開始變幻起來。
隨著紅色絲線的變幻,駱陽的身體也開始隨著舞動了起來,她的四肢關節被紅線拉扯著,不斷向后仰著,逐漸的超過了一百八十度,幾乎到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但是那木偶顯然不想這樣就放過駱陽,駱陽的四肢因為過度的拉扯,身體向后形成了一個弓行,骨骼因用力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顯得不堪重負,駱陽也因為巨大的疼痛顯得十分的痛苦。
“救……救……我……”駱陽看著項少鋒上前,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里崩了出來。
“畜牲!”項少鋒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大喊著向著駱陽所在的位置沖了過來。
駱陽關節處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少,最終消失不見了,駱陽此刻的臉色蒼白無比,已經陷入了昏迷,只聽到咔嚓一聲,駱陽的四肢被紅線扯著繞后背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徹底的折斷而去。
駱陽的身體里已經沒有多少鮮血可流了,她的傷口上噴灑出點點鮮血,濺在身體上仿若點點桃花一樣凄美,四肢沒有規律的癱軟在身體周圍,像極了一個提線木偶。
“陽陽!”看到這一幕,駱燁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驚呼一聲,隨即在冷濤的懷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