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愛情與恩情
網頁定格在一篇八卦報道,念初只看了開頭,沒看后面內容。念初匆忙奪過手機,再往后看原來是某女明星私生活......和她若干男友大盤點。念初翻了一個大白眼送給男人,轉身去換衣服。昨天的衣服已經被扯壞了。
“借你一件衣服穿?”
楚杭搖了搖頭,
“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找衣服。”
“什么條件?”
“搬來和我一起住。”
念初的心沉了一下,她雖然有這樣的盤算,可終究不好開口。
“你讓我給你當保姆?接替虹姨?”
“不,你是這里的女主人。”
楚杭走上前來,十分認真地說,
“念念,我想娶你。”
念初撲哧一聲,竟然笑了,迷亂過后,男人負責的話確實很讓人心動,她怔怔看著他,其實曾經的某一段時間,她確實很心動,她的情感的天平動搖過,可是,或許他們生來只是彼此的過客,如果有緣份也是孽緣,不會善終的,所以盡早結束這個游戲才是正道。
念初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附在楚杭耳邊,低低呢喃“楚杭,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只管當下好嗎?那些不遠不近的未來,太虛幻,就像現在這樣,我們彼此真實的站在對方面前,這樣不好嗎?”
她的話如同蠱惑一般,男人都有一絲失神,可心底卻是沮喪,他的喜歡里有愧疚,他想要彌補她,盡可能彌補她,可她并不需要,他的聲音很干澀,應了一聲“好。”
楚杭攬住了她的腰,熾熱的胸膛貼近她微涼的身體,似想要用自己的軀體溫暖她一般,可他不知道,她的體溫會升高,而她早已冰冷的心,已經感覺不到熱度。
“我會在當下好好愛你的。”
念初喃喃說著,努力抽離心里那絲殘存的痛,之前種種只是暫時的意亂情迷。
就這樣,念初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再一次搬進了楚杭的家。
本色酒吧很快又重新營業了,念初借口復查身體,去vain world找沈述青。
再次踏入這里,念初暗下決心,一定要讓沈先生對自己刮目相看。令她意外的是,她被帶去了許玫的辦公室。
“玫姐,近來可好?”
“最近事情比較多。”
“連你都這么忙,怪不得先生沒時間見我。”
“念初,你怎么說話,先生確實有事情處理,一會兒就下來見你。”
“我竟不知道我現在連十樓都不能上去。”
“念初。”
許玫重重喝聲,先生吩咐過,除了先生自己和她,其他人不準再上十樓。起初許玫也很奇怪,上次巴裕來見vain world也只被帶到九樓,許玫只當沈先生不屑于巴裕這種人為伍,后來才知道,前不久一次系統維修查出,十樓的監控攝像頭被人都了手腳,沈述青向來重視vain world 的安保工作,更別說自己的地盤了,可他這次并沒有讓人更換問題攝像頭,而且每天依舊照出照進,許玫也大概猜出來,沈先生這么做怕不是演給某人看。
許玫坐到念初身邊安撫她,在她的領口處看到了一出青紫,目光微動,沏了一杯茶給她。
“你有男人了?”
“玫姐,你說什么呢。”
許玫指了指她領口,掩口笑了笑。
念初這才意識到,她的領口稍微一動就看到了一出青紫,她尷尬地提了提衣領。
“你呀,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和楚杭睡過了。”
許玫放下了杯子,眼神有些復雜,她最不希望念初通過這種方式接近楚杭,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
“他對你好嗎?”
念初嘆了口氣,“玫姐難道不應該問我他信不信任我?”
“想必他應該對你不錯。”
電話鈴聲響起,玫姐起身去接電話,又拿了一條絲巾給她,
“系上吧。”
念初沒有接,
“算了,不過是欲蓋彌彰。”
“沈先生過來了,我先去出去了。”
沈先生走了進來,揉了揉眉心。
“念初,好久沒看到你了。”
他們自從上次慈善晚宴就沒見過面了,沈述青依舊一派從容和善。
“先生,昨天的錄音,您應該收到了吧?”
“嗯。”
“Tuno是您找過去的吧。”
“念初,你太低估我了,我怎么會和這些人為伍?”
他雖然不承認,可念初明白這一切應該是沈述青的預謀,而且這也只是一個開始。
“那您還信任我嗎?”
“你怎么問這樣的問題?”
“我說過,滅楚家有我一份。”
“念初,你是在怪我?怎么這么孩子氣?”
“我不敢,我的初衷從來沒有變過。為了報仇,我沒什么都放得下。”
念初打開了手機,將記錄的有關流感疫苗項目的一些信息翻了出來,交給了沈述青。
“有些事情不是參與其中就會有效果。”
沈述青看后將手機交給念初。
“先生,我現在是一枚棄子吧。”
“妄自菲薄。你或許會給他帶來最致命的打擊。”
沈述青抽出一支香煙,又放了回去。
“抱歉,最近有些累。”
他將煙盒放過西服的口袋。
“楚杭說,他想娶我。”
“嗯,那你想嫁給他嗎?”
“如果嫁給他,會讓他萬劫不復,我倒是愿意。”
“女人的心思總是這么歹毒,變臉比翻書還快。”
“先生,我想這個游戲快點結束。”
沈述青輕蔑地笑了笑,
“貓抓老鼠,還要在老鼠臨死前,好好逗弄一番,除非貓不忍心了。”
“沒有不忍心,快點結束了,我也就解脫了。”
“念初,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念初搖了搖頭,但她知道時間的流逝只會讓他的恨意歷久彌新。
“大概太久了,都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所幸,楚婉沁在我身邊,時時刻刻提醒著我。”
沈述青張開了手臂,
“念初,你這個丫頭最是牙尖嘴利。”
念初順從的把頭貼在沈先生的肩膀上。就像她十幾歲時那樣乖順。她是信任沈先生的,十年的恩情不是一兩句爭吵所能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