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并沒有證據。”西鶴搖了搖頭。
喻白啞然失笑,攬過他的肩:“你說,端了老巢,證據能沒有嗎?”
秦孝也贊同:“喻兄說的沒錯,況且因人而異,服下惡人骨后副作用大于治療效用,早些結束更好。”
這方“大聲密謀”,馬路對面,一男一女撐著太陽傘走過,女孩一手撐傘一手攙扶男子,乍一看似親密無間的情侶,細瞧卻能看見男子整個人靠在女孩身上。
女孩神情自若,沒有半點不適,男人面色蒼白,步伐虛浮。
王曄從未想過身強體壯的自己會有一天依靠別人來進行基礎活動,對象還是女孩子。
莫名其妙昏迷幾日又莫名其妙出現在知名珠寶商公司里,之后又被陌生女孩莫名其妙帶回家,王曄自醒來便一直處于奇妙狀態。
現在也一樣,他尷尬低下頭,努力不讓路人看清自己的臉,可這種行為無疑掩耳盜鈴,反讓路人對他側目。
“那個……小姐姐,我們還沒到嗎?”王曄聲音沙啞,似大病初愈。
鄒杏漠然腳步不緩,聽王曄的話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不經意掃過對面,語氣不驚波瀾道:“你身體虛弱,多活動曬太陽有好處。”
王曄抬頭想看天,看見黑黑的傘后當即看了下地面,雙眼撞見被陽光鋪灑反光刺眼的地面,恍惚一下,心想曬太陽是有好處,可曬這種太陽怕是會死人……
鄒杏不管他,腦海閃過剛才看見對面的一幕。
走在馬路上也能遇見不愿遇見的人,老天就是喜歡開人玩笑,總是不襯人意。
鄒杏擁有上古巫族血脈,卻不如鄒良有修道天分,因為心臟先天不足,入道沒多久發病入院,還為人時的鄒良為她的病四處奔波尋醫,最后耗光父母遺留下的所有財產,不得不求助師門,可為時已晚,鄒杏的命只剩修煉出來的那一點靈氣維持著。
原本她已經放棄活下來的想法,躺在病床上等待牛頭馬面接她去地府報道,沒過多久,鄒良帶來了一顆藥丸,趁她沉睡讓她服下,病情逐漸好轉,直至心臟完全健康。
她不知藥丸從何而來,只知完全痊愈后鄒良走火入魔,她唯一的親人也死了。與此同時,她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化,開始變得需要男人,否則心臟產生的痛處足矣讓她生不如死。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認定了這就是自己的宿命。
直到那天,她看見了未來。
她看見鄒良死后殺人化為厲鬼,專殺惡人以惡人之骨煉丹和殷家家主交易,看見他被捕潛逃人間再次被捕后墮入熱腦地獄痛苦不堪。
“到了。”進入某個小區單元,乘電梯來到那層樓,鄒杏打開房門,側身讓王曄進去。
昨晚聽那位大人的話在關鍵時刻帶走了王曄和他體內即將排斥而出的鄒良,好歹趕在喻白“鎮”印結完前,晚上一步怕是鄒良虛弱的魂體要被強大的法陣壓得魂飛魄散再也無法轉世。
鄒良被捕是不久將來,持續抗捕下場只會比原本刑罰更慘烈,今早一番權衡,鄒杏終究狠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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