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袁婷婷本來就不打算離開這里了,通過這幾天的分分合合她看透了一些東西,與其說萍水相逢,不如說是看中了長久利益。
那么多食物,可是活下去的資本啊!
這個混球雖然混球卻是個賞罰分明的混球,應該不會混球到喪盡天良!
如果末日里如果能榜到這種大款,那自己活下去的幾率比自己瞎闖要強一百倍!
似乎女人無時無刻不再適應環境,也在適應環境的同時改變了自己的心性!
為了活下去,這也許就是人性吧。
她心生妙計,狡黠的轉動了下眼眸,她隨即快速用灰悶悶的小手朝后梳理了頭發,拽過衣角擦拭過面龐,似乎小臉有那么些許人樣,卻還是十分狼狽。
“我就不信天底下的男人不好色?”
似乎覺得自己美美噠,她爬了進狗洞,隨即伸出手敲了敲狗洞后面的鐵門。
“咚咚咚——”
無人回應,蹙起眉頭,再次伸手敲門,這次力度加大同時又多敲了幾下。
外面那個女人的各種行為都沒有引起陳浩的注意。
昏迷中的他只覺得腦袋很亂很沉,想要掙扎醒來,身體卻不聽使喚。
只見得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在扭曲打架,似乎腦袋里進了鉆頭一樣。
陳浩只覺得走在一片意識慘淡的荒蕪混沌里,四處都是血紅色,充滿了掙扎與不甘,忽然有個似乎不像是人的人類站在了眼前,看不到臉,卻能看到一條長長的帶倒刺的尾巴甩動在空氣中,雙手肘關節處倒著生長出白色的骨刃,鋒芒畢露!
一雙黑色血翼朦朧的翅膀撲扇撲扇,看似薄如紙翼,其實刀槍不入。
他的雙眼瞳孔輪廓是詭異的橢圓形蛇眼,正泛著血紅的朦朧。
陳浩忽然像是被電了一下,眼前這個人怎么熟悉,自己怎么跟他很像?
忽然,一陣陣回音從血色蒼穹傳來,烏云就在此時被破開,一道道晝日光影照射進來,頓時眼前的人影消失了,一切都是消失了,入眼處只是打著吊燈的天花板。
“喂喂喂,死混球,你死了沒有啊,說句話啊,你把鑰匙給我打開門啊,那么多東西,別浪費了!”
蹙眉,陳浩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女人……真是受不了的難纏!
怎么還不走?
陳浩其實也想到了,這女人賴上自己了。
畢竟在這種末日,自己就好像是移動的大款,誰不想榜上自己?
然而當伸出手來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臃腫不堪,皮膚表面范紫,就好像中毒一般,整個右手就像是大力水手的右手!
用左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居然發現是那么硬,雖然沒有石頭那般堅硬,卻也比這木桌子硬多了!
“喂喂喂,不會真死了吧?”
此時,一段叫喊打斷了自己的遐想,陳浩蹙眉,隨即起身,打開門來到洞口前隨即又打開洞口的門。
這一下既看到洞口的一張抹著灰的小臉正戛然而止的看著自己。
“喊什么?不怕把活尸喊過來吃了你?”陳浩冷聲說道。
“那個……那個,你沒死啊?”
明顯激動了一下,袁婷婷咧嘴笑道:“那個,我跟你商量個事唄。”
“你要商量什么?”陳浩依舊冷漠的說道。
“我……我商量,我能跟著你嗎?”
“可以!”陳浩玩味的笑道。
“真的?”袁婷婷明顯激動了下,卻沒料到陳浩又補充了一句:“你有條件嗎?”
“我……我有啊,什么條件??”袁婷婷激動的問道。
“有水嗎?有面包嗎?有罐頭嗎?有武器嗎?”
“這……這沒有……我有的話還找你干嘛?”袁婷婷心直口快的說道。
“那你有什么資格來跟我商量?”陳浩面若寒霜。
“喂,我會做飯的啊!你不覺得缺一個照顧你衣食住行的嗎?”袁婷婷忙道。
陳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這里做飯的東西都沒有。”
“那…那晚上很冷的,你不覺得我…我適合暖床嗎?”袁婷婷說著,生澀的用手撥動著秀發,臉色有些微紅,似乎第一次說出妥協的話語,也是末日給心性帶來的轉變,見慣了生死餓肚子以后,不如尋得一個不錯的人跟隨。
陳浩明顯一頓,似乎晚上確是很冷了,但也不會為了一個暖床的去浪費一份食物。
“我覺得我床很小,容不下兩個人。”陳浩冷冷的回絕道。
“你!你個混球,我可是顧著勇氣做出的決定,你居然就這么拒絕了!你知道嗎,以前追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一個!”
想想從未被拒絕過的袁婷婷,此時像是受到了打擊,居然直接大咧咧的罵了起來。
陳浩滿頭黑線,這算是原形畢露了嗎?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別死在我這里。”陳浩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喂!你是不是性冷淡啊,老子一個漂亮的大美女放在你面前,都引不起你的注意嗎?”感覺自己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與顏值了!
“我對你不感興趣,走吧,趁著天還沒黑透,晚上很冷的,祝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陳浩冷冷的說完,隨即就要關上了門,可是忽然對方一句話打斷了動作。
“那你等著,我去把活尸引進來,看看誰更絕!”
聞言,陳浩直接用手掏出92p,對準了女子,冷聲道:“那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你…你居然真的想殺我?”袁婷婷下意識的倒退兩步,眼里不可置信,看來她高估了對方的善良。
“你最好慶幸不是遇到那種把你蹂躪數天最后致死的劫匪,那絕對比一槍打死你還要難受。”陳浩冷冷說道。
“喂,那要怎樣才可以跟著你啊?”袁婷婷認真的問道。
陳浩頓足,輕蔑一笑:“也許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說完,徹底關上了門,狗洞外則是女人的低聲咒罵:“真不是人!”
入夜三分,氣溫開始下降,袁婷婷好似放棄了投靠這個大款的想法,決定自己逃出去闖闖,可怎奈外面的滿大街喪尸又活生生把自己逼了回來。
她有些難過失落,卷縮著身體蹲在大石墩上,雙手抱膝,地下通道沒有多少陰冷的風,卻也氣溫開始下降,凍得時不時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