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麻煩的女人》

　　收拾完畢，宇智波佐助帶著春野櫻來到砂隱忍者村最繁華的購物中心，都是近年新建的，不同于以往的祭典廟會，是更加現代化的商場，標志著時代的發展。

　　櫻拉著佐助來到男裝區，指著一套類似佐助現在身上穿著的黑色披風忍裝：“佐助君，你看這件衣服也有披風，很適合你穿。里面還有米白色馬甲，可以保暖！”

　　沒辦法，佐助失去左臂，只能穿披風裝遮掩，櫻覺得自己該瞅機會勸他像漩渦鳴人一樣接義肢。

　　佐助對服飾向來沒什么要求，跟大蛇丸拜師學藝時，他還穿過“露胸裝”，前兩年四處流浪，他連破破爛爛的斗篷都穿過，還帶上頭巾，像個“種菜的”。

　　雖說他沒想過添衣服，夠穿就行，但是櫻給自己選的，樣式也符合他的審美，就點頭同意。

　　男裝區都是清一色的暗調，沒什么好逛的，二人又來到明顯五彩繽紛的女裝區，像進了百花園。

　　“她好幸福！”一個女店員一臉花癡地望著佐助，雙手捧臉：“有這么帥的男朋友陪她逛街！”

　　“你看她‘那兒’。”另一個女店員擠眉弄眼，嘲弄地瞟著身材過于單薄的櫻。前者意識到她的暗示，目露輕漫：“哈哈，真是飛機場呢?！?p>　　“也許馬上分手喲?！?p>　　“有道理！”

　　從起初歆羨能被佐助陪著的櫻，到嘲弄櫻的身材劣勢，女人嫉妒起來堪比魔鬼，只因為別人擁有她們沒有的，就無端產生憤恨，化作滿口詛咒，這就是人性。

　　佐助一句不落地灌入耳里這些難聽話，櫻走在前面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沒聽到。還好沒臟了耳朵，但佐助真看不上那種只會背后嚼舌根的女人。

　　常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女人對女人的刻薄與惡毒，遠遠超過男人對女人的無情與玩弄。

　　佐助從小就不喜歡和女生打交道，既嫌她們動不動就對他犯花癡，也覺得大多女人小肚雞腸。盡管他承認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存在妒忌，但不像女人相互使壞般陰暗下作。

　　小時候，他妒忌哥哥出類拔萃，為此拼命修行，以求不負家族榮耀。就為了一句父親的“不愧是我的孩子”的認同，他玩命修煉那個對他而言確實有些困難的“豪火球之術”，還燒爛了嘴。可即使自己再怎么嫉妒鼬，他也真心愛這個哥哥。

　　長大后，他也妒忌鳴人的實力變強，加上哥哥的刺激，寧愿找大蛇丸尋求力量，不惜拋友、棄愛、離鄉，唯有信念和姓名猶存。可即便再怎么妒忌鳴人，那家伙也是他此生最親密的摯友。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妒忌如“英雄惜英雄”，大多是相互提高、惺惺相惜，女人與女人之間卻什么事都能做出來。也許她們會在男人面前裝作柔弱無力、人畜無害，但背地里對同性的戕害與算計，才讓人后背發涼。

　　春野櫻最吸引宇智波佐助的，不是她的美麗，不是她的深情，相反是她的努力。她努力追逐自己和鳴人，才能成為與他們并肩而立的“新三忍”，努力上進的女孩子，才是最魅力四射的。

　　“櫻。”佐助被一件水紅色旗袍忍裝吸引視線，覺得和櫻平時的穿衣風格很像，指著模特說：“試試這件”。

　　“挺符合我的風格！”櫻打量那件修身旗袍，燕尾的裙擺，細弱的腰身，明艷的色彩，一看就是自己的衣服，不禁竊喜佐助觀察細致，挑的衣服都那么合心意。

　　換好衣服，櫻從試衣間扭扭捏捏地出來，湊到佐助跟前，抬起頭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小腦瓜：“佐助君覺得怎么樣……”

　　換上裙袍的櫻，相較于平時簡約忍裝的干練，顯得柔美動人，讓佐助想起晚宴時櫻身著的淡粉色莎莉娜裙，端莊又不失嬌俏。

　　“這就是你的衣服。對了，不是有鏡子？為什么先問我？”佐助柔聲問道，眸光很溫柔。

　　櫻羞紅臉囁嚅：“是佐助君為我選的，想知道你的想法?！?p>　　“真是笨蛋?！弊糁鸁o奈輕笑，伸出右手摸著她光滑如絲的粉發：“我‘看中的’能有問題？”

　　這話一語雙關，宇智波佐助“看中的”又何止是一件衣服？還包括像漩渦鳴人這樣生死與共的兄弟，也有像春野櫻這樣的靈魂伴侶，言外之意更是“你穿上很好看”，但佐助實在拉不下臉開口，讓她慢慢細品吧。

　　佐助隨口撩人就相當致命，櫻羞得不敢說話，不想抬眼一看，那些花癡女個個都被迷住，他滿臉黑線，心說自己本來也有故意秀恩愛之嫌，好打你們的臉。然后拉著櫻結賬離開，不再看身后碎了一地的芳心。

