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好主意，不過我也只能幫到這里了，祝你們好運。”手機的另一頭，是星辰實驗室科學家：塞拉斯·斯通博士的聲音，得益于他的權限，常威等人能夠順利進入實驗室。

　　“多謝了，替我向維克多問候一聲。”迪克說罷，也將電話掛斷，眾人推開化學實驗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貼墻而立的實驗桌，桌上的設備一應俱全，連常威都沒法全部認出。

　　“你門路還挺廣啊。”抱著沉重的氣罐，常威看向周圍的設備，不由得松了口氣，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些東西足夠對眾人搶救下來的證據進行化驗了。

　　“那倒不至于，塞拉斯博士的兒子是‘少年泰坦’的成員，代號‘鋼骨’，我只是湊巧認識了這樣的朋友而已。”確認所有人都進入實驗室后，迪克鎖上房門，避免外人進入。

　　“慢著，雖然設備是齊全了，不過我想確認一下，我們這里有人懂化學嗎？”索菲亞話音剛落，哈莉和艾薇就跑向了滿桌的設備，雖然她們曾是哥譚罪犯，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艾薇之前就是研究植物學和化學的專業人士不說，就連哈莉這個半路出家的心理學家，在給小丑當了那么多年跟班以后，腦子里肯定有不少化學知識，哥譚市可真是人才濟濟。

　　“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了，辛苦啦。”常威也不多說什么，找了把椅子坐下，靜下心來仔細分析剩余的線索和疑點，雖然這次行動搶救了不少資源，但終歸是一次失敗的潛入。

　　在抵達目的地前，自己和迪克都沒有受到任何追蹤，空中也沒有任何巡邏單位，當時“夜翼”可是變裝潛入，理論上不該這么容易就被發現，而且他們連常威整個陌生人也認了出來。

　　其次，之前毒氣泄漏的時候，艾薇沒有被毒氣影響，可之前哈莉曾說過艾薇沒辦法免疫毒氣，似乎艾薇身上產生了某種新的抗體，然而這沒法解釋為什么常威和索菲亞也沒事。

　　索菲亞身上雖然有天啟星科技制造的強化動力骨骼，但體內的器官依然是正常的，自己也沒有強悍到在不解除封印的情況下，就自行適應環境并產生抗體，里面絕對有蹊蹺。

　　“各位，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沒被背熟化學課本，不過這玩意不像恐懼毒氣。”戴上防毒面具的哈莉說著，舉起了裝有液化恐懼毒氣的試管，試管頂部塞上了軟木塞，避免液體揮發。

　　“搞啥？”迪克說著，趕緊走向哈莉所在的實驗桌，接過對方遞來的防毒面具戴在臉上，看向桌上的分析儀顯示在電腦屏幕上的結果，雖然毒氣成分繁雜，但根本不會造成幻覺。

　　“嘛，確實有一部分成分在里面，但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覺更像是一個半成品。”哈莉也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試管放回試管架上，眾人搶救出來的居然是一件次品。

　　“我這邊也有結果了，這些綠色的藥劑應該是是解藥，而且是用我的血液做出來的。”艾薇這邊的成果倒還說得過去，可這樣一來，調查也陷入了僵局，疑點變得越來越多。

　　倉庫里既要儲存半成品毒氣，也要儲存解藥，還有黑錢，很可能是在進行物資轉移，顯然他們的東西是要運到別處，可問題是現在沒有好的情報來源，根本不知道這批貨的去向。

　　“早知道這樣的話，臨走前應該搶救個人讀取記憶的。”常威說著，打了個哈欠，如果能夠得知這批物資的去向，那一切都將水落石出，稻草人很可能也會在那里，正好一并抓獲。

　　“哦，這可太棒了，現在我們就和好萊塢流水線生產的警匪片里一樣，等著奇跡把我們救出死胡同。”哈莉苦惱地坐在地上，背靠實驗桌，現在包括迪克在內的所有人都毫無頭緒。

　　“奇怪了，為什么這次抗體就生效了，之前實驗中，我每次產生抗體，結果都沒有效果。”艾薇苦惱地回想著之前被關押時的細節，可惜因為記憶模糊，就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東西。

　　“他們會用你的血液制造解藥，完事了還要把你運走，估計是因為你的抗體已經成型了，為了避免有人利用你解毒，才讓你遠離哥譚。”迪克很快就分析出了原因，但依然沒有進展。

　　“要不我們先解散，分頭找線索吧，想不到我才來這里第五天，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索菲亞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看向疲憊的眾人，殊不知自己的一句話，直接點醒了常威。

　　自己和索菲亞都是從外界來到哥譚市的人，自己比索菲亞早來兩天，只待了七天，而其他人都是從小在哥譚市長大的，至少在最近這段時間內，他們沒有離開過哥譚市。

　　“‘夜翼’，有個事問一下，你在哥譚市調查多久了？”常威立刻轉過頭，詢問一旁的迪克，如果他的回答符合自己的大致預期，那將很有可能找到突破口，了解更重要的真相。

　　“從布魯德海文事發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你不會和我想得一樣吧？”迪克也立馬反應了過來，這一個月里肯定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地成為了半成品毒氣的誘發條件。

　　“仔細想想，我們有什么離不開的日用品被動了手腳，必須是任何人都能統一使用的。”索菲亞終于恍然大悟，連忙招呼其他人思考起來，案情頓時有了新的方向：

　　“首先排除食物，食物都會有即便的消毒，特別是熟食還要經歷高溫，化學物在這種情況難以保持穩定，自來水多少都會進行消毒，飲用水雖然范圍廣，但品牌也多得離譜。”

　　“食物和水能暫時排除，這種東西不可能不留痕跡的進行修改，更不可能讓所有品牌的產品都加入這個誘因，而不被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誘因介質必須無色無味無法監管……”

　　“那個，會不會是空氣？”艾薇的話語，立刻驚得所有人的一身冷汗，她得出的結論完全有可能，空氣有統一的質檢部門，容易賄賂，而且都不用隱藏，就能散步到哥譚各處。

　　“很有可能，如果是空氣存在問題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常威也立刻他們將某種無色無味的氣體作為誘導物，讓人們吸入體內與人體發生反應，相當于往人體里植入了“種子”。

　　等人體接觸到半成品毒氣后，吸入的毒氣和作為“種子”的誘導物質發生二次反應，從而達到恐懼毒氣原有的效果，而常威和索菲亞沒事，可能是因為人體反應還沒完成。

　　這根本不是什么技術走私。

　　這是恐怖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