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可心憔悴的俏臉,布滿血絲的大眼睛還有未擦干的淚痕。
一雙柔軟的小手正按在自己兩側的太陽穴上,精純的精神力不要錢一樣,源源不斷的灌進自己的泥丸宮中,順著手臂向上望去,緊閉著雙目的穎兒,額頭上斗大的汗珠順著日漸消瘦的臉頰滾落在地。
秦央伸出雙手,一邊去握穎兒的小手,一邊輕撫可心的俏臉。
“啊!醒了醒了,他醒了。”激動之下的可心,也顧不得場合了,直接稱“他”。
“辛苦你們了。”秦央握著二女的手,感動的道。
這是他第二次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的依然是那兩張焦急的俏臉。
伴隨著桌椅碰撞,茶碗落地的聲音,屋中另外兩人也快步來到床前,吱呀聲中守衛在門口的雷格推門而入,不敢入內,直接單膝跪在門口,雙眼卻不停地向床上張望。
“父皇,月溪阿姨,讓你們擔心了。”說著話秦央向門口的雷格一指,看著秦御白說道:“父皇,侍衛長他。”
“哦,雷格到跟前來,一起看看央兒。”秦御白做了個起身的手勢。
秦央在穎兒和可心的攙扶下,緩緩做起身來,看著秦御白三人,心想:“這都是真感情啊。”
“央兒,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昏迷。”秦御白率先開口問道。
秦央也不隱瞞,將經歷的種種,一一訴說了一遍,只是有些地方怕對方理解不了,略作修改。
“這么說,那艾厄瑞瑪所化的亡靈,已經被殿下馴服了?”月溪說著話,表情卻是很嚴肅。
“亡靈?對對對,亡靈,馴服了,隨時能叫出來供大家欣賞。”秦央突然發現自己好笨,一直還納悶,這世界為什么沒有關于鬼的傳說,亡靈不就是鬼嗎!姜還是老的辣呀,雖然眼前這塊姜嫩的都能滴出水來。
月溪道:“那你如何才能證明,此刻的你就是你自己呢?就算叫出了艾厄瑞瑪的亡靈,也有可能是亡靈控制軀體的一種手段。”小嫩姜一開口就把秦央辣懵逼了。
“啊?證明我是我自己?你們這有派出所嗎?”秦央傻愣愣的道。
此言一出幾人不由得全神戒備了起來,就連穎兒和可心,也放開了秦央的手,滿臉擔憂的站到了一邊。
這也不怪他們,實在是不知道派出所是個啥東西,黑暗精靈一族的圣地嗎?
秦央一看幾人的舉動,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道:“你們別著急,我當然是我了,我這就證明給你們看,我..我..我。”秦央是真急了,主要是自己確實不是原裝貨,這要是摟草打兔子,將自己也給查出來,那可就悲劇了。
可是此時眼前的局面,秦央是毫無辦法,本來穿越也沒幾天,對這具身體從前的記憶更是一點沒有,讓自己證明,證明個錘子啊。
見秦央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眾人疑心更勝,拉開架勢,隱隱就有要動手的意思。
“別急,別急,我有辦法。”關鍵時刻還是可心挺身而出。
秦央眼淚都下來了,哽咽道:“姐啊,我的好姐姐啊,關鍵時候還是你疼我啊。”
可心的俏臉有些發紅,關鍵時刻卻是管不了許多了,豁出去的道:“我這辦法一試就知道真假。保證不會出錯。”
秦央又蒙了,心想:“不是吧,剛夸完你,你就掉鏈子,你還保證不會出錯!你要是不出錯,我不是死定了。”秦央終于知道什么叫欲哭無淚了。
可心說完話示意秦御白三人后退一步,自己端起一旁的水碗,背對著幾人,一手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清水,往秦央嘴里喂去,纖細的腰肢向下彎去的同時,還不忘用力的抻長了脖頸,將頭高高的抬起,就像一只傲嬌的天鵝,在向自己的伴侶展示卓越的身姿。
秦央的眼睛瞬間就直了,觀球運動是自己茶余飯后,最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只可惜最近不是趕路,就是咬精靈,這手藝都荒廢了。
此時眼見可心拼命地用力前挺,接近半個球體都呼之欲出,秦央只覺得腦門子一熱,滾燙的鮮血順著鼻孔噴了可心一身。
穎兒見狀也反應過來,連忙道:“我呢,我呢,少爺我呢。”
秦央習慣性的道:“上來,給本少爺揉揉身子。”
“耶!”穎兒高興地就像個小兔子,一下就跳到了秦央的背后,讓秦央直接靠在自己懷里,任由可心幫秦央止血,自己則是伸出小手,在秦央的身上不停地揉啊,按啊。
床上三人忙的不亦樂乎,地上的三人卻是都看傻了。
月溪疑惑的道:“穎兒,這是?”
“老師,是殿下,是殿下,沒錯,絕對不會有錯的。”穎兒嘴上說著,手上可是一點不偷懶。
可心也是道:“陛下放心吧,保證是殿下,不會有錯的。”
凌亂中的云夜大帝心中感慨:這絕對是親兒子沒錯了,就這一點,隨我啊。
次日,云夜大帝宮中。
“照這么說,你是懷疑,此次的刺殺是皇后所為了?”云夜大帝望著秦央,若有所思的道。
“好多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不敢妄下定論,但不排除這種可能。”秦央發現,失憶也并非壞事,最起碼好多禮節啊什么的,做的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個好爹。
“嗯,保持清醒的頭腦是對的,凡事要學會多分析,多了解。”秦御白看著只有十歲的兒子,欣慰的道:“皇后所屬藍氏一族,世代對帝國忠心耿耿,不管是開疆擴土,還是抵御外敵,都立下了汗馬功勞。家族之中更是人才輩出,在帝國身居要職者無數。這么沒腦子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那或許對方就是想要我們這么以為呢。”秦央顯然不想就此放過皇后,因為不管是與不是早晚都是敵人。
秦御白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此事關系重大,不可胡亂猜測,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朕已經派人去查了。”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秦央正色道。
“說。”見兒子突然認真起來,秦御白也不由好奇。
“皇室...呃..為何會允許一個家族勢力,發展到如此地步?”秦央非常好奇,難道這云夜帝國的皇帝都沒有腦子嗎?就這短短幾天,他都看出,皇后一族的藍家已有尾大不掉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