　　逛了一會兒，他們到購物中心的休息室，碰到奈良鹿丸和砂瀑手鞠。

　　兩人神采奕奕，一看到佐助和櫻都有些不好意思，忙松開牽著的手，和他們四人一同來砂隱前的疏離樣子截然不同。

　　鹿丸穿著他們參加宴會時的墨綠色西服，領帶一絲不茍地系著，一副標準的約會打扮，和那夜的頹喪對比鮮明，瞧著瀟灑帥氣了不少，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櫻在北山醫院休養時，從佐助那里得知手鞠當初是假意順從伊赫家族的計劃，才和鹿丸“分手”，此刻十分欣慰他們破鏡重圓，正想打招呼，鹿丸倒是開口：“真巧呀，看來有人和我一樣也被逼來嘍？”

　　佐助輕輕頷首，并不擅長應付這種玩笑，就該派櫻出場：“鹿丸，手鞠姐！你們是在約會？咦，鹿丸這身西裝，妥妥的約會打扮呀！”

　　“怎么可能！”手鞠急著反駁，瞅到櫻身邊的佐助，馬上回擊：“小櫻，明明是你和佐助約會，還不承認？”

　　其實說白了，他們都在約會，也都不好意思承認，櫻紅著臉辯解：“不是啦，我們出來買東西！”

　　一邊否認自己沒約會，一邊死咬別人約會，這就沒完沒了。鹿丸的腦瓜子還是那么靈敏，打哈哈笑道：“兩位美女，請體恤一下男同胞，讓我們休息一會兒如何？”

　　他說完對佐助使眼色，佐助點頭致謝。出來這么久，他早已精疲力竭，可櫻元氣滿滿完全看不到累，更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櫻也看出佐助的疲態，可沒逛夠不甘心，和手鞠互相看了看，說：“佐助君和鹿丸在這兒休息吧，我和手鞠姐再轉轉。”

　　佐助“嗯”了一聲，鹿丸雙手合十，兩個大男人想到終于不用陪女人逛街受刑，心里松了口氣。

　　正要離去，手鞠瞥見鹿丸的領帶松了，強迫癥發作，上前幫他系：“怎么開了？衣冠不整像什么樣子！”

　　鹿丸自覺站起，伸開雙臂像小孩子一樣聽話，由著手鞠給自己整理。別看她語氣強硬，可系領帶的動作熟練又輕柔。

　　望著手鞠近在咫尺的秀麗眉眼，鹿丸想起父親奈良鹿久在世時說過的話：“再怎么強悍的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會變溫柔。”

　　鹿丸以前真不理解，如今“打臉”深有體會。

　　就像暴力的春野櫻，在宇智波佐助面前就小鳥依人，讓他這個老相識都有些陌生；就像眼前更蠻橫的砂瀑手鞠，領帶系著系著，臉頰也泛紅起來，真可愛。

　　看到手鞠一副害羞得不敢抬頭看鹿丸，以及鹿丸失神地盯著手鞠看的樣子，櫻捂嘴偷笑：“鹿丸，你是故意松開的吧？那天宴會你沒見到手鞠姐，失魂落魄到連領帶都不打?！?p>　　“還有這種事？沒出息?！鳖I帶打好，手鞠斜眼打量面色窘迫的鹿丸，佐助自覺該幫幫鹿丸，岔開話題：“櫻，你們去吧。”

　　送走兩位難伺候的公主，兩個男人癱坐在休息室沙發上，好似經過一場惡戰，累得話都不想說。

　　“沒想到你真和小櫻在一起了。”良久，鹿丸靠著沙發懶洋洋地打破沉默。

　　他一向理性，只根據事實分析判斷，老早就認為漩渦鳴人和春野櫻當年的執念極其可笑，特別是他們臨時組建的“五人隊”，整裝待發準備追回佐助時，櫻對鳴人“一生的請求”讓他覺得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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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人，這是……我一生的請求！請你……請你把佐助君……帶回來！”

　　“沒問題，小櫻！這是我們一生的約定！我一定會把佐助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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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候，鹿丸真心覺得鳴人在陪著櫻一起瘋。

　　他從一開始就清醒地明白，即使當時把佐助成功帶回，他也極可能因叛國罪被終生監禁。后來他們失敗，也意味著佐助遲早成為木葉誅殺的對象。特別是佐助加入“曉”組織、捕捉八尾、大鬧“五影會談”、刺殺代理火影志村團藏后，他清楚地意識到，宇智波佐助沒有任何未來。

　　然而，他最后錯了，漩渦鳴人的堅持和春野櫻的真情，竟創造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

　　佐助淡然一笑：“你才讓我驚訝，那么怕麻煩，卻找了個很麻煩的女人?！?p>　　“怕麻煩”是鹿丸的標簽，佐助早清楚這一點。鹿丸是一個在成績上可以與自己一決高下的家伙。結果每逢考試，這貨就因怕麻煩連卷子都懶得答，趴桌上呼呼大睡。

　　鹿丸胳膊搭在沙發上，相較于端坐的佐助，散漫得像閑云野鶴：“一物降一物，都是自找的，但麻煩歸麻煩，丟了更麻煩?！?p>　　他像說繞口令，佐助卻聽得明明白白，哼笑一聲不再接話。

　　女人，也許會像剛才那些嘰嘰喳喳的長舌婦一樣，聒噪、惡毒得惹人厭惡；也會像櫻和砂瀑手鞠，是難以應付的“麻煩”，卻又是一種令人無計可施的“麻煩”；可真失去了，才是讓男人心臟抽痛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