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真愛試金石》
福鳳的話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春野櫻忙問：“為什么復合查克拉結晶石會變暗……”甚至還有“變心”？越說越離奇了，她偷偷質疑這種天方夜譚。
福鳳小心地摩挲項鏈上的櫻花，沒了光芒如一個透明的空殼，他聲音也空空的：“忍者學校課本上最基本的定義，查克拉即‘人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的集合體’。正常情況下的查克拉是藍色的，查克拉結晶石就是查克拉的實體化，使查克拉結晶石都綻放出藍色的光芒。此外，單人的查克拉結晶石，由于本人身心能量的高度統一而永遠不會暗淡，復合型的就不同了。”
他瞟了眼親密靠近的佐助和櫻，很容易看出兩人的關系，幽幽道：“這種情況多發生在情侶的復合查克拉結晶石上。畢竟是兩種查克拉，來自兩個不同個體的精神和身體，彼此磨合得好才會持續發光，一旦變暗淡了的話……”
佐助暗罵這老爺子真會賣關子，更不必說下意識抓緊他袖子的櫻。
福鳳怪笑了一下，握住項鏈的掛繩，把那朵黯淡的櫻花吊墜像鐘擺一樣垂在自己眼前，正對面色凝重的佐助和櫻：“兩人之間至少有一方變心，或雙方都已死亡。”
“這么神奇？簡直是檢驗愛情的‘試金石’！”櫻可算弄明白了。
正如門佐海老藏所言，在漩渦宇助和門佐緋櫻都死去的那十年里，項鏈自然會變暗。隨著第二次忍界大戰后宇助被大蛇丸復活，項鏈發光到現在，直到近期宇助靈魂升天，項鏈失去光芒，足以證明他和緋櫻生死相戀，都可以為彼此付出一切……
這是何種堅定不移的愛啊，世間又有多少嘴上說著山盟海誓的戀人能做到？
“你形容得很好。面對這種‘試金石’，幾乎從未有情侶敢定制這樣的首飾。”福鳳把玩著項鏈，冷笑道：“甜言蜜語誰都會說，但男女雙方都沒有勇氣嘗試。因為復合查克拉結晶石能檢驗愛情的忠貞，會無情地揭穿謊言！相愛容易相守難，大多明白人都心知肚明，認為感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相信愛情誓言的都是傻瓜。”
福鳳說得尖銳又現實，落在佐助和櫻這對情侶耳里總不舒服，特別是他接下來的諷刺：“如此說來，緋櫻姐姐還是錯付了……”
“不！您錯了！”櫻絕不容許世人再懷疑宇助和緋櫻這對苦命鴛鴦至死不渝的感情，望著兩個男人都有些愣怔，她緩了緩，鄭重說：“據我所知，緋櫻姑娘與愛人相守一生，還有個女兒。她過得很幸福，可惜去世太早。她愛人撫養女兒成人，終生不娶，最近他也走了，項鏈最終變暗。緋櫻姑娘的父親覺得我和緋櫻姑娘很有緣分，就把項鏈贈給我。”
要真是這樣也好，事實上也差不多。櫻佩服自己臨時編故事的能力，差點兒把她本人都騙了，可這個設想也好不到哪兒。
“是么？我還以為她和那個男人走不到一起呢。”福鳳苦澀中露出欣慰的淺笑，自言自語：“我至今都記得項鏈做好后，緋櫻姐姐因上面的光高興地沖出去，當時下著瓢潑大雨，風嵐大哥硬把她拽回來。后來她強迫風嵐大哥變成那男人的樣子，跟她拍了一張合影……”
“合影？”佐助驚訝道。
“這是本店的一個附加福利。所有顧客都可以戴著訂做好的首飾，免費拍一張藝術照，掛在頂樓展廳供人觀賞。”
也就是說，這里也許存著宇助和緋櫻為數不多的照片。
櫻忙說：“能帶我們看看么？這么珍貴的東西，我想帶給緋櫻姑娘的父親！”
福鳳注視著櫻，疑惑道：“不對呀，當年緋櫻姐姐帶走了一張小的，你們沒見過？”
這下穿幫了，佐助悄悄救場，冷靜地說：“具體我們不清楚，但拜托讓我們看一下，也許是同一張照片。”
櫻在心里給佐助的應變能力點了個大贊，福鳳點頭同意，忽然問：“也許緋櫻和那個男人是真愛，但這種感情太少了，你們相信么？”
老人的目光既對著櫻，也對著佐助，在看兩人，也是在問兩人。櫻一時語塞，她當然堅信自己對佐助的感情，可是……
