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夕突然想起來,這女生今天要來告白來著。
女生叫做盧可靈,她看著白依夕,眉頭越皺越緊。
盧可靈越看越傷心,袁棲什么時候用過這種目光看人,這種帶著有溫度的溫柔目光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就她認識袁棲以來,他對誰都是彬彬有禮,可是眼底的淡漠與疏離是誰也不能走進他心靈的屏障。
可現(xiàn)在,她竟然從他的目光看到了淡漠之外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愉快開心。
她抿抿唇,又開始動搖了,要不要告白,隨即像下定什么決心,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她也要得到他的人,她走向了袁棲前面:“嗨,今天晚上我生日,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嗎?”
袁棲眼底的愉悅開始一絲絲的褪卻,又開始帶上了疏離,察覺到這一變化的盧可靈心里一疼,手指不禁緊握,語氣卻裝作輕松道:“你可一定要到啊,今天晚上九點在藍圖酒店52號包廂,一定要到啊!知道嗎!”
“嗯。”袁棲回答。
盧可靈知道對方會到的,可是只是出于普通朋友之間的捧場而已。
棕色波浪卷的頭發(fā)遮住了她半邊臉的表情,她微微點頭,轉(zhuǎn)過身走了,臨走時還瞥了白依夕一眼。
被瞥了一眼的白依夕一臉莫名。
袁棲和女生都走后,坐在白依夕前面的小胖子叫做彭達,此時微胖的手緊緊抓著昨天剛發(fā)的英語試卷的一角,眉頭緊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
隔著一個過道的楊喬已經(jīng)看到對方看那道題目很久,眼底有輕蔑閃過,她故作大方說:“彭達,我看你看那道那么容易的英語題目看很久了,要不要我teach you啊?”
彭達就是上次在早讀前吃包子,誤以為楊喬用英語說他的人,那時對楊喬沒有好感,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感,一副施舍的模樣,給誰看啊。
“不用了。”彭達無視她,翻過頭把英語試卷攤在白依夕桌面,用筆指了指那道題目,“學習委員,你教教我這道題吧,為什么它要加ing而不用ed啊?”
白依夕接過試卷,視線落在他說的那一道題。
“彭達,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不找我,竟然找她,她一個學號61的能說出什么來?”楊喬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彭達,同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怎么了?”白依夕淡漠眸子瞥了她一眼,“學號61號怎么了?你有意見?”
“就是,你瞎逼逼個鬼啊,又沒問你。”彭達也附和道。
“你,你們……哼,我就看你能說出個什么來。”楊喬眉頭揚起,抱著胸看著白依夕他們,一副我就看看你怎么說。
白依夕懶得理會她,直接對彭達說:“這是關于時態(tài)的問題,這個比較特殊,因為……就是這樣,懂了嗎?”
白依夕說完,彭達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謝謝學習委員。”
楊喬則一副吃了屎了表情一樣難受,小聲的囔囔了句:“肯定是看過答案解析了。”
“這道題答案沒有解析。”彭達聽到了,幽幽的回了句。
楊喬臉上一熱,感到一股窘迫,哼了一聲后拿起自己的英語書來看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