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真的跟江野那樣說話了?”莫一甜不可置信睜大眼睛,用懷疑的眼光將蘇沫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最后認真的豎起了大拇指。
蘇沫有氣無力地拍掉眼前的手,自閉得都快把頭低到腳指頭上,當時的情況也由不得她。
“他的表情太嘲諷人了,作為把我撞倒的當事人,一句關于道歉的話都沒有,火氣一上來我就沒控制住我自己。”
其實她吼完江野的下一秒就后悔了。
江野的傳聞她聽說的也不少,學校各種系列黑暗的事情都少不了他,以至于在學校貼吧傳開了他的一個稱號——暗黑少年。
——
江野活這么大除了陸以安還沒被人甩過臉子,胸腔頓時怒火中燒,俊美的面容陰沉的嚇人,他今天居然被一個臭妹妹擺臉了!
還說他彎了?
“呵,她剛才什么意思?”
陸以安散漫地盯著即將氣炸的人,抿了抿薄唇:“她說你彎了,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不會去找度娘?哇,那女的最好跟你沒關系,不然老子弄……”
“弄死她?”陸以安微微蹙眉接過他的話,淡薄的目光似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幼稚鬼。
“江遠景才找過你,你這段時間安分點。”
“靠!”江野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我們去拳擊館對一把,敢不敢?”
“無聊。”
“別跟著我。”
江野:“下樓的路就這一條,憑什么就我跟著你?”
陸以安:“地上的垃圾,你弄的,你去掃干凈。”
“……”江野無語:“老陸,我好心等你一起走,你這樣真的好嗎?”
陸以安停下腳步,冷傲的睨了眼嘰嘰呱呱的人。
三秒后,江野喉結滾動了下:“行,你狠。”語末,轉身大步流星走回事故現場。
然而當陸以安高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江野不屑一顧丟掉手中的掃帚,一身戾氣抓住隔壁班折回拿東西的男同學,輕松轉讓了打掃的活。
輾轉幾次找到新住處,蘇沫累得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書包跟著以一個完美的弧線落在斜對面沙發里。
“媽,我要喝可樂。”
白露忙活著手里的扇貝,無暇抽身:“媽媽在忙,讓爸爸給你拿。”
“嗯?爸爸怎么有空,公司不忙嗎?”蘇沫渡著小步,邊走邊打量新環境,房子是歐式風格,一角一落遍布幾年前她稀奇古怪的想法。
設計這套房子的時候,蘇驊的公司剛起步不久。
蘇驊問她有什么想法,她說,爸爸,我喜歡獨角獸,客廳的壁畫要掛獨角獸,餐廳在客廳對面,要開放式的。二樓也要開放式,落地窗前放沙發茶幾。房間要簡約。
只是設計稿完成,公司卻碰上經濟危機,之后幾年一直不景氣,房子的事就一直被擱淺。
拉開易拉罐,聽氣泡“磁磁”的聲音,一切都是如此悅心。
蘇沫一大口可樂下肚,口腔被刺激的麻麻辣辣,眼淚一下逼紅眼眶。
“慢點,馬上就開飯了,你可別把自己灌飽了。”白露點了一下她腦袋,拉開冰箱端出一個精美的小蛋糕。
“把這個蛋糕給隔壁顧阿姨送去,我們搬到這兒來,她可幫了不少忙,就連這蛋糕的白糖都是她提供的。”
“哦。”
蘇沫接過蛋糕,一邊心想女孩子感情的產生真奇妙,或許因為一個眼神對上,或許因為一包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