“其實你心里早有答案，不然也不會時隔這么多年都記得緋櫻。”佐助握住櫻微涼的小手，不禁加大力道：“至于我們的回答，就請你用我和櫻的復合查克拉結晶石，打造一條項鏈來檢驗吧，我們也有那個信心。”
這話從宇智波佐助嘴里說出來堪比石破驚天，櫻慌得甩開佐助的手，不由自主地拉開與他的距離，結結巴巴得像勸一個精神病人：“佐助君！算了吧！這這這……這風險太大了！”
她承認自己膽怯了，這項鏈鬧不好會成為枷鎖，時時盯著他們。她倒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打心底對他沒信心，雖然她沒直說這種傷人話……
要佐助今生只愛她一人？永不厭煩？絕不變心？這對佐助太嚴苛了！
櫻為自己有這種不信任佐助的想法感到十分抱歉，也說明她潛意識里對他們的感情不太自信，患得患失……仿佛他是一只隨時會飛走的自由的鷹，她拴不住他。
“聽你的語氣，是不信任我？”佐助很意外她會拒絕自己，竟有些心寒與失落，但轉念一想，造成她這樣戰戰兢兢的根源，不正是自己以前的視而不見？
櫻低頭不語，佐助調整情緒，盡可能溫和地解釋：“不是早都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既然你要成為宇智波櫻，這個姓氏就休想輕易舍棄，別人也不能隨意剝奪。要知道我們宇智波的名號，可不是能隨便得到或任意丟棄的。”
他一字不落地重復在砂隱忍者村甘泉居對她隱晦的告白，正如她早能一字不落地重復自己兩年前離開木葉時自己對她的許諾。
她前半生可以做到奮不顧身？難道他后半生就做不到天長地久？
春野櫻，不，宇智波櫻，你豈可小看宇智波這愛的一族？
櫻捂著臉哭了，這是佐助既能料到又不舍得看到的，摟住她又嘴笨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卻給旁觀的福鳳喂了一嘴狗糧。
“宇智波？你們是木葉的人？”福鳳輕咳一下，神色不太自然，顯然不適應現在年輕人的開放。
想起木葉就想起自己被害死的師父周祥，福鳳一向看不上那個忍者五大國中最國富民強、資源豐富、環境宜人的國度，還總愛以“祥和”標榜自己，實則是一個粉飾太平的虛偽政權。
那么，這個出身悲劇一族的宇智波的末裔，能給這女孩帶來幸福？
“實不相瞞，我們都是木葉的忍者。”櫻趕緊和佐助分開，兩人都尷尬得腳趾扣地，但她覺得坦誠交代沒什么不好，能看出福鳳老人并非壞人。
“所以，你是大鬧‘五影會談’的宇智波佐助？”福鳳打量著佐助，也讓后者有些不自在，更懊悔自個兒以前中二瘋批鬧下的事，連這老爺子都有耳聞。
櫻干笑著替佐助點頭，老人也不再多問，說道：“這單生意老夫就接了，可我年紀大了，還得多等等。這差事本就耗時間，起碼要四個多月吧。”
“這么久？”櫻小聲嘀咕，佐助不以為然，表示同意。
“你們先回去調養身子，兩天后來我工作室，當場凝結查克拉。”福鳳說道：“聽好，查克拉結晶石凝練純度的要求很高，為確保打磨質量，你們要注意飲食，好好休息。”
“好的，麻煩您了，對了——”櫻想起了什么，忙問：“緋櫻姑娘的照片，現在能帶我們看看么？”
櫻想把那張照片重新洗一張，雖然她不清楚海老藏還有沒有存下緋櫻的其他照片，但這張緋櫻和宇助的合影在世上彌足珍貴，后面有機會，她可以把合影送給海老藏，好留個念想。
“行，隨我來吧。”福鳳含笑望著沉浸在自己小心思里的櫻，嬌俏靈動的模樣宛如另一個粉發藍眸的女子。
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幾十年后，這條他親手打磨的項鏈，被神似緋櫻的春野櫻帶回自己眼前……
頂樓是一個巨型展覽廳，墻壁上掛著很多被保護在玻璃框中的巨幅照片，近半人高。既有單人照，也有不少合影，如情侶、家人、朋友、團隊，照片中的每個人都佩戴首飾。
“就是這兒。”福鳳走到最里邊一個角落，那里掛著一副半人高的照片。因年代久遠，照片整體有些褪色，好在有玻璃罩保護，看著比較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