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紗羅妲之死》

　　春野櫻沒想到宇智波佐助提前把東西都帶來，暗嘆他早有準備的同時，更擔心門佐海老藏看到這些與佐良娜相關的東西會更加心痛。

　　果然海老藏有些動搖，當佐助將布帛、遺書和紙片遞到他跟前時，老人之前的嘴硬和偽裝再也維持不下去，顫抖著手接過，一個接一個細細看完后，轟然癱在床上，眼淚嘩啦啦地流淌。

　　海老藏的淚水讓理性的佐助都不忍看下去，也感受到佐良娜是他心底永遠的痛。

　　此時，他一定陷入徹骨的悔恨中，更對佐良娜充滿歉意，認為她還恨著自己。

　　佐助越想越覺得不能再沉默，手輕輕搭在海老藏發抖的肩上：“其實，佐良娜依然把你當外公，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活下去。這次正是她及時出現，既挽救了櫻，也避免了你的犧牲。”

　　這話讓櫻愣住，海老藏也猛然睜大眼睛，眼淚流得更洶涌：“你說什么？她來了？她還活著？”

　　佐助說道：“當你在伊赫公館的地下室使用‘己生轉生’之術，想通過以命換命的方式救櫻時，我用輪回眼看到佐良娜像幻影一樣出現了。”

　　“天啊，‘己生轉生’之術？這種禁術的醫治效果堪比起死回生，但對施術者而言是一種耗命，特別是受傷者傷情嚴重、回天無力時。千代婆婆當初就是用這種忍術救了被蝎重傷的我，后來還救了被抽走守鶴的我愛羅，最終獻出自己的生命……”櫻回顧起過往，想到如今海老藏也冒險用這種禁術救自己，鼻尖一熱，目光漣漣地看向他。

　　“老人家，多謝你為櫻做的一切，也正因如此，我才必須實話實說，好讓你明白，是佐良娜以一種……‘游魂’的方式出現，代替了你的死亡。”佐助說完就懊悔自己還是不經意間透露出佐良娜去世的真相，也許她在櫻身上留下什么精神能量，才能在關鍵時候幫助他們化險為夷。

　　“不可能……她不可能……”海老藏似乎也讀出這個殘忍的事實，張大嘴像想說什么，又一句話都吐不出。人只有極度痛心疾首，才會產生這種短暫失語的表現。

　　櫻捂住嘴小聲啜泣，海老藏哭得連聲音都沒了，佐助心生惻隱，不敢再說下去。良久，海老藏嘶啞著嗓子，低聲說：“謝謝你們……讓我知道了很多……”

　　他難受得咽喉像被命運的大手狠狠扼住，佐助嘆口氣，基本弄清這一家的悲運。老人擁住那三件本就嬌小的遺物，合上紅腫的藍眸，聲音輕如煙波：“我累了，你們回吧。”

　　佐助和櫻知道從老人口中問不出什么了，佐良娜與白絕的關系依然是個謎。

　　他們道別前，見老人躺下后背對他們，整個人縮在被窩里，把自己包裹得一絲不漏，連悲痛都藏起來，只由他一人品嘗。

　　調查也暫時陷入僵局，海老藏也許還有些線索，但佐良娜是他的痛處，估計不會再多透露。

　　被海老藏與佐良娜祖孫之間的悲情故事感染，櫻回到自己病房后還在抹淚。佐助扶著她躺床上，伸手在臉上掠過一陣涼意：“別哭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再哭會傷身子。”

　　“佐助君，要將來我先死了，你會為我哭么？”櫻染著鼻音，問出這個讓佐助馬上不悅的問題：“說什么傻話！”

　　他的語氣不由得狠厲起來，可見她淚汪汪地煙視自己，心頭一軟，坐床邊把她摟住：“櫻，別讓我擔心了，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

　　“那個時候，我看到佐助君哭了。”櫻靠在佐助攬住她的右臂上，伸出小手輕觸佐助負傷的腿：“我也以為自己不行了，恨不得一直看著你，直到把佐助君的樣子刻在靈魂里，到了奈何橋也不肯忘記。”

　　“唉，老說些不吉利的話。”佐助本想責備她又口無遮攔，但口氣緩和不少，害怕嚇到她。

　　“嘿嘿，佐助君真的很怕失去我？”櫻狡黠地笑了笑，水盈的眼珠靈動地轉著，斜睨著佐助。

　　佐助俯身凝望她，因這段時間忙于砂隱忍者村的“光榮革命”，他細想自己也有好幾日都沒好好看看她，目光因思念變得更加濃郁，像樹林陰翳投射在女孩略微蒼白的臉上：“春野櫻，你覺得呢？”

　　“佐助君，我愛你。”隨著少女溫柔地說出這三個字后，一把勾住他脖子吻住他的唇，佐助重心不穩壓在她身上，耳畔回旋著她這次并無以往的激烈與大膽的火熱告白，卻發覺自己的心，已沉溺在她此刻更加細雨和風的深情中，一邊撫摸她的粉發，一邊回應她的愛……

　　這樣的纏綿與繾綣，他們最近錯過太多，也不是一次性就能彌補回來的。許久，兩人的唇才不依不舍地分離。

　　佐助索性靠在病床上，櫻躺在他懷里，他的手不知不覺游弋在她腹部，隔著衣料，仍能感覺到那道不久前險些要了她的命的傷疤。佐助的手掌頓住，輕輕地蓋在上面，巴不得自己會醫療忍術，再幫她多治治。

　　“還疼么？”他小聲問道，唇吻著她頭發。

　　櫻卻厚臉皮地笑了一聲，嗲嗲道：“佐助君要再親我一口，我就不疼啦。”

　　“哼，這可是你說的……”說罷，他竟大膽地將頭埋在她雪白的鵝頸，輕咬了下她柔軟的耳垂，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像他們木葉忍者村三月春光里攜著櫻花香的風，撲騰得少女暈頭轉向，只好嚶嚀著求饒：“佐助君……別啊……”

　　“你就是個紙老虎，剛才不是厲害得很？”佐助嗤笑著放過她，櫻羞得不敢再和佐助比試誰更會撩人，兩人靜靜地靠一起，無需過多甜言蜜語，享受這一刻的歲月靜好便足矣。

　　“佐助君？”

　　“嗯？”

　　“我們后頭去看望下馬基大人吧，他這次因救我被砍斷手臂。而且，他似乎也認識佐良娜，沒準兒我們能從他那里再套出些情報。”櫻依依地看向佐助，翠眸閃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