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雞鳴破曉。
街道上傳來,打更人雄渾的吼聲,伴隨著銅羅的敲打。
“七更已至,大地復蘇。”
陳鈺伸了個懶腰。
今天也頗感奇怪,居然起得這么早。
主要還是因為他昨晚睡得早,對比現(xiàn)代社會不到凌晨三點不睡覺的狀況,由于古代夜生活十分的匱乏。
陳鈺早在晚10點鐘就睡覺了。
他拉開了窗戶,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整個身體都充盈了許多。
打了聲哈欠。忽然聽到院子中,傳來木頭斷裂之聲。
也不知道是誰大早上就在劈柴。
他好奇地走近一瞧。
眼前,卻發(fā)生著極其怪異的事情。
李立下盤彎曲,兩手按壓空氣,雙指緊扣,眼神怒目圓睜。
越看越像是在練某些江湖上的絕世武功。
陳鈺有些想偷學幾招。
單看地上的碎木頭,陳鈺就可以判定,李立的外家功夫,已經(jīng)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此刻,李立臉色愈發(fā)的通紅,猶如剛出爐的油燜大蝦。
他的喉間咯咯作響。
莫非這是要發(fā)功了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招從天而降的...
也許是東方不敗的不傳神功。
陳鈺也暗自為李立捏了一把汗,說不定,今天就有幸見證,大唐第一武林高手的風采了。
也許李立的功夫,如果被國足隊員學去,說不定,國足可以腳踩巴西,拳打歐洲,奪取世界冠軍。
李立全身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正在與體內(nèi)的真氣做著極大地抗爭,這或許可以看似平凡人對于命運不公的反抗。
可以說,這是一種特別牛叉的魔幻主義形式的真實寫照。
陳鈺也暗自為李立捏了一把汗,他要成功了嗎。
就在此時,太陽冉冉升起,劃破了地平線的安寧,與此同時。
李立大喝一聲。
“給我出來吧。”
那一天長安人民,感受到了這個大唐第一高手的風范。
他們永遠記得那一刻,奇特,且伴隨著躁動人心的刺耳摩擦聲。
將他們從睡夢中喚醒。
硝煙漸漸散去。
李立來了個后空翻,壓了壓腿。
“哎呦,真舒服,快一個月的便秘,今天得以通暢。”
“我這是怎么了。天吶。有內(nèi)味了。”
李立好像聽到熟悉的聲音,忙往回看去。
他略微有些詫異,面前這年輕人,既陌生又熟悉。
雖然皮膚白皙,面容英俊。
但是他的發(fā)型,卻根根如同鋼針般豎起。上面還沾著些污穢。
李立猶豫的說道。
“樓風,是你吧。”
陳鈺抓狂的拽著自己的頭發(fā)。
“大哥,你便秘了,為什么不去上廁所,我招你惹你了嗎?”
“啊?真是你啊,哎呦,這可就尷尬了啊。”
嫂子和玉兒捏著鼻子走來。
大嫂嘟囔著嘴。
“誰啊,誰啊,把臭豆腐扔進來了,老娘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玉兒瞧見陳鈺滿臉的狼狽,她快跑過來,陳鈺趕緊伸手擋住。
“別過來,我頭上都是大便,你一個小女娃,要愛干凈,知道吧。”
玉兒想笑又只好憋著。
“陳大哥,我給你準備洗澡水吧。”
今天早上算是個開門黃。陳鈺洗完澡,滿臉的沮喪。
飯桌上,王大人靜靜的喝粥,李立則滿臉的尷尬。眼神中,都是對于陳鈺的愧疚。
倒是大嫂一直偷偷竊笑。“陳鈺,今天真是對不住,你大哥最近,一直被此時困擾。”
玉兒拿起綢布大衣遞給陳鈺,并準備幫他穿上衣服。
王大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陳鈺這才反應過來。
搶過衣服。
“玉兒,你先喝粥,哥自己會穿衣服。”
“呦,還沒有娶過門呢,就這么關(guān)心我們家樓風啊,這要是真的嫁給樓風了,嘖嘖嘖,那可。”
大嫂的話還未說完,王大人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你少說幾句。”李立小聲的提醒妻子。
大嫂噘著嘴。
“哼,要不是樓風,這王大人大概就歸西了吧。”
“什么,好歹我王仁甫,也是堂堂四品大員,豈能受你這等鄉(xiāng)間野婦的侮辱。”王大人狠狠將碗摔在了地上。
大嫂瞪著他。
“你說誰是鄉(xiāng)間野婦,啊,你可知道我是....。王大人,你之前說過什么可別忘了,你親口說出要將玉兒許配給樓風,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搞得陳鈺里外不是人呢,好好地一頓飯,結(jié)果吃的烏煙瘴氣。
陳鈺本想開口勸導二人。
“你別說話。”
大嫂和王大人同時發(fā)聲。
他們又看對方不順眼,王大人率先開口。
“我王家,本是書香門第,做我王家的女婿,可是要考取功名的。”
大嫂不懈的哼了一聲。
“王大人,你可別忘了,你的官途可沒有希望了,你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籌碼,好讓自己再有做官的機會。”
“你胡謅什么,我王仁甫,豈是那種貪圖權(quán)利之人。”
大嫂依舊緊追不舍。
“王大人,你的心思,騙過別人可以,卻騙不過我,這是什么。”
大嫂將一封書信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王仁甫目光一怔。
“你,怎么拿到的。”
今天的大嫂,卻與往日很是不同,陳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職業(yè)女總裁的感覺。
如果真的要說,歷史上有哪些女性與她相似,那勢必就是武則天和呂雉了。
“樓風,你拆開看看吧。”
王大人想要阻止,卻被大嫂凌厲的眼神怔住了。
陳鈺拆開信封,看到里面的信息。
竟然是寫給荊王府的。
王大人所寫的內(nèi)容卻是,將陳鈺的身份告訴荊王,好讓荊王秘密捉拿陳鈺,并且還提議,如果李雁喜歡玉兒,那可以將玉兒做李雁的小妾。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就是要荊王能在李世民面前多多美言,好讓王大人重新回歸官場。
陳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玉兒拿起信看了幾眼,也感到震驚。
“爹,陳大哥,他救了你,你怎么能這么做呢。”
“玉兒,有時候大丈夫做事,當即如此,你爹年紀大了,如果沒有官位,我無非就是個老匹夫。”
只是原本沉默的李立。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王大人,你以為你出賣樓風真的還能回去做你的官嗎?你錯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呵呵,這是皇上的意思。”
“這不可能。你到底是誰。”王仁甫連連搖頭,忽然,他神情一滯,李立的話,似乎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我的身份,可不光只是個不良人,我還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