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紅袍騷男安世耿?
擂鼓山,天聾地啞谷,逍遙派現(xiàn)任掌門無崖子藏匿之處,也是林天恒此行的目的地。
對于無崖子這家伙,林天恒心底其實(shí)是比較鄙視的,畢竟就因?yàn)樗膬?yōu)柔寡斷,搞得他的師姐天山童姥和師妹李秋水為其爭風(fēng)吃醋,進(jìn)而使得師姐妹反目成仇,逍遙派四分五裂。
盡管無崖子最終選擇了李秋水,還生下了女兒李青蘿,但是他后來發(fā)現(xiàn)喜歡的居然是他的小姨子李滄海,雕了已個小姨子一比一玉像后,便開始冷落自家妻子。
這波騷操作,直接導(dǎo)致李秋水也跟無崖子夫妻反目,還勾結(jié)了他的逆徒丁春秋將其打落懸崖,若非被他另一個弟子蘇星河所救,他早就死在懸崖之下了。
被救之后,無崖子繼續(xù)當(dāng)起了他的縮頭烏龜,不想著怎么努力練功去找丁春秋報(bào)仇,反而躲在天聾地啞谷中自怨自艾,整日就想著找個天才收作弟子幫他報(bào)仇,他的大弟子蘇星河都被其連累到需要裝聾作啞才能茍活。
無崖子的境遇其實(shí)和段延慶有著相似之處,兩人當(dāng)年都是天之驕子,都是一夜之間遭遇大難,但是比起身殘志堅(jiān)的段延慶,無崖子就是個真正的廢物,他窩在谷中這么多年,居然連一門新武功都沒創(chuàng)出來,連吐棗核的裘千尺都不如!
而且,段延慶可比他慘多了,不僅雙腿殘疾,連面目都?xì)Я耍坏靡阎荒芤愿拐Z術(shù)說話,若是無崖子也毀容了,他這個逍遙派出產(chǎn)的終極顏控會不會一頭撞死?
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難道就是因?yàn)闆]遇到一位“觀音菩薩”,無崖子才不能重振雄風(fēng)?
逍遙派二代弟子這邊是一團(tuán)亂麻,自在門那邊其實(shí)也好不到哪去。
諸葛正我、元十三限等人也因?yàn)楦星橹峦T相殘,但是人家元十三限至少為了干掉自己的師兄苦心鉆研武學(xué),為了提高武學(xué)不惜斷情絕義親手殺死愛妻,哪像逍遙派這邊個個戀愛腦,整天就是情情愛愛,不思進(jìn)取!
不過為了打探逍遙子的底細(xì),林天恒還是決定來見一見無崖子。
方才踏入天聾地啞谷,林天恒便看到一群身著紅衣的人一字排開,為首的是個披著大紅披風(fēng)的中年男子,而其余的竟都是貌美女子,但是一個個也英氣勃發(fā),身穿短衣,腰間佩刀。
“小侄安世耿,特來拜會無崖子師伯。”正當(dāng)林天恒好奇這些人的身份之時,那領(lǐng)頭的紅披風(fēng)男子便自報(bào)家門道。
‘安世耿……這名字有些熟悉啊。’林天恒開始搜尋前世記憶。
“啊啊啊。”蘇星河聽到“無崖子”三字眼神猛然一變,不過還是一邊搖頭一般擺手,依然沉浸在他聾啞人的角色中。
“蘇師兄,你就別再演了,我又不是丁春秋的人。”安世耿痞笑道,帶著一股濃郁的馬叉蟲之氣。
‘難道是他!’林天恒忽然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劇情雖然已經(jīng)記不得了,但是那個紅色騷氣身影確實(shí)是印象深刻,另一個重要的記憶點(diǎn)便是四大名捕之首無情變成了一個會讀心術(shù)的美女!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點(diǎn)魔幻了。’林天恒心中嘖嘖稱奇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蘇星河聽到這話再也偽裝不下去,指著安世耿道。
安世耿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跟這個老頭交流是真的困難,剛剛難道自己沒做自我介紹嗎?對方是因?yàn)槟昙o(jì)大了,所以腦袋不太靈光了嗎?
“二師伯,家父安云山,還請您出來一見。”安世耿也不跟蘇星河廢話,又對著他身后木屋中的無崖子說道。
“原來是小師弟后人,有什么事就在屋外說吧,老朽身體多有不便,賢侄見諒。”無崖子蒼老的聲音自木屋中傳來。
‘安世耿他爹居然是逍遙派的小師弟,這又是什么神展開?’林天恒感覺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先不忙,呈上來。”安世耿一揮手,他身后走上來一個侍女,侍女手上端著個盒子。“來,給我。”安世耿從侍女手上接過盒子,順手又摸了摸侍女的俏臉,一副浪蕩子的做派,看的蘇星河皺眉連連。
“小侄我啊,特意為師伯您準(zhǔn)備了件禮物,您看了一定高興,我給您拿進(jìn)去?”說著安世耿就準(zhǔn)備往木屋里走,不過他剛準(zhǔn)備邁步便被蘇星河攔了下來。
“蘇師兄這是想先過目一下?”安世耿眉頭一挑,“沒問題!”
