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飛快一些吧,我擔心太久的話,江鷗會扛不住。”南宮淺若說道,“還有,待會下懸崖的時候,得靠你的‘念力’才行。”
“好,沒問題!”
就這樣,馬十七和南宮淺若把一頭活生生的老虎,從叢林里帶到了山洞之中。
看到老虎的時候,范舟和江鷗都覺得意外,馬十七和南宮淺若兩個人,不但把一頭活生生的老虎,從叢林里帶到了山洞來,而且老虎看起來,比貓還溫馴。
范舟感嘆道:“夢澤律的原氣師,果然厲害,不但輕易察覺到我們,現在還把一頭老虎從叢林里遷到山洞里來!”
南宮淺若說道:“還得靠馬十七幫忙的,我自己一個人做不來。”
馬十七撓著腦袋傻笑。
然后,南宮淺若用“治愈術”繼續替江鷗治療,每當江鷗吐出幾口血,就從老虎身上吸回來。
一直到老虎都站不穩了,趴在了地上。
而江鷗,看起來,越來越精神了。
南宮淺若用“馭獸”控制老虎的同時,還要用“治愈術”替江鷗治療,體內的原氣也幾乎消耗殆盡了。
范舟和江鷗,兩人同時下跪,拜謝南宮淺若和馬十七的不殺之恩以及救命之恩。
馬十七和南宮淺若連忙扶他們起來。
范舟站起來,這才想起問馬十七和南宮淺若為何會來這里。
馬十七便告訴了他,要摘些“嗜血草”回去。
范舟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他們剛才藏身的那個大柱子后面,抱出一個紫色的蛋出來,比雞蛋大很多,大概足足有兩個拳頭那么大。
“這個蛋,我們意外在這個山洞的一個角落發現的,懷疑是蠱雕的蛋。”范舟說道:“聽說蠱雕的心臟對天師特別好,希望這個蛋也會有些效果。”
馬十七把蛋接過來,發現殼還挺硬的,估計就這么摔下去,也摔不爛,他看了一眼南宮淺若,“我都不知道蠱雕會下蛋的,帶回去,問下雪初好了,她見多識廣。”
“嗯。”
然后,范舟和江鷗又去幫馬十七和南宮淺若摘了好些“嗜血草”。
馬十七還特意挖了幾株特別小的苗。
范舟看著馬十七,“你要把他移植到別的地方嗎?”
“我想試試看。”
“我估計應該不行,這種這么奇怪的草,我和江鷗只在這里見過。”范舟想了想,又說道,“但挖幾株去試試,也不是壞事。”
“嗯。”
南宮淺若打量了一下洞里,對范舟和江鷗問道:“你們打算住這里嗎?”
“嗯!”范舟點頭。
江鷗說道:“還請兩位恩公,不要將此地告訴他人。”
南宮淺若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說的。”
“但雪初是知道的。”馬十七說道,“這里,都是她告訴我們的。”
江鷗問道:“雪初是誰?”
“我師父,放心,我會跟她說你們住這里,她就算有什么事,要到這里來,也不會為難你們的。”
“那先謝過了!”
“對了,她看起來像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馬十七提醒道,“但你們千萬不要得罪她,她很兇的!”
南宮淺若踢了馬十七一腳,“怎么在外人面前說我師父壞話!”
“我怕他們不小心得罪雪初了……”馬十七灰溜溜地說道。
范舟和江鷗看著他們,然后對視一眼,笑了笑。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返回了。”南宮淺若說道。
“告辭!”
“告辭!”
馬十七和南宮淺若帶著那顆紫色的蛋和嗜血草,離開了山洞,心情舒暢地向著馬家城寨的方向飛回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比之前飛來的時候,又靠近了些。
馬十七和南宮淺回到馬家城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們直接去了“萬覓塾”,雪初已經回到了。
南宮淺若把在巢穴中的經歷大概跟雪初說了下。
雪初看著南宮淺若,似乎有些不解,“你已經放下了對僵尸的怨念?不但沒有殺那兩個僵尸,還對他們出手相救?”
南宮淺若點點頭,“不但我們人類有好壞之分,我發現僵尸也是一樣的。”
雪初又看著馬十七,“你也能放下馬家家訓?”
馬十七應道:“我跟南宮……淺若的想法是一樣的。”
“師父是覺得我們做錯了嗎?”南宮淺若又接著說道:“只是我覺得他們能為了對方而不顧自己的性命,是真心相愛的……”南宮淺若說著,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一下子閉上了嘴,臉上還有些紅暈。
雪初似乎并沒有察覺,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僵尸確實是有善惡之分的……”
雪初說著,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馬十七,馬十七手中還在捧著那個紫色的蛋,她伸出手,“給我看看!”
馬十七立刻把蛋遞給雪初。
雪初單手捧著蛋,掂量了幾下,說道:“我以前也只是聽聞過每個蠱雕一生會下一次蛋,但也倒是第一次看到,看來你運氣還挺好的。”
馬十七問道:“有什么用嗎?”
雪初敲了敲蛋殼,“蛋殼還那么硬,距離孵出來還要許久,但整個吃下去的話,估計也能有之前那個蠱雕心臟的一半效果吧。”
“整個!”馬十七嚇了一跳,“蛋殼也能吃嗎?”
雪初抬起頭,看著馬十七,“你吃雞蛋,會吃蛋殼嗎?”
“不,不吃……”
雪初把蛋遞回給馬十七,“喏,現在吃了!”
“生,生吃?”馬十七茫然地捧著蛋。
“心臟都生吃了,一個蛋算什么!”雪初不耐煩地說道,“快點吃了,吃了說不定就到‘玄凝’了!”
馬十七一聽,瞳孔都放大了,“真的?”
雪初敷衍地說道:“真的,快吃吧!”
馬十七半信半疑地看著雪初,然后把蛋拿在手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怎么敲開合適。
“怎么那么磨嘰呢!”雪初一把把蛋奪了過去,把蛋豎起來,用一只手托著,然后掄起她那個小拳頭,用力在蛋的頂部一敲,蛋殼便出現了一個窟窿。
“好腥!”南宮淺若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雪初把蛋塞給馬十七,“一口吃喝下去!”
馬十七抱著蛋,當初吃蠱雕心臟的那種惡心感再次涌現了,他抬起頭,卻發現雪初和南宮淺若已經躲得遠遠的。
雪初生氣地對著馬十七說道:“快點喝呀,把我店子都熏得那么腥臭!”
馬十七把蛋端起來,眼睛一閉,也不管那么多,就跟舉起大碗灌酒一樣,把蛋往嘴巴里面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