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江怎知眉眼帶笑。
她素來是不愛這些場合的,念著昔日娘娘的照護,妙歲夢又告訴她,如今宮里是王后一家獨大,前來探望,以后在后宮里日子可以輕松快活些。
“娘娘,江氿子來了。”
唐泯寞點點頭,欠著身子落座。江怎知一身素凈,徐徐的行了禮,對上唐泯寞的眸子,得她點點頭,江怎知才坐下。
“不必拘謹,我生病以來,你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唐泯寞眉眼輕笑,十足溫柔。
“娘娘,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家中出事,可千萬要保重身子。”江怎知寬慰道。
“嗯,有勞江氿子掛懷了,我眼睛已經無恙了,偶爾刺痛,多敷敷草藥便可痊愈。”唐泯寞淡淡笑道,難得她有這份掛懷的心。
“娘娘,景太醫來了。”說椿回稟道。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江怎知起身慢慢退下身子。
“娘娘,奴婢以為江怎知是來巴結娘娘的,好歹也會求娘娘為她在王上面前美言幾句,結果一個字都沒有提,真是一股清流啊。”
“對呀,眼下正是選秀的節骨眼,江氿子再不晉升,怕連新人都要壓她一頭呢。”
絨雪和藍珊議論著,不乏道理。
“江氿子,無欲無求不見得是件壞事。”繁枝笑道,唐泯寞點點頭,贊許。
“問娘娘的安。”景太醫拿著藥箱,恭順的低著頭。
“謝謝,景太醫的配合,我家娘娘才能抓住那唐漫御的手腳。”說椿上前奉茶。
“是臣應該的。”景太醫謙遜道。
“我的藥按時敷著,眼睛已經一片明朗,這還是要多謝你了。”唐泯寞微微低頭,言語感激。
“娘娘不必掛懷,娘娘無恙那臣告退了。”景太醫告安,雖然年過四十,人卻溫文儒雅,明辨是非,是個難得好人。
“太醫慢走,說椿去送送。”
“說椿姑娘留步,不必相送了。”景太醫婉言拒絕道。
景太醫繞了一圈,來到圣殿,“王上,娘娘的眼睛已經無礙,人的氣色也漸漸好轉。”
司馬煥合上書,站了起來細問著她的情況。“寞兒,想吃什么,用什么,玩什么你可打聽到了?”
“王上,王后是后宮女子,臣豈敢打聽這些。”
“也是,我也糊涂了。”司馬光笑得好看,只要她無事便什么都好。
“候公公,挑些稀奇的玩意兒,全送去長安殿,她若是想見我,我立刻就到。”
司馬煥目光欣喜,一個人坐在榻上笑了好久,候公公看著也是心疼,在外殺伐決斷,傲骨冷冽,面對一個女子卻夜夜揪心,看來他是動了真心了。
“見聞王后娘娘,身子大好,老臣也要斗膽說說選秀的事情。”嫦溱端坐在側,一副正義直言的說道。
“國舅,我家娘娘病著呢。”說椿奉茶,輕輕勸道。
嫦溱瞥了她一眼,拔高嗓音,“娘娘不能仗著自己病著,把握著王上的寵愛不松手吧?”
“國舅,你何必……”說椿一時嘴快反駁道。
“說椿退下。”唐泯寞擺擺手,笑著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優雅得體。
“國舅一心為王上著想,我體諒你的心意,不如下個月就讓適齡的女子進宮選秀吧。”
嫦溱一愣,沒想到唐泯寞竟然松口了,他肚子里還有一大堆說辭沒有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