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四,街上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以往年年獻身賣藝的舞龍舞獅隊伍,今年也如期而至。
那五彩斑斕的舞獅,展現(xiàn)出各種高超的技藝,時而躍起,時而翻斗。
村中的百姓也各自駐足觀看。
當表演到精彩之處時,鄉(xiāng)親們便會鼓掌叫好,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
路過陳鈺家門口時,陳老爹隨手給了個大紅包。
他老爹的性格陳鈺是知道的,屬于鐵公雞的那類。
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給錢。
陳鈺便好奇的問道。
“爸,你給了多少?你居然給他們錢了?”
陳老爹白了他一眼。
“不多,也就一千罷了。”
陳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啥?你居然給了這么多?”
“你應(yīng)該跟你爸學(xué)學(xué),以后別那么摳門了,傳出去多不好聽。”
陳老媽便露出了與陳老爹一樣的白眼。
好吧,看來,老兩口的性格轉(zhuǎn)變很大啊,或許正是因為陳鈺自己發(fā)達的緣故。
舞獅隊伍剛剛過去,便有一熟悉的身影走到近前。
陳鈺自然是認識的。朝著來人招了招手。
“荀言,過年好啊,你爸媽挺好的吧。”
“挺好的,伯父伯母新年好。”
老兩口滿臉微笑的祝愿荀言新年新氣象。
“陳鈺啊,這是?”
荀言好奇的看著玉兒,也許他未料到陳鈺已經(jīng)找到了如此漂亮的女朋友。
“哦,我叫王玉兒,您們要不進屋子聊。”
也許看出了荀言找陳鈺有點私事,玉兒便將二人帶進了屋中,又出門去看接下來村中表演的花船會了。
荀言望著玉兒遠去的背影,呆了半晌。
“額,那是我女朋友,你看的這么入神干啥,說吧,找我啥事。”
荀言略感尷尬。
“呵呵,陳鈺啊,你聽說了嗎?王六家中出事了,昨天就有紀委上門,他爸被帶走了,他媽當時就昏過去了、”
陳鈺捧著一杯茶,愜意的喝了兩口。
“那不是正好為民除害嗎?”
“可是,王六跑了,現(xiàn)在正被全市通緝。”
陳鈺眨了眨眼睛。
“額,可是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荀言急的直跺腳。
“你知道吧,那王六可不是一般人,他在本市還有相當大的黑社團,我怕他會來找你麻煩。”
“嗯,知道了,沒其他事情了吧。”
“可是,他要是與你魚死網(wǎng)破怎么辦,他知道材料是你搜集的。那人特別記仇。”
“好吧,我知道的,沒事的,你要是擔心自己的處境,你就現(xiàn)在去蘇城吧,正好我叔他們這幾天挺忙的,你去把電影公司的業(yè)務(wù)操持起來。”
荀言眼露驚喜,其實他來說此事,正是想讓陳鈺因為忌憚,而帶著家人離開此地,從而讓他也能夠快速入職電影公司做高管。如今陳鈺竟然成全了他的心思。
看著荀言遠去激動的背影,陳鈺無奈的嘆息,之所以考慮荀言,正是因為他心思活絡(luò),從上小學(xué)時,就能看出這家伙,交際能力之強。
甚至有些像房玄齡,想必李淵是很樂意與這樣的下屬共事的。
也不知道最近王老瘋在干嘛呢,許久見不到他人,陳鈺還是挺想念那個老王八的。
給他撥去電話,這次倒是接起的很快。
第一句當然是那標志性的問話。
“嘿嘿,孫子,想爺爺我了。”
陳鈺同樣回復(fù)。
“想你妹啊。現(xiàn)在在干嘛呢。”
這次倒不同于上次,電話那頭環(huán)境異常的安靜。
“唉,最近嘛,這個事情實在有些多。你也知道的,我身為一個神仙嘛,哪里能有你們想的那么逍遙,我現(xiàn)在在三國。”
“我說,你上次不是在蚩尤那里嗎?”
“上次是上次,這次情況有些特殊。事發(fā)突然,何皇后寫信讓何進進宮,卻被袁紹阻止了,那怎么能行。”
那何進也算是漢末的重要人物了,他家本是屠戶,卻因為家中小妹氣質(zhì)脫俗,選入宮中后不久,便被漢靈帝所寵信,而恰恰漢朝后期的皇帝,都是些短命鬼。而這也讓何家成為漢末的外戚之首。
而何進正是因為被何皇后招入宮中,而死在了十常侍手中。后來才有董卓入京等一系列的亂世。
可以說,何進是撬動歷史進程極其重要的棋子。
陳鈺自然是滿臉黑線,王老瘋這不是想讓何進去死嗎?
“天吶,是座大墓。發(fā)了。”
電話那頭立刻變得嘈雜起來。
“你去盜墓了?”
陳鈺愕然的張大了嘴巴。
“沒啥,這不,曹操剛剛組建了摸金校尉嘛,我來教他們怎么看風(fēng)水。”
“你個神仙,幫曹操去盜墓?”
“王老瘋,快來看啊。金絲羽衣!”
那頭的聲音越來越興奮。
“陳鈺啊,告訴你,你下午必有血光之災(zāi),小心點啊。”
陳鈺剛想罵出口。王老瘋早已經(jīng)掛了電話。
王老瘋雖然平日里老不正經(jīng),但是他說的話,還是頗為靈驗的。
也不知道到底會有什么狗血的事情嗎,降臨到他自己的頭上。
此時,父母已經(jīng)進入房間中。
“玉兒回來了嗎?”
“啊?她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嗎?”
看著父母一臉懵逼的模樣,陳鈺再次想起了王老瘋所說的話,剛不會是玉兒出事了吧。
心中念頭閃過,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這次卻是個未知號碼。
“喂,你就是陳鈺吧。”
聲音像是做過特殊處理,如同毫無感情的機器人發(fā)音。
“是。找我何事。”
那人卻是露出了詭異的笑聲。
隨后便聽到了讓陳鈺憤怒的女聲。這就是玉兒嬌弱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陳鈺的手死死的抓著電話,骨節(jié)作響。
“你們把她怎么了。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求你們別傷害她。”
“陳鈺,這不是錢的事情。我限你半個小時內(nèi),趕到我給你發(fā)的地址,否則,你就見不到這小女子了,記住,不要報警,否則,別怪我們撕票。”
對方撂下一句狠話,便掛斷了電話。
父母急迫的詢問。
“陳鈺,玉兒怎么了,要不報警吧。”
“爸,媽,你們不用擔心,不要報警,我自己去。”
父母還未來得及阻止,陳鈺亦如一陣風(fēng),已經(jīng)鉆到了車內(nèi),對方像是算準了他的時間,剛啟用發(fā)動機,便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這是個曾經(jīng)被廢棄的工廠。
陳鈺心中很亂,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綁架玉兒有何目的,對方似乎并不謀財,這反倒壞事了。
他如今最大的祈求,就是希望玉兒平安,那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陳鈺暗自責怪自己,怎么就把玉兒給弄丟了。
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去到他們所說的地方,將玉兒就出來,一定不能讓她出事,陳鈺越想越心急,便將車速狂飆到150邁,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