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子墨坐在土炕上伸了個懶腰,也是不得不佩這土炕,睡著的確暖和舒服,蘇子墨很久沒有這么舒服了,洗漱過后卻見江離進來。
“院長,安排妥當了,那對老夫婦,已經進城了??!”
“有人出手嗎?”
邊吃早飯,蘇子墨便問道,不過這江離的確缺心眼,蘇子墨都沒吃,自己倒先吃上了。
“有,和您想的一樣,長寧山莊。”
“金并出手了嗎?”
“沒有,那老家伙賊的就和狐貍一樣,怎么可能出手,是他兒子,金平?!?p> 聽著江離的話,蘇子墨靜靜的婆娑著自己手里的筷子。
當初金平在圓真大師圓寂之前就去了佛陀城,但是在九龍懸棺出城后一路上,并未見過長寧山莊出手,而金寧是禮部尚書,投靠太子門下,那按道理來講他的親哥哥,長寧山莊的莊主金并,也應該投靠太子門下才是啊,為什么一路上并未出手殺他,也未搶奪舍利。
此時蘇子墨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當日他在大佛中看魔教功法的時候,那個黑衣人,難不成就是金平?
他當時順手了一本秘籍,應該是慌亂之中隨便拿了一本,并不像有目的的下手,那就說明他進大佛,還有其他的東西吸引他。
“老夫婦此時到那了?”
“應該已經到了京兆府的門口了。”
“那快點吃,吃完看熱鬧去!”
...
京兆府,相當于恒都城的城主,只不過此地更多的是皇權集中,更難做而已。
蘇子墨下了車,卻見此時京兆府的門口圍了一堆人,而在京兆府門口伸冤大鼓,此時咚咚咚的作響,一對差不讀年有五十的老夫婦正在敲鼓,灰頭土臉,破衣爛衫。
自打京兆府中出來幾個小廝,手中殺威棒林立兩側,隨后之間一個綠袍的猥瑣男人出現,脊背佝僂,個子矮小,眼睛卻泛著賊光,雖然頭抬不起來,但是眼睛卻似乎是長到了天上。
“是...何人再次鳴冤啊!”
聽見此話,本來嘈雜的人群,一下安靜了不少,只見那對老夫婦直接跪在了此人面前。
“是草民二人在此...”
蘇子墨看著這樣子,想來都是那套流程,不看也罷,尤其又在恒都城內,那京兆府尹的膽子再大,也不敢亂來,畢竟季城軍的韓將軍剛被殺了,皇帝震怒,再有什么亂事發生,那皇帝老兒,肯定得殺人了。
帶著江離走在街上,看著恒都城內的風土人情,蘇子墨也是許久沒感受過了,至于這里的事情,京兆府自會依法去辦,他也就不用盯著了。不過想來他今日下午,還要去見個人。
穿過鬧市,此時卻在另一條繁華巷頭,只見其中有一家宅子,相比同街其他多了幾分氣勢,上書兩個大字:范府!
門前立了一塊三米巨石,此乃護國柱石,是蘇子墨親爹所贈。
“院長,就是這里?”
“嗯,在這大梁的天下,二十年前最風光的幾人,其中便有我們這位兵部侍郎范成德大人了!”
兵部侍郎范成德,二十年前梁明皇時期,獨領風騷的人物,當時整個大梁的兵權調度,幾乎都在他的手里,可謂是大權在握,雖然只是三品侍郎,但卻能與當朝宰相比肩,可想其在梁明皇心中的地位。
而二十年后,雖然他還是兵部侍郎,但卻只是頭銜,吃著朝廷的俸祿罷了,如今的軍權,全在皇帝一人手中,誰也不信。
輕扣幾聲門環,卻見里面出來一個老管家,須發皆白,面色和善,行事頗有幾分氣質。
“不知公子要找哪位,我府中可有?”
蘇子墨也陪上一個見面禮,隨后嘿嘿一笑。
“我找兵部侍郎,范成德,范大人?!?p> 聽見此話,管家明天一愣,但那趿拉下去的眼皮,似乎沒有絲毫顯露。
“我家大人一月前便得了頑疾,頭疼的厲害,暫時不能接客,還請公子回去吧!”
蘇子墨聽見此話呵呵一笑,想來是年關將至,六部開始走動,送禮,他自是不喜歡,所以抱病在家,來躲避這亂事朝政。
“老管家言重了,我就是來給他醫病的,煩請通報一聲,我叫蘇子墨!”
“您稍等!”
說完卻見老管家去了,此時院子外面一個女子,一身紅裝,國色天香,站在蘇子墨他們身后,手中拿著一柄細劍,眉眼中此時竟然泛起了淚花,但體內卻是一道內力而出,將蘇子墨包裹其中。
“鞥?”
蘇子墨感受著突如其來的變化,隨后轉過頭笑一笑,這內力他熟悉,春曉在逐鹿書院三年,可是陪了他三年的好夢,當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以內力溫潤,讓他能安心入睡,他怎么能不記得。
“就知道你!”
“你還知道來啊,不是說你隨后就到,這一晃都幾個月過去了,還跑去佛陀城,我還以你...”
看著春曉俏臉一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此次蘇子墨已經將她攬入了懷抱,蘇子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青嵐的死對他的打擊吧,此時見到久別重逢之人,有些收不住,也可能是他單純的想吃豆腐。
“以為什么?”
“哎呀,以為你死了唄,還能是什么,在大街上讓人家看見,成何體統。”
說著春曉一下推開了蘇子墨,畢竟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并且年關過后,蘇子墨還要為他比武招親呢,現在這樣被周圍鄰居看了去,還怎么招親。
“哈哈哈,老頭在嗎?”
“在啊,走!”
說著,兩人竟然直接進了府,想來幾月前蘇子墨先讓姜婆婆和春曉到恒都城,都是了之后的棋,現在他來了,也該把這盤死棋給盤活了。
進了門,此時卻見正廳中間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出來了,一身暗紅色老婆裝,頭發花白,卻插著幾根簪子,手中桃木拐杖行進間倒換的厲害。
看著蘇子墨,竟然流出了淚來,走進前來,竟然一把抱住了蘇子墨。
“姜婆婆,我沒事,這不是好著呢嘛,我...”
聽著姜婆婆的哭聲,蘇子墨實在不知道怎么勸,畢竟他可是從從小姜婆婆一手拉扯大的,如同親孫子一般。
就在他們抱在一起哭的時候,外面又來一個中年男人,眼中竟然也泛出了淚花,看著蘇子墨的面容,臉上竟如同被定在那里一般。
“你,你真的還活著?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