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峰自從上次與太上,也就是他爹一戰之后,在夏家的地位也明顯有所提高,不再是從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開始著手管理夏家,逐漸恢復昔日的生機。
當夏家一切事務都治理的井井有條并且也走上了正軌的時候,此時夏凌峰的修為也有所突破。然而恰恰在這個時候,夏凌峰的妻子白靜十月懷胎也快要生了。
夏凌峰本來是有一個大兒子,取名為夏雨端,曾經也是武道一途的奇才,不到十歲就突破先天之境,當時更是驚艷絕倫,羨煞旁人。可卻天妒英才,早年夭折。
再到后來,此事慢慢淡化在夏家也很少有人提及。一直到這次,夏凌峰又有后了。一時間,夏家上上下下頓時將此事談論的沸沸揚揚。
夏凌峰此時此刻站在一所看起來稍微有些華麗,整體上布局講究,裝飾上顯得極其美觀的較大的房屋前不停的來回踱步,顯得異常緊張。
“哇--哇”屋內傳出陣陣嬰兒的叫聲,夏凌峰由剛才的緊張轉變為略微顯得有些興奮。臉上開始露出喜悅的神情,處變不禁的臉龐也透著淡淡的紅光以及伴隨著一抹微笑。
然而,不幸的事也隨之來臨。
一個穿著淺綠色衣服,身材較高的女傭人很快從夏凌峰所站的房屋中急匆匆地跑出。
“家主,不好了!”從屋中跑出的女傭人對夏凌峰說:“夫人,她快不行了”還未等這傭人將話說完,夏凌峰就驚慌失措般沖進屋中。
夏凌峰從屋外慌慌張張地沖進來看見正躺在床上,臉色顯得極其蒼白的妻子白靜。此時,整個屋子里就只有他與妻子兩人。他走過去坐在妻子床邊,用手撫摸著妻子顯得蒼白的臉龐,輕輕試去開始冒出的虛汗。
白靜顫巍巍抓住夏凌峰的手,有些力不從心地說:“我快不行了,不知道孩子是男還是女。”
夏凌峰忍住自己不掉下眼淚,哽咽著說:“是個女孩兒,你快別說了。”
“可惜不能夠為夏家留后了。”白靜快要不行了,“你快給孩子取名吧,我也好看孩子最后一眼。”
夏凌峰深深的看了那正在熟睡中的女孩說:“夏嵐,孩子就叫夏嵐。”
夏凌峰重重的說道。
“好,我的孩子。”白靜說完就閉上了流淚的雙眼。
“靜兒”接著,夏凌峰撕心裂肺的痛叫。
在白靜死后的三個月里,夏家全族服喪。
夏凌峰因此整個人一蹶不振,除了呆呆地看著他女兒夏嵐之外,再沒有做其他事。期間,夏凌峰他爹也來過。
不過,當見到夏凌峰抱著女兒發呆的樣子,張開的嘴也就又合上了,沒再說什么。
“嵐兒,你母親完全是因我而死。”
“我年輕時,沒給過她幸福。”
“人走了,我也只能每天發呆。”
“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夏凌峰對著懷中的嬰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這字字錐心,句句深情。奈何,人死不能復生。整個房間,夏凌峰抱著嬰兒,發出一聲聲哀息。
“我知道,你該怎么辦。”房間里空無一人,突然傳出一道女聲。
隨即,此處空間有些波動,現出一道身影。顯得十分模糊,應該是鏡像投影。
這投影,傳出話來:“夏凌峰,你可記得,本座對你曾經說過什么?”
“你一個女人,把手放在背后,裝什么裝?不怕沒人要嗎?”夏凌峰看也不看,說到:“你還自稱本座,你不要臉嗎?”
