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聲音由遠即近。陳鈺望向聲音來源處,一個面露猙獰的匪首騎著不像是馬的坐騎,正向他沖來。
“狗官,去死吧!”
陳鈺心中納悶,這好像是在罵自己吧,
其實罵什么陳鈺都不在意。
但是狗做錯了什么,難道狗沒有狗權(quán)嗎?這么侮辱狗,哮天犬會作何感想。
就連狗剩,對此十分的憤怒。
尤其看著匪首拿著是方天畫戟,陳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人簡直是在侮辱呂小布的祖先,呂布的赫赫威名。呂布要是得知這場景,估計棺材板就壓不住了。
那人提著方天畫戟,帶著一股勁風(fēng),劈砍而下。
本以為就能徹底殺死陳鈺。
可隨即,他感覺到胸口一陣巨疼。低頭看去,那里正插著金色的圓盤。
方天畫戟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人應(yīng)聲摔下騾子。
當匪首一死之后,土匪們再也無法堅守了,終于大潰敗了。
他們留下一地尸體后,全都瘋了一般往寨子跑去。
兵卒哪里能放過他們,于是追殺了近兩公里,才在曲子的召喚下,重新回來列隊。
匪巢的客廳中,噤若寒蟬。
座山雕聽著軍師的匯報,不禁臉色鐵青。
他幾乎不敢相信,出去的4000人,回來只有不到五百,而且,都是一些受了傷的。這些人,活不了多久了。
唐朝的醫(yī)療水平很差,這些人幾乎很難活下來。
“你確定老三是死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的?”
軍師驚恐地點了點頭。
“大當家,那對面的將領(lǐng)看樣子不到十八,他一人就殺了我們幾十個弟兄,那官軍才死了不到50人。”
“那現(xiàn)在該怎么開,不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座山雕說這話就是想試試其他頭目的反映的,可是看了一圈他十分的失望,大家都垂著頭。
就算他是大當家,也不好強人所難,否則,威望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大當家,現(xiàn)在只能守了。好在咱們的糧食還能吃上半年,我不相信官軍能熬得住。”
座山雕想想,也是這個理,剛想點頭同意。
卻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什么情況。”
隨后,廳外一片大亂。處處都燃起了黑煙。
“報,官軍從后山殺進來了,好幾千人吶。”
在場所有的頭目,都感到震驚。
“怎么可能!”
軍師聽見外側(cè)殺聲四起。趕緊提議。
“各位當家的,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還不等座山雕發(fā)言,所有的頭目,已經(jīng)亂了起來,搶東西的搶東西,殺人的殺人。
完全不將他這個大當家放在眼中。
看著大廳一片狼藉的模樣。
座山雕長嘆了一口氣。大勢已去啊。
只要能保住自己這條命,以后還是會東山再起的。他也掏出了刀,準備攜帶些細軟跑路。
遠處的山間,三顆信號彈冉冉升起,陳鈺知道李立已經(jīng)殺進了匪寨中。于是下令,讓天雄軍急速趕往寨門。
而此時的匪寨中,處處燃燒著烈火。所有的土匪,猶如無頭蒼蠅四處亂撞。等他們撞到天雄軍的刀口前,就成了刀下鬼。
李立并不擔(dān)心土匪能跑出去一個人。
后面是懸崖,無法逃脫,而那洞口,已經(jīng)讓五十個長槍兵,守在那里。
至于大道。則有陳鈺的部隊敢來。
他現(xiàn)在只要控制住土匪的頭目,免得那些人還會狗急跳墻。
偷襲的天雄軍如入無人之地,所遇之人,不禁嚇得抱頭鼠竄。
李立帶頭一腳踹開了大廳的門。
座山雕剛提到砍死了幾個與他爭奪財貨的頭目和啰啰,此時一聽到門口那里異常,心知這次自己徹底栽了。
“大當家的,咋辦。”
“聽天命吧。”
經(jīng)過十五分鐘的急行軍,陳鈺所率的大部天雄軍,已經(jīng)堵住了下山的路,匪巢中的土匪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意志。全部抱頭投降。
經(jīng)過士兵的帶路,陳鈺很快來到了匪巢的聚義廳。
“樓風(fēng)你來了。”
李立轉(zhuǎn)身,笑瞇瞇的看著他。
“大哥,辛苦你了。”
此時,十幾個男人,被綁住了手腳,全身赤裸的蹲在地上。
有幾個,當場嚇得尿了褲子。
其中有一人,面色猙獰,眼神兇狠的瞪著著李立的臉。
陳鈺知道,這些人是土匪的首領(lǐng),只不過,搞不懂,李立為何要這么對待他們。
“狗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無故來攻打我部,我不服。”
李立憐憫的看著座山雕。
“這你與那些被殺的百姓去說,還有帶路的,是你們的二當家。”
彪子被天雄軍士卒推了出來。
眾匪首這才恍然大悟。
隨后各種難聽的話都朝著彪子的身上招呼。座山雕罵的最難聽。
“老二,我入你娘...”
彪子自然很不服氣。
“座山雕,好處都被你拿了,咱們這些兄弟,只得到了些皮毛,我早就看不慣你傷天害理了。索性,今天終于有機會,報效朝廷,你們該死。”
“老二,你會下地獄的。”
李立觀賞著匪首之間的對罵,輕輕咳嗽了一聲。
“你們誰要是說出,匪巢中藏匿的寶物,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死路一條,都會由你們的二當家來動手。你說呢,彪子。”
彪子點頭哈腰,生怕惹怒李立。
“是是是,大人,一切都按您的吩咐。”
眾土匪紛紛脫口發(fā)言。
座山雕也一改常態(tài),說的更為起勁。
李立命人,前去地點挖掘,果然找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
一會便在大廳中堆起了一座小山。
“嗯?沒有了嗎?”
匪首們連連搖頭。
“真沒了。”
李立指向座山雕。
“你動手,把他們?nèi)繗⒘恕!?p> 座山雕此時為了活命,只好遵從,在恐怖的慘嚎中,處決了昔日的手下。
“大人...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嗯,走吧。”
座山雕打量了幾眼情況,一溜煙跑出了門外,可隨后,數(shù)十只弩箭齊發(fā),將他射成了刺猬。
彪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陳鈺看著李立的臉色,發(fā)覺他有些太過于弒殺了。
“把這人殺了。”李立一聲令下,彪子還未反應(yīng)過來,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