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阿爾弗雷德，為什么我們偏偏要在這家便利店里買紅茶，這些東西不應該在超市買嗎？”緊跟著管家的腳步，迪克走出即將關門的便利店，靠近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年輕的格雷森少爺，這款紅茶在大多數地方已經停止供貨了，只有這家便利店還有，哪怕是進口商也得負擔得起稅收嘛。”阿爾弗雷德苦笑著，按下車鑰匙的按鈕，打開后備箱。

　　“最近關稅變了啊，確實可惜了，其實我還蠻喜歡這款紅茶的。”迪克也點了點頭，將裝滿食材的袋子放進后備箱，袋子里除了各種新鮮蔬果和肉制品外，也有幾袋進口的紅茶。

　　“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有個好的貨源。”就在二人關上后備箱時，常威卻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轎車的另一頭，嚇得阿爾弗雷德本能地后退兩步，迪克更是差點丟出飛鏢。

　　“哦，常威閣下，你真該打個電話過來的，沒必要像忍者一樣靠近這里。”確定眼前的人是常威后，阿爾弗雷德才冷靜下來，最近的日子里哥譚市并不太平，犯罪率出奇的高。

　　“前提是我得有你的電話號碼，而且這次我想問些事情，可以的話我們車上談吧，用不了多久。”常威說著，看向一旁的迪克，之前他在碼頭不辭而別，顯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當然，閣下，車里沒有任何錄像設備，您可以暢所欲言。”阿爾弗雷德說著，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常威也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隨后跟著迪克一起坐在后排的座位上。

　　靠近以后，常威便發覺到了問題，雖然之前自己一直在和阿爾弗雷德交流，但眼神掃向迪克時，對方卻下意識地回避了一下，顯然“夜翼”也有自己的心事，不敢和常威透露。

　　“所以，最近的調查進展如何，我聽說布魯斯老爺和你們展開了交鋒，而且敗下陣來了。”阿爾弗雷德一邊詢問，一邊關上車門，系上安全帶，發動轎車離開僻靜的街道。

　　“僥幸獲勝而已，我們目前掌握了一部分重要信息，稻草人的恐懼毒素不知怎么，能夠感染毒藤女艾薇，她的能耐我相信各位都懂。”常威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道：

　　“目前我們在進行下一步調查，并鎖定到了一個參與其中的犯人，從他手上說不定可以找到線索，GCPD那邊正在進行身份對比，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結果，那將是新的突破口。”

　　“其實算不上僥幸，常威閣下，布魯斯姥爺雖然四處學藝過，但始終沒能在格斗上勝過西瓦女士，種族天賦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阿爾弗雷德微笑著，再次調侃起某些刻板印象。

　　“拜托，我不會武功的，我只是天生神力而已。”常威也跟著調侃，心里卻始終惦記著一旁無法融入話題的迪克，或許接下來是時候談論正事，詢問另一個需要知道的消息了。

　　“嗯……格雷森少爺，我敢確定常威閣下接下來想問你一些問題。”阿爾弗雷德畢竟是在情報機關工作的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常威的心思，便主動提醒迪克，確保他沒有走神。

　　“抱歉，我只是覺得，這樣真的好嗎？我們正背著‘蝙蝠俠’，對他的行為進行調查，總感覺過意不去。”猶豫了一番后，迪克也回過頭看向阿爾弗雷德，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憂慮。

　　“聽著，格雷森少爺，說實話我也不希望這樣進行暗中調查，可布魯斯老爺現在的行為確實有問題。”阿爾弗雷德轉動方向盤右拐，語重心長地看著擁擠的車流，說道：

　　“現在老爺的夜間活動正在減少，而且積極參與公司里的事務，似乎是有了歸隱的念頭，我自然也很開心，至少他能夠遠離危險，找個心愛的女士喜結連理，而不是死在戰場上。”

　　“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動機，就這樣毫無緣由地選擇了歸隱，就連正義聯盟的事情也不怎么在乎，感覺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就算是《化身博士》也沒有那么亂來，而且假設我的推測正確，在碼頭那邊見面的時候，‘蝙蝠俠’讓你去別處幫忙了，對吧？”看著搖擺不定的迪克，常威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很不幸，他說對了，迪克終究是“蝙蝠俠”的徒弟，從中自然能察覺到一些端倪，昨天他居然讓自己替他管理泥面人的現場，而且還沒有說明任何原因，他從不會這么草率。

　　“你是對的，不過我能做的不多，如果可以的話，我盡量幫你留個心眼吧。”短暫的沉默后，迪克還是同意了常威的觀點，就算是“蝙蝠俠”也曾被人控制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那就辛苦你了，另外我在打聽個事情，這是稻草人幫使用的一種特制煙霧彈，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常威說罷，掏出手機找到煙霧彈的素描照片，遞給迪克。

　　“這個……感覺有點眼熟，我記得蝙蝠洞里好像有過一批存活，那時候我還是羅賓。”迪克仔細看著逼真的素描，卻始終沒有頭緒，那時候自己剛出道，記憶難免有些模糊。

　　“讓我看看……這個是韋恩集團早年研發的一種震爆煙霧彈，可以裝載各種化學氣體。”阿爾弗雷德說著，將車停在路邊，接過常威的手機，一眼就認出了那種煙霧彈的款式。

　　“韋恩集團產品，看來得做一次大排查了，不過得偷偷地來，間諜很可能就在我們身邊，包括‘蝙蝠俠’。”常威聽罷，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雖然這樣的結論有點偏激，但不無道理。

　　“也有可能是其他高級干部在試圖接私活，不過常說得很對，我們必須小心……叫你‘常’沒問題吧？”迪克正說著，突然察覺到了冒犯之處，自己把常威的姓名排列搞混了。

　　“盡可能叫常威比較好，實在不行的話就叫‘威’，至少那是名而不是姓，從語法上復合你們的語言習慣。”常威剛解釋完，一條消息突然傳入手機里，是戈登局長發來的。

　　“看樣子你找到了目標，他現在在……米洛斯肉店，和他的老大待在一起。”阿爾弗雷德說著，將手機還給常威，至少有了這條訊息，常威的下一步行動也就有了方向。

　　“那么，我得去換身衣服，稍后就在那里碰頭，你看怎么樣？”常威關閉手機，塞回西裝口袋里，漆黑的生物質迅速覆蓋住口鼻，今天晚上注定不會有得消停。

　　“當然，一小時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