“放肆”那投影的聽到這話,直接發怒。
“有話好好說,我可不怕你。”
“看來,你不記得本座了。也是難為你了。”那投影,輕笑著。
“曾經……”夏凌峰陷入回憶中。
“不記得,也是應該,不然白靜就不會死了。哼”那投影發出一聲譏笑。
“你到底是誰?”夏凌峰將懷中嬰兒放在木榻上,走了過來。
“百花宮,宮主,白夭。”
“百花宮雖是一流勢力,但你也不過是個副宮主。別說是你來了,就算是你們宮主來,老子也不怕。”
說到,‘老子’兩個字的時候,夏凌峰加重聲音。
聽到這話的那道女投影,一顫,嘴角一動:“一流已經不是了,今年,剛好晉升天宗。”
“天宗又如何,不就是你們百花宮里的老妖怪,耗盡全宗積蓄,拼死一搏強行突破至神源之境。”夏凌峰沒打算和她磨嘰下去,輕聲說道:“可你還是副宮主。”
夏凌峰一邊說著一邊不屑的笑著。
那投影又說:“我來是為了,不讓你女兒重蹈覆轍。”
“貞潔蠱,我早已經解除了。難道還能有什么?”夏凌峰反問道。
那投影笑著說:“貞潔蠱,修為高的定能發現,再高一些也能除去。可還有一樣,是我們百花谷一脈的秘書,你不知道吧?”
說完,那投影笑著看著夏凌峰。
“不對,據我所知,你也不過先天化靈,再高也就化靈巔峰。可要除去貞潔蠱,修為最低也要先天之上。這還是在自損修為的情況下,莫非你曾經是先天之上……”白夭這才反應過來。
“你才發現呀?”夏凌峰笑著說:“出來這么久,你就這句說得有些有用。”
聽到這話的白夭顯得有些震驚。
可接下來,讓她很是震驚。
“百花印,我確實解不了。”
“不過,還百花谷一脈秘術。”
“我呸!”
“我看,是你們專門控制妙齡少女的手段吧。”
夏凌峰沒給,這所謂的百花宮的副宮主白夭好臉色看。
接著又說道:“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我是化靈境界呢?”
“你確定,是在我自損修為的情況下除去的貞潔蠱嗎?”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修為。”
“為何,不真身相見?”
……
夏凌峰的一番話,說得白夭啞口無言。
聽著夏凌峰徐徐道來,白夭微笑著說:“想不到,閣下竟然能自封修為,重頭修煉,單是這份毅力,就值得我真身一顯。”
說罷,單手一揮,空間中走出一個女人。
“不得不說,你真身還沒你的一道投影漂亮。至少,那投影沒你真身這么冰冷,還略微帶著一絲絲朦朧的美感”
夏凌峰看著從空間中,慢慢走出來的白夭,調侃道。
“你……”
“我什么我……”
白夭恭敬的說:“閣下,那我們還是談正事吧。”白夭連忙扯開話題,不然再這么下去,她臉上就掛不住了。
“坐下說。”夏凌峰自個坐下。
白夭也坐在房間里的一張椅子上。
“你女兒,我要帶走。這樣才能除去百花印以及……”白夭一頓長說。
“百花印,一定要解開。”
“可要帶走,我女兒……”
“容我考慮……”
……
夏凌峰與白夭經過一番商談,最終還是決定讓百花宮副宮主白夭,帶走了他女兒夏嵐。
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夏凌峰輕聲自語說:“如果不是我當年,強行帶走靜兒,她也不會……”
房間里只留下夏凌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杯中沒有一丁點茶水,他就這么輕輕搖著。
一別數年,夏凌峰再沒見過他女兒了。今年,是第七年了。
還是在當年,白夭帶走夏嵐的那個屋子。空間傳出波動,還是當年的那個女人,又來了。
“夏凌峰,你女兒我給你帶來。”
“廢話之類的就別說了,該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夏凌峰打斷白夭說道:“還有,夏凌峰是你能叫的嗎?”
“那好吧,嵐兒,見過你爹。”白夭嘴一撇。
“姨母……”夏嵐顯得十分拘謹。
白夭身下站著一個乖巧可愛,顯得靈動的小女孩。
“嵐兒,我就是你爹,快叫爹。”夏凌峰見到夏嵐,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姨母……”夏嵐看著白夭,露出疑惑的神情。
“去吧,嵐兒。”白夭笑著說。
“爹”夏嵐慢慢走到夏凌峰身邊,小聲叫到。
“哎,我的乖女兒。”夏凌峰連忙將夏嵐抱起。
……
于此同時,莫莊,少莊主,莫軒正在屋中修煉。在這幾年里,他也沒將修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