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我愛羅和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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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櫻憑直覺斷定，今天來見她的砂瀑祭有問題。
可最要命的是，她該如何證明自己只是推測的假設(shè)？又如何告訴鹿丸？
這種腹背受敵的困境令她冒起冷汗，甚至想一股腦兒地沖出銀柳軒告訴鹿丸及勘九郎，就在這時，突如其來一陣敲門聲，她驚得呆住，很難想到這么晚會有誰來找她？
“小櫻，我是勘九郎。”
這簡直是天大的喜訊，櫻像覓到希望忙打開門，總算看見那個算是他們在砂隱最信任的朋友。
“天啊，正要找你呢！”
“趕緊收拾，我們?nèi)ゾ茸糁 ?p> “什……么？”
櫻頓時愣住，眼珠子也不會轉(zhuǎn)了，整個人像被卡在門框邊，動彈不得。
這注定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
正如銀柳軒那位已下班回家的侍者所言，一直是五代目風影·砂瀑我愛羅的弟子砂瀑祭守護著她師父。但我愛羅這次的情況相當不妙，目前在砂隱乃至整個風之國最好的北山醫(yī)院觀察治療。
北山醫(yī)院于三代目風影·砂瀑赤炎時期所建，歷史雖不如砂隱中心醫(yī)院那么悠久，但醫(yī)療設(shè)備、醫(yī)師水平都居忍界一流。
這所醫(yī)院是為紀念昔日的醫(yī)學泰斗北山夷蝎建立的。北山夷蝎是忍界“和方醫(yī)學①”的集大成者，著有《北山醫(yī)案②》，是一位完全不遜于“醫(yī)圣”五代目火影·綱手姬、“毒仙”門佐千代的醫(yī)學大師……
我愛羅的病房在頂層，樓層入口被砂隱暗部重兵把守，除風之國和砂隱忍者村的少數(shù)高層外，砂瀑祭是唯一一個有特權(quán)可以隨意進出的普通忍者，足見在眾人眼里，她和我愛羅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小祭本來就因我愛羅的關(guān)系入族砂瀑，或許是個好兆頭哦。”我愛羅的長姐砂瀑手鞠經(jīng)常調(diào)侃祭，每次都把這個小妹妹逗得嬌羞面紅。
“有道理有道理！別看我愛羅大人平時那么高冷，唯獨對咱們可愛的小祭很溫柔呢。”
“嘿嘿，估計小祭就是咱們未來的風影夫人啦，而且她長得和我愛羅大人已去世的母親也很像，真是緣分！”
諸如閨蜜浴衣等丫頭們一八卦起來就讓祭頭疼，夾雜著她自己偷偷摸摸的小甜蜜。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大家都能看出來，她之于我愛羅是一個格外特殊的存在，那么往后他們的關(guān)系又豈會停留在單純的師徒上么？
“我愛羅……”雙腿并攏坐在病房門口的祭，情不自禁地輕喚起他的名字，不再后綴“大人”或“師父”的隔層，仿佛他們也可以突破一切藩籬，彼此再無絲毫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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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老師，卷前輩說……您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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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夜卷給自己帶來的關(guān)于他的消息，她每每想起都會悸動，哪怕自己明明在冷風中等了快半個小時，他才姍姍來遲。
“小祭，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幫我。”
即使是被擠在我愛羅身后的月光，也無法照清這個青年說出這話時的神情。
祭眨了眨眼，怎么都想不到在這個花好月圓的時刻，他專程叫她出來，自己專程等他良久，仍是為了看似更重要的公事。
