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心腦城中心廣場。
心腦城在成道祖的治理下,繁華異常,但見:
“千門萬戶,朱翠交輝;四市八街,衣冠聚集;鳳閣列金玉,龍樓映琉璃;花街柳陌,眾多嬌艷名姬;楚館秦樓,無限風流歌姬;豪門富戶呼盧會,公子王孫買笑來。”
中央廣場中有一高臺,供奇能異士展現(xiàn)神通,前樹一幡旗,上書五個大字:
“為萬民謀福”
忽的,從人群中鉆出一伙吹鑼打鼓的藝人,紛紛躍上高臺。
為首的正是那日借宿鐵線寺的光頭大漢。
登時間,鑼鼓喧天,引的路人駐足圍觀。
“快看,有人耍把式賣藝呢!”
光頭大漢從腰間抽出一副快板,伴著樂器的節(jié)奏,兀自打將起來:
“噔哩個噔,噔哩個噔,急行的路人停個腳,聽我這蠻漢來段數(shù)來寶,俺本是那北海島國人,誤入風暴迷途了(讀liao音,后同),顛沛那個流離來到了天闕國,天闕的富饒眼花了,幅員遼闊、人口多,民風淳樸、熱情好,一代代靈師傳接續(xù),天闕的國力鼎盛了,冬月那一戰(zhàn),炮打響,將那顯若蠻子打跑了,現(xiàn)今的形勢真正好,離不了泰戈禪讓那道祖了,道祖真乃神下凡,心術通天,本領高,內政外交齊施展,將這天闕建成了極樂島,咋這實話說了千百遍,路過的行人多少打賞點,咋絕不忘了那別人的好,不嫌多,也不嫌少,只想到東街聚寶樓吃個飽,老少爺們往這兒看,足足三天沒吃了……”說著,一勒腰帶,原本三尺余的熊腰竟勒成一尺八。
眾人見他說的溜,看上去著實可憐,紛紛解囊打賞。
大漢接著唱道:
“老少爺們真給力,天闕的民風就是好,道祖本是那星君轉,造福了一方又一域,沒由來天生孤星命,誰離他近了都好不了,師傅辛苦撫養(yǎng)大,翅膀硬了單飛了,美姬紅顏身旁伴,可花心的毛病改不了,總有一天釀禍胎,天地淪陷全玩完……”
眾人聽他口風一轉,竟咒起大靈師來,紛紛勸道:
“外地來的藝人,你怎端的罵起我們大靈師來?你不怕吃官司嗎?”
有人已跑向哨所,要告發(fā)這伙藝人。
大漢并不在意,繼續(xù)唱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泰戈也不是個好東西,道貌岸然假善人,男盜女娼偽君子,天闕在他的管制下,君臣不和,群臣互斗,外交疲軟……泰戈道祖師徒倆,貌合神離互利用,各懷鬼胎謀不軌,一丘之貉蟻附膻……有段謁語請眾看官記著:
“風云四起,龍虎興,鳳舞九天,朱雀鳴,天池泄瓊,玄武起,萬象歸宗,黃龍現(xiàn)……若想知曠世奇寶心……”
大漢唱的正入港,臺下竄上數(shù)條黑影,三下五除二將藝人們放倒,捆翻后塞入囚車。
巡邏官一揮手道:“把這群瘋狗打入大牢,聽候大靈師發(fā)落!”
……
道祖聽聞抓了伙藝人,激動不已,親自來牢里探監(jiān)。
這班藝人剛被大刑伺候過,已被打的脫了人形,如一灘爛泥臥在墻角。
道祖正色道:“誰下的令,把他們打成這樣?”
獄卒道:“大靈師有所不知,這群瘋狗從關入大牢起,就不停罵您和太皇,罵的那叫一個損吶,獄頭實在沒辦法,只得大刑伺候……”
道祖道:“把他們打成這樣,還怎么審訊,快傳獄醫(yī)?!?p> 獄醫(yī)檢查過后,說他們內傷很重,需保外醫(yī)治。
道祖命人將他們抬回太醫(yī)館醫(yī)治。
一天一夜的搶救,藝人們脫離了危險,各個包的像個種子。
三日后,已有四名藝人蘇醒,但為首大漢傷勢最重,一直昏迷不醒。
一周后,大漢終于醒了,醒后第一句話就是罵成道祖。
道祖大喜,親自給他喂藥,關切道:“你與那成道祖有何怨仇啊,為何一直喋罵不休?”
大漢抬眼瞧了瞧道祖,悠悠道:“你又是誰?關你鳥事!”
道祖笑道:“我是太醫(yī)院的值班醫(yī)生,奉大靈師之命照料你。”
大漢道:“我要小解……”
道祖扶他起來解了手。
大漢躺回床上,道:“我想吃東西……”
道祖笑道:“有胃口,說明病就快好了,稍等,我給你端飯去!”
“多謝!”
道祖剛轉入廚房,就聽病房方向“哐當”一聲響。
道祖暗叫不好,三步并兩步,奔到病房,見東窗掀開,大漢已不知去向。
他探出窗外望,哪見半條人影。
他急忙吩咐緊閉城門,全城搜羅大漢行蹤。
巡邏隊從辰牌一直尋到亥牌,搜遍大街小巷每一處角落,卻一無所獲。
道祖不相信人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逃的無影無蹤,又回到病房,仔細搜尋線索,竟發(fā)現(xiàn)床下有一片凝血,他趕忙命太醫(yī)驗血。
就在這時,禁軍頭領章武急匆匆奔進來,道:“報大靈師,城南一草堆里,發(fā)現(xiàn)一名守軍的尸體,軍服已被扒……”
這時,太醫(yī)將驗血單捧到道祖面前,道祖仔細一看,道:“是了,是了!”
“什么是了?是了?”
“經鑒定,床下的血跡是大漢的,凝血時間剛好是窗戶摔落到我出醫(yī)館下令搜捕大漢的時間!””
“您的意思是?”
“大漢起初并沒逃走,故意將窗戶拆掉扔下,造成逃跑的假象,而自己則藏入了床底。”
“當我出醫(yī)館后,他才從窗戶逃走,后來殺了一名守軍,混入禁軍,現(xiàn)在極有可能已逃出城!”
道祖與章武急向城南奔去。
經檢驗,死去士兵身上果然參有大漢的血。
道祖急命章武回營搜查,并派無心戰(zhàn)士出城搜捕。
這時,泰戈派人來請道祖喝茶。
道祖心中納罕:這個時候,師傅怎么突然想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