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伯娘還活著,那也和我爹沒什么關系啊?”
“這我怎么知道。該算的我都算完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奚沛璘想了想,“你說,會不會是伯娘失蹤的時候有了身孕啊?”
“有可能。你知道長房的八字嗎。”
“不知道。哎,若我把我的八字告訴你,你能算出來嗎?”
“可以。”
安平好整以暇,“要卜一卦嗎?”
奚沛璘掙扎了一會兒,“算了。”她可不敢把自己八字給安平,雖然說知道她不會下黑手,但讓她倒個小霉還是有可能的。這么想著,她朝安平哼了一聲,“我才不告訴你呢。別以為就你會卜卦,奚沛蕓也會,我爹也會,我爹可是他們那一輩最厲害的!”
“是么。”安平不以為意,“那還真是可惜啊,你怎么一點都沒遺傳到呢。”
奚沛璘被她氣習慣了,現在已經學會了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嘁,我才不跟你吵呢,我要回去等我爹了。”說著頭一扭,大步走了。
等到奚族長終于抵達亭慶時,已經到了重陽節。
安平原本是不知道的,但奚沛璘自動就來報信了,見了她就說:“哼,沒想到你算的還挺準。”
見安平看自己,接著說:“我爹今早到的,我帶他去芙蓉院,聽見他和生春說話了。我猜的果然沒錯。”
安平問:“你伯娘失蹤前有身孕?”
奚沛璘得意忘形,一股腦兒全抖摟出來了,“對啊,沒想到被我說中了。爹說伯娘應該有個兒子,只是不知道伯娘帶著他去了哪里,算也算不出來,于是爹就托生春幫忙尋找,沒想到真是像你說的,爹認識那個生春,我以前都沒聽他說過呢。真不知道爹怎么會認識那種人……那種妖怪。”
到底還是對生春不滿,語氣多有抱怨。
這事原著可沒有寫,安平也不清楚,正思考時,又聽奚沛璘說:“一個月也快到了,爹讓我回去。你呢?”
安平:“空手回去?你爹知道你一個妖怪都沒抓到嗎?”
奚沛璘一聽這話又惱了,“還不是你害我丟臉!”
“所以呢?你要違背誓言?”
“我才沒有!”奚沛璘嘴唇蠕動,“……反正我寶貝多的是,我才不稀罕呢!”
看這反應,奚族長大概也是知道了她和奚沛璘的誓言,安平不知道奚族長是怎么想的,心事重重的送走了奚沛璘,收拾東西回客棧。
等到晚上云覺回來,她對云覺說:“我要回照溪城了。”
云覺知道她是要回去的,對此并不意外,只是看著她,問道:“姑娘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大半個月的相處,看著這人不錯,安平想想也就沒有隱瞞,“等拿到獎勵,我想四處走走。”
看著云覺平靜的臉,她又忙說:“真駐符我會接著畫的。”
云覺手指摩挲著茶杯,問道:“并不是真駐符……請問姑娘,可愿與我同行?”
安平一愣,見他垂著眸,于燭光的映襯下覆蓋一層陰影,燈下美人,身上罩著朦朧的光暈,當真是賞心悅目。
“我與姑娘結交時日雖短,卻相處愉悅輕松,若姑娘不嫌棄,我愿與姑娘一道。”
云覺抬眸看她,目光溫和真摯。
安平自動翻譯為:和你玩很開心,咱們倆做朋友,以后也一起出去玩吧!
忽然多了個小伙伴,還有點不適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