“……拜托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也是砂隱除馬基老師、我的哥哥姐姐外，我最信任的人！”
聽完他這個極富冒險精神，興許會改變砂隱及風之國歷史的驚天計劃，祭對他的敬仰與愛慕反而更濃烈了。
“是……您……您放心！”少女激動的顫音因他堅定的眼神扎穩(wěn)最后的步伐，當他點頭露出淡淡的微笑時，祭既看得心迷神醉，更忍不住鼓起勇氣追問一句：“那個！恕我冒昧！能問個問題么……”
我愛羅頓了頓，饒有興趣地問道：“沒事，你講。”
“請問您——”她不由得閉住眼睛，好以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回避她該死的怯懦：“您有喜歡的人么？”
話音落尾，她就后悔了。手指不停地揪著那身翠綠色的莎莉娜長裙，蓬亂的褶皺同她凌亂的情緒一樣雜糅交織、剪理還亂。
可惜“喜歡”對自小就生長在逆境中，以致淪為“殺人機器”的我愛羅而言，不是馬上就能聽懂并理解的。
更何況，當下的他根本沒那個心思與時間。
接下來便是一片連呼吸都被扼住的死寂。
依然緊閉雙眼的祭，能越來越清楚地聽到她快撞破胸口的劇烈心跳聲。
至于對面被她發(fā)問的我愛羅，則像連氣息都沒了似的，恍若方才的一切都是笑話，她不過是在對著一團空氣傻傻告白。
一般而言，沉默是對拒絕一個人的最體面的表現(xiàn)，祭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接受起來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心痛。
不再期待著半天一聲不吭的我愛羅回應，或作出更讓他們今后都下不了臺的舉動，她憋回眼眶中發(fā)酵的酸楚，睜開眼的同時轉(zhuǎn)身背對他，望著天際那輪不圓的殘月：“哈哈，抱歉開了個玩笑，您別忘心里去啦。”
她被鼻音暈染的聲音使我愛羅彷徨的心，霍地被絞痛了一下，張了張嘴，卻笨得一句話都請不出來。
隨后，他再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在她看不見的背后，默默注視著她望月的倩影。
少女纖美的身材在翠綠色莎莉娜長裙的包攏下，綻出最美好的姿態(tài)。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葉蓮花亭亭玉立在他眼間，第一次占滿了一向只在乎家國大事的青年的青眸中，浮動著五彩斑斕的波浪。
真美，遲鈍如我愛羅，才悄悄注意到這個少女的美，奈何他木訥得不僅無法表現(xiàn)出來，更不會告訴她……
想起那夜草草終結(jié)的獨處，祭至今都又羞又臊。她合住的雙手的手指逐個騷動起來，像一排鋼琴鍵輪番按下又翹起。
“小祭姑娘真是辛苦，大晚上的還在守著風影呢。”
突然闖入的嘶啞聲音像被蛇咬了般刺在祭身上，她驚訝地看向這個滿身都看不見一絲光的“黑鬼”，更震驚他是如何越過暗部來到我愛羅的病房門口。
“慕德……大人安好！”捋直險些打結(jié)的舌頭，祭起身擋在病房前，警覺地盯著這個明顯來者不善的家伙，風之國大名伊赫涵默的弟弟，伊赫家族的二當家伊赫慕德。
“姑娘客氣了，鄙人心系風影安危，特地前來探視。”慕德獨特的聲音可以把一切善意的問候，都扭曲成陰森森的鬼聲，聽著像地獄惡煞。
“多謝大人美意！但醫(yī)生說了，我愛羅老師需要靜養(yǎng)！謝絕一切探視！”祭握緊拳頭，豁出去也不容許慕德靠近病房。
“瞧你緊張的樣兒，難不成是怕我趁機害死風影么？”慕德露出的左眼是伊赫家族標志性的祖母綠色眼仁。那種幽異的眸色總令人聯(lián)想到沙漠的孤狼，時刻露出獠牙，伺機獵殺本就稀少的生命。
祭被懟得語塞，慌得雙足發(fā)抖，巴不得和這男人拼了。
“確實害怕您會這么做呢，伊赫慕德大人。”
門佐卷不知何時瞬身在慕德身后，身量本就高挑的她可以輕易罩住矮小枯瘦的慕德，發(fā)出的低音更霎時抽干他的血，露出陳年的猙獰：“如果慕德大人不聽勸，非要強行探視風影，就先問問自個兒還能不能在時隔多年后，再經(jīng)得起一下屬下傳承自授業(yè)恩師、昔日砂隱女英雄‘灼遁·葉倉’的‘灼骨燼’必殺技吧。”
【注釋】
①和方醫(yī)學：日本本土醫(yī)學，還有吸收中國的“漢方醫(yī)學”，借鑒西方的“蘭方醫(yī)學”。
②《北山醫(yī)案》：日本古代醫(yī)學家北山友松的醫(yī)學著作，本文改為角色北山夷蝎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