正說著,安世耿好像沒拿穩(wěn)盒子,推著盒子直向蘇星河胸前撞去,蘇星河一伸手正好接了過來。
蘇星河緩緩打開盒子,待看到其中的事物,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也開始顫抖起來,險(xiǎn)些將盒子打翻在地。
“這……這是……”蘇星河此時連話都說不連貫,顯然是太過激動。
“不錯,正是那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人頭。前段時間我去西域辦點(diǎn)事情,這一路上啊光聽這姓丁的所做的壞事啊,我這耳朵都聽得差點(diǎn)磨出繭子來了。”安世耿表情十分浮夸。
‘有這么個人物,倒也蠻有趣的。’林天恒暗道,靜靜地看著安世耿表演。
“而我呢,又恰巧有一腔熱血,聽到這星宿老怪竟敢如此為非作歹,心里這個難受啊。”安世耿捂住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于是為了百姓的幸福與安寧,為了天下的穩(wěn)定與和平,我是毅然決然地去到他的老巢星宿海,跟他大戰(zhàn)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終于是取下了他的頭顱。”安世耿聲情并茂道,說著還象征性地比劃了兩下,仿佛確有其事。
“后來我又聽說他是二師伯的逆徒,就把他的人頭處理了一下,想著能給二師伯一個驚喜。”說著,安世耿對著木屋一禮,似是誠意十足。
“師傅,您看啊,丁春秋這惡徒授首啦!”蘇星河此時方才反應(yīng)過來,抱著盒子向木屋內(nèi)小跑過去,同時激動地叫道。
安世耿目送蘇星河進(jìn)了木屋,自己并沒有跟上,臉上的笑意忽然收斂,雙眼中露出異樣的光芒。
蘇星河進(jìn)屋遲遲不出,可能是在和無崖子一起抱頭痛哭,安世耿的耐心倒是不錯,靜靜等在外面,不時打量幾眼無崖子擺下的珍瓏棋局,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大約一刻鐘過后,蘇星河方才推著個木質(zhì)簡易輪椅自木屋中緩緩走出。
輪椅上坐著個老者,長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jì)顯然已經(jīng)不小,卻仍神采飛揚(yáng),風(fēng)度閑雅,正是無崖子。
“小侄見過二師伯。”安世耿趕忙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即上前行禮。
“賢侄不必多禮,回去代我向你爹問好,并好好謝謝他,幫我除了丁春秋這個逆徒。”無崖子的眼力還算可以,自然也看出了安世耿的虛實(shí),心中猜測是自己那小師弟出的手。
安世耿的武功雖然看上去花里花哨的,但是真要是跟擅長毒功的丁春秋單打獨(dú)斗,勝負(fù)確實(shí)猶未可知。
不過安世耿何許人也,他在京城中可是有著“財(cái)神爺”之稱,隨隨便便發(fā)動一下鈔能力,就可以讓丁春秋吃不了兜著走,又何須他爹安云山親自出手呢。
“哈哈,師伯您真是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呢。”安世耿臉上沒有絲毫尷尬之色,生意能做得這么大,臉皮定然也是極厚的。
“小侄來之前,家父還跟小侄說呢,對師伯的事情,家父真是覺得萬分慚愧,直到最近才查明了師伯的下落和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讓丁春秋那惡徒逍遙法外這么多年,家父還托小侄向師伯致歉。”說著安世耿又是一禮,這是替安云山賠禮。
“要說慚愧的是老夫才對啊,家門不幸出了丁春秋這個叛徒,惹得小師弟掛懷,甚至還勞煩小師弟親自出手為我清理門戶,真是慚愧啊。”無崖子扶起安世耿感慨道。
“要我說啊,師伯您真應(yīng)該早些來京城找我爹,這樣不僅能早些除了丁春秋那惡賊,您這些年也不用在這受這些罪啊。”安世耿裝出一副心痛的模樣。
“當(dāng)年師傅失蹤之時,小師弟還小,不久后便斷了聯(lián)系,這茫茫人海,我又何處去尋小師弟呢?”無崖子閉上眼睛回憶道,他是個好面子的人,家丑不愿意外揚(yáng),就連一直愛慕著他的大師姐天山童姥,他都沒去求援,又何況是下落不明的小師弟安云山呢。
“逍遙子也早就失蹤了。”林天恒的聲音忽然傳來,驚得無崖子和安世耿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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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筆沒有水
感謝世界終焉的百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