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弟弟,有些人是我們永遠都惹不起的,答應姐姐,不要去報仇,想都不要想,好好地活下去,好嗎?”紅葉抬起滿是血污的手掌,想要去撫摸秦央的臉頰,卻突兀的停在了半空,她怕自己骯臟的手,弄臟了弟弟的臉。
一只手猛然抓住了懸在半空的血手,用力的按在了自己的臉上,使勁的摩挲著。
“姐不知道你從哪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以后姐姐不在了,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睋崦匮氲哪橆a,紅葉是那么的滿足。
“姐姐下面的話你一定要記住。”紅葉突然嚴肅的說道:“姐還有一個親弟弟,他叫青松,今年十六歲了,名字是我父親取的,寓意著像青松一樣正直挺立?!闭f到這里,紅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豪的微笑,連說話的聲音仿佛都大了些:“他在云夜帝國皇家學院讀書,學習魔法,你去找他吧,他會照顧你的,如果可以的話,讓他教你一些本領,以后就不會被人欺負了。”說到這里,紅葉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劇烈的動作碰觸到了胸部的傷口,疼的紅葉差點又暈了過去,半天才緩過勁來。
而此時的秦央卻是腦中轟鳴,云夜帝國皇家學院幾個字仿佛引爆炸藥包的導火索一般,在秦央的腦中發出了震天般的響聲。云夜帝國皇家學院、上學、刺殺、皇家騎士團、雷格、艾厄瑞瑪、秦御白,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穎兒和可心?。?!
一個個的名字變成了一個個的碎片,一個個的碎片又連接成了一幕幕的畫面,最后編織成了一段完整的記憶,秦央終于想起來了,自己到底是誰?當然是秦央,但卻不只是從前的那個秦央,而是云夜帝國四皇子,秦央殿下!
紅葉并沒有注意到秦央的變化,繼續說道:“那里的學費很貴,姐姐沒法讓你也去讀書,對不起。”紅葉歉意的道:“再過三個月就到了交學費的日子了,你要幫姐姐一個忙,家門前的小溪,就是姐姐經常去洗衣服的地方,有一塊三角形的石頭,你要把它搬開,里面有兩袋錢幣,大的那一袋是給青松的學費,你要幫姐姐送去,小的那一袋是給你做生意用的,你要收好?!币豢跉庹f了這么多,仿佛耗盡了紅葉最后的力氣,她大口的喘息著。一雙眼睛充滿了期待的目光。
“你放心姐姐,我會的,我一定會把錢交到青松的手里,如果不夠的話,剩下的我來想辦法?!鼻匮霐蒯斀罔F的道。開玩笑,在自家學院上學還要交錢?
“謝謝,姐姐想回家了...”紅葉的手隨著她的話音同時落下,再無聲息。
秦央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入紅葉的嘴里,卻是再也喚不醒這個可憐的人兒了。
“咱們回家?!闭f著話,秦央一用力將紅葉橫著抱起,迎著月光向鎮外走去。月光依然清冷,可照在秦央的臉上卻是一片殺機。
回到茅草屋的時候,天色已然放亮,秦央將紅葉直接安葬在了茅屋的院子中,這樣紅葉或許能睡得更踏實一些。在晨光的照耀下,紅葉的身體逐漸被泥土覆蓋。
“死于黑暗,葬于光明,如有來世,希望姐姐永遠都沐浴在陽光之下”秦央撒完了最后一捧土,跪在紅葉的墳前,輕聲的道:“對不起姐姐,有些事我可能不能答應你,你說得對,有些人是惹不起的,惹了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p> 秦央將茅屋又打掃了一遍,將紅葉買給自己的鞋子包好,珍重的系在了懷中,取出了藏在小溪石頭下的錢袋。帶著云中鶴,頂著烈日再一次踏上了去往小鎮的路。
茅草屋再一次恢復了安靜,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安靜可能要持續很久,只有院中的新墳,和墳前的墓碑,在向人們訴說著,這里曾經發生的故事。
只見碑上刻著幾個大字,姐紅葉之墓。落款是,弟云夜帝國四皇子秦央叩立。
錢不義,是青山鎮,鎮長的遠房表弟,也是鎮長家里的管家,自從投奔鎮長以來,憑借著大師級的溜須拍馬技巧,成功的上位成了管家。這些年跟著表哥王懷水可謂是壞事做盡,在這青山鎮上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謂是民不聊生。
這幾天錢不義是心情大好,就在前幾天晚上自己替表哥干了一件大事,不但表哥老懷大慰,還因此巴結上了一位大貴人,錢不義幻想著自己從此就飛黃騰達,老母雞變鴨。
正在幻想著,如果那個大人物真的賞識自己,招自己去家中做個管家之類的,以后是不是要給王懷水穿些小鞋,讓他把自己這些年溜過的須都加倍還回來。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這街上的人都哪去了,怎么這一會的功夫一個都沒有了。難道是自己最近威名大勝,這鎮上的百姓見自己出來都主動回避了?媽的回頭要好好收拾收拾,這以后要是都這么干,自己還欺負誰去??墒窃僖挥^察,又覺得不對,就算其他人都跑了,可是賣豆腐老王頭的那個漂亮閨女,卻是絕對不敢不出來的。自己每次從她家門口路過,都是要在那胸脯上摸一把的,有時興起還會進屋寵幸一番,上次就是因為路過的時候沒看到人,便叫人直接將老王頭的一只腿打斷了。
“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边郛斠宦?,錢不義抬起一腳,就踢開了老王頭家的木門,可屋中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嗯?跑了?他媽的居然敢跑?”錢不義大怒,當即來到了隔壁的門前,也是一腳踹開了房門,他要問問老王頭家逃去了哪里,可誰承想門開之后,屋中依然是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這?”錢不義又來到了下一家門前,同樣的一腳,屋中同樣的空無一人。
就這樣錢不義挨著家的踹門,可是這小鎮上的人就像是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光是人,就連一只狗,一只貓,甚至是一只蒼蠅都沒有見到。
錢不義由最初的不安,慢慢的變成了恐懼,最終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來:“人呢?都他媽哪去了?再不出來老子就把你們一個個都剁碎了喂狗?!?p> “你要把誰剁碎了喂狗?。俊币坏缿醒笱蟮穆曇粼阱X不義的身后突然響起。
“誰!”猶如受了驚的貓一樣,錢不義被嚇得跳了起來,這沒人說話害怕,可要是有個人突然在你背后說話,那感覺還不如沒人呢。
被嚇得尿了褲子的錢不義,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跑了幾步,才敢回頭看去,這一看卻是差點沒氣死。只見一個穿著寒酸的少年,身邊還跟著一只禿雞,像看耍猴一樣的看著自己,更可氣的是那只禿雞還一臉嫌棄的表情。
第二更有些晚了,實在抱歉,最后依然求各種,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