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呈晏生怕宋言溫誤會,誤會自己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立刻堅定地搖搖頭,“因為皇姐喜歡。”
“你是因為我喜歡才讓太監去找的?”宋言溫反問。
宋呈晏點點頭。
“你,真的是,”宋言溫突然無言,也不知該如何說了。
半晌,宋言溫才開口,“你先拿著傘,我去見見母妃。”
在宋呈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里已經塞了一把傘,而宋言溫已經起步離開。
看著宋言溫沖進雨中,一步一步踏上臺階,宋呈晏心中掀起波濤駭浪。
宋言溫身上的衣服迅速被雨水打濕,在跑到站立門前時,她腳下的方寸之地已經被水滴聚成水洼。
門被敲開,宋言溫被請進去。
殷芙兒靠在靠椅上正在看書,感覺有人進來她才抬起頭。
“溫兒,你怎么來了?”
宋言溫的到來,讓殷芙兒很是意外。
因為在小太子死后,宋言溫便不太想同殷芙兒親近了,尤其在這兩年,就連來這兒陪她的時日也少了許多。
殷芙兒知道,今日宋言溫來,也是必然有事的,但她心中仍舊是十分歡喜的。
宋言溫工工整整地行了禮,便起身了,她直接道出目的。
“母妃,讓呈兒起來吧。”
“你說什么?”殷芙兒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宋言溫的性子隨了殷芙兒,生性最是涼薄冷血,鮮少為別人低頭求情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在替外面那個野種求情?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何事?”
野種,是殷芙兒私下對宋呈晏的稱呼。
在她心中,宋呈晏身份低微,只配成為她手中的棋子。
殷芙兒不能容忍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這個野種走得近,更不能容忍他們兩個走得如此近了,自己還絲毫不曾知曉。
她最不喜這種自己的棋子不受控制的感覺。
宋言溫眸子有些冷,明顯意外殷芙兒說出這樣的話。
“母妃,你怎能說出如此的話?你可知曉這般最讓人心寒。”
這些年,宋呈晏為了讓殷芙兒滿意,做了不少努力。
每天廢寢忘食,努力習文習武,爭取達到殷芙兒的目標,得到殷芙兒的稱贊。
而殷芙兒對于宋呈晏的努力,什么都不會多說,仿佛一切都是宋呈晏應當做的。
相反,宋呈晏若是哪里做的不夠好,殷芙兒必然會重重地罰他。
這般作為,宋言溫事事看在眼中。
莫名地,她有些心疼宋呈晏。
也因為這個,這次她一聽聞殷芙兒讓宋呈晏跪在雨中,她便匆忙過來查看,為宋呈晏求情。
“呈兒不過是吩咐侍從是找些兔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母妃何必要如此重罰他?”
宋言溫停了下,接著道,“讓他如此在雨中跪著,父皇若是知道了,只怕母妃不好交差。”
“你,”殷芙兒直直盯著宋言溫,她還從不知曉,自己的女兒已經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而這般鋒利,第一次竟然是對著她這個母妃。
殷芙兒如今不知是該感慨宋言溫的成長,還是悲傷宋言溫的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