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推開了他,雙手捧著他的臉,對他說:
“老公,阿澤,李牧澤先生,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你在外面這么會玩,這么多花樣,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我從包里拿出了事先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到了桌子上。
我對他說:
“李牧澤先生,我只是要你凈身出戶,這并不算過分的要求,比起當初你有目的性的娶了我,我覺得我已經很仁慈了。
看在我們同床共枕了這么久,我可以不要你這家公司,畢竟我也不缺這鳳毛麟角的。”
阿澤已經冷靜下來,他定睛的看著我,說:
“我要是不簽字呢?”
我說:“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畢竟我是受害方,哦,對了,我的背景能帶給你收益和名望,也能把你壓得翻不過身。”
阿澤自嘲的笑了笑,冷著臉拿起離婚協議書甩在了我身上,說:
“阮桐你不過就是仗著家世好,除了家室,除了你爸,你有什么資本和我談條件?
你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丑樣子,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要不是我娶了你,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別裝什么清高了,我看見你都覺得惡心!
今天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以后我還會好好對你的。
別鬧了,你先回家吧,我自己靜一靜。”
我看著阿澤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知道他這是真實的心里話。
我撿起離婚協議書,對他說:
“今兒這事兒怎么能當沒發生過呢?你要是不想簽字,我們就走程序,這婚我是離定了。
哦,還有你說得對,家世好就是我的資本,抗爭你逼迫你的資本。
女人可都是善變的呦,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兩天之后,我還看不到你的簽字,這間公司,我也要納入囊中了呦。
畢竟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你說對么?
阿澤。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讓你一無所有。”
說完,我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阿澤,將離婚協議書重新放到了桌面上,瀟灑的轉身出了門。
在關門的那一剎那,我聽到了金屬重重擊打地面的聲音。
哦,我想那一定是我遺落下的U盤,它真可憐,一定是已經被阿澤摔得四分五裂了。
那天之后,我回復了自由身。
我開了一個很大的單身派對,來慶祝我恢復單身,我把我和阿澤共同認識的圈內人都請了過來,我高調又張揚的宣布單身。
我本性張揚,我接受我自己的張揚。
聽說阿澤在于我離婚后的不久,閃婚娶了一個大他很多的女人。
那女人說來我也認識,是金融界的一位有錢的大姐。
我對阿澤此次婚姻不作任何評價,我衷心地希望他們白頭到老。
我時常感慨我跟阿澤這段短暫的七個月的婚姻。
希望在阿澤之后,能夠出現一個人,令我重拾對愛情的信心。
時間像是手掌上的流沙,不聽勸的消失在指縫間。
和阿澤離婚后的這么多年里,我談了幾段轟轟烈烈的戀愛,卻始終沒有再踏入婚姻的勇氣。
我想,人與人之間還是要保持些距離,才能產生美感,保持新鮮感。
近幾年,我一直會反復的做一個夢,夢里有個人,一直在詛咒我找不到真愛。我為此去看了好久的心理醫生。
醫生告訴我,可能是失敗的婚姻,在不知不覺間給我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陰影,建議我去旅行散心,去一些浪漫的國家,做一些浪漫的事情。
終于我下定決心,我辭去工作,拜別父母親友,計劃了一場獨自去尋找浪漫,尋找真愛的旅程。
皇天不負有心人,兜兜轉轉,我終于在挪威遇到了那個讓我愿意再次披上婚紗的人。
我們計劃舉行兩場婚禮,一場是在挪威,一場是在中國。
我要一場優雅圣潔的西式婚禮和一場熱鬧喜慶的中式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