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心境,張喆持續了兩天才消退,清醒過來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臥槽!這特嗎是什么?大道感化么?”張喆猜測,那種心境實在太平和了,已經迷失了自我。
“這最后又會修成什么?太上?無情無我?可有前人走過這條路?成功了嗎?”張喆的心中充滿疑問。
“應該是有人走過,但是失敗了,徹底迷失自己,但是給了后人警戒,所以這個世界修行的主流是’爭’,爭命爭法爭機緣,斗人斗己斗天地,爭斗起來,會使人有足夠的緊迫感,也在與人爭斗中能時時刻刻的認清自己,才能凌駕大道之上,否則,化道才是唯一的結果。”思考了很久,張喆做出猜測。
“那么,我應該如何保持自我,不被大道感化?”張喆繼續思考。
“殺!殺妻,殺師!用以證道!”張喆突然想到。
“如果想殺掉師父,還是很容易的,只要……”張喆突然打了個激靈。
“怎么回事!!?”張喆突然非常害怕,“為什么我會產生如此喪心病狂的念頭。”
想到這里,張喆趕緊放空自己的思想,進入冥想狀態,連念頭都不敢生出來。
張喆在河邊石頭上枯坐了七天七夜,全程冥想,不敢生出絲毫雜念。
不過雜念這東西不是他能說不起就不起的,尤其是開始幾天,無盡思緒不停的涌入他的腦海,刺激著他的喜怒哀樂,仿佛欲把他拖入成佛或成魔。
而張喆也不會什么慧劍斬情絲,只能生生的把自己封印,保持一點本心,時刻警醒自己,有時念頭太過深入,他都快要暴起實施了。
慶幸的是,在最危險的一刻,神魂深處竟然響起一聲“嗡”鳴,包含張喆感悟的所有聲音振動頻率,將張喆震醒了過來。
不過那聲音只響起了一次,之后再也沒出現過,不過張喆卻已經能把持一點本心不失。
最恐怖的是成佛的誘惑比成魔的誘惑還大,成佛太美好了,所謂的天堂也不如佛境吧。
張喆最危險的那一刻,就是感覺已經成佛,他只需要再邁出一步,即可立地成佛,也是在那一刻神魂發出警戒。
雖然靠著神魂抵住了誘惑,可是那種引導感化還沒有停止。
當張喆抵抗住人性的勾引后,修行的靈感爆發了。
張喆的修行基本上是靠他的腦洞見識和思考完成的,而那一刻,萬千的靈感涌入腦海,如果他愿意,他能想象出來自己是怎么成就大帝的。
可是經歷過人性的考驗后,張喆已經能把持一點本心,他知道這些靈感都不是正常的,也許那些靈感都能實現,可是張喆不敢相信,對那些靈感仿若過眼云煙,隨起隨忘,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在無盡的誘惑,威脅,恐嚇的抵抗中,張喆艱難的熬煉七天。
七天后早上太陽升起的一刻,張喆終于完全把握了本心。
但是他依然害怕這是幻覺,又做了諸多試驗,才確定自己徹底渡過此次劫難。
僅僅是七天的枯坐,張喆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眼眶凹陷,臉頰深凹,仿佛一架骷髏。
以張喆的境界,別說枯坐七天,就是鎮壓他七年,完全隔絕天地一切,他的身體也不會有什么變化,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可見此次多么危險。
仿若骷髏的張喆看著天穹,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嘶啞,卻豪邁沖天,響徹云霄,經久不絕,將周圍樹木的樹葉震的簌簌落下,飛鳥和游魚飛速遠離,不敢停留片刻。
許久之后,張喆停止大笑,跌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據說佛祖成道時,天魔王波旬對他展開了無盡的引誘,大概也就是這樣吧?”坐在地上的張喆如此想到。
“我隨然稱先前的狀態為’佛’,可那應該并不是佛,只是大道感化我的一種狀態,真正的佛應該是阿彌陀佛那樣,不失自我的。而我認為的這個佛應該是化身天地,與道相融,成為天道,更大的可能是連天道都成不了,直接化道了。而我認為的魔應該也是天道的一種,不管怎樣,我肯定是迷失了。”張喆分析著,越想越覺得可怕。
“大感悟下有大誘惑,這次我的心靈境界不夠,卻一次感悟天地大道變化太多,天地大道的誘惑讓我迷失自我,差點萬劫不復。”張喆思考這次劫難的原因。
“不過也幸虧這次誘惑,讓我得見本心,提前警醒,如果按著我的思路再進行一次悟道的話,以我原先的心靈境界,絕對就走不出來了。”
“這次劫難現在就變成了好事,我的心靈境界已經補足,本我已經堅定,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了。”
“不過這次真的是幸運啊,這樣都能成功走出來,完成這次心境突破。”張喆慶幸的想。
“那么,神魂深處響起的那聲嗡鳴是怎么回事,雖然他是靠著我感悟的聲音頻率震醒我的,可是在我本心即將迷失的情況下,我的神魂應該也不會自主覺醒吧,神魂這玩意應該沒有自主的思想,也就是說用我的神魂還有大秘密嘍。”張喆暗暗思考。
“不過也是,如果沒有點問題,我怎么會無緣無故穿越,反正現在這秘密對我也沒什么壞處,有就有吧。”張喆放棄在這個問題讓鉆牛角尖。
主要是他現在也找不出秘密所在,他現在連神魂的表面都整不明白,更不用說深處了,沒事瞎想這個,還不如想想以后怎么修行,讓自己不在出現這種問題。
反思總結了這次劫難,張喆的心情放松下來,他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別的欲望了,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如果是以前的張喆,肯定熬過心靈磨練后,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沉睡過去。
可是現在的他,在完成那么痛苦的磨練后,也能先反思自己的過錯,思考出問題的原因,給自己足夠的警醒后,再放松自己,滿足自己的愿望,這也是種成長。
張喆睡著了,骷髏一般的身體擺在河邊,沒有一點生機,仿佛一架真的骷髏,各種蛇鼠蟻蟲聚集過來,又從他的身上路過,好像這里沒有一個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