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大鷹和小麻雀》
————————
說起那條宇智波佐助也略有耳聞的鐵路，雖未正式啟動工程，若一旦建成，將連通木葉忍者村和砂隱忍者村，對火之國和風之國乃至周邊地帶的輻射作用不可小覷，影響深遠……
準確而言，這條鐵路對交通受沙漠阻礙造成嚴重不便的砂隱來說更意義非凡。位于忍界大陸西南沙漠的砂隱忍者村建立在一處稀有的綠洲上，維持一代又一代的砂隱人繁衍生息。
可從長遠看，惡劣的地理環境導致這個忍者組織很難與外界溝通。除訓練有素的忍者外，普通砂隱民眾都不敢輕易離開家鄉，生怕在荒漠中死于非命；同樣，雇主也汗顏隨時會奪人性命的沙漠，寧愿去其他忍者村委托任務，致使砂隱在財政收入方面常面臨危機。
因此，砂隱才會加大對忍者的培養力度，制定嚴苛甚至變態的訓練方案，并出現“砂隱暴虐”的說法。說句大實話，砂隱忍者該是全忍界最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的群體，他們的宗旨是殺得一干二凈、不留后患。
譬如敵人死亡后，還需在頸部、心臟乃至眼睛三個要害部位補刀，確保死透、死絕、死凈，俗稱“三補”。所以，凡是砂隱忍者被委托要殺死的獵物，絕無生還及全尸的可能。
這種不亞于“霧隱鐵血”的忍者培養方式成效顯著，砂隱忍者的總體實力居忍界中上游，并涌現出“毒仙”門佐千代、其子“赤砂風嵐”、其孫“赤砂之蝎”等赫赫有名的高手，使這片大漠一度被譽為精英忍者的“孵化器”。
而真正能對砂隱忍者進行殘酷培養的天然訓練場，就是這片包圍著他們故鄉的沙漠。
更令人心寒的是，不是每個孩子都能順利從忍者學校畢業。因為他們的結業考試就是在沙漠中進行生存測驗，能幸運活下來的便是下忍，未被及時救回或直接失蹤的便是無須再提的廢物……
因此，砂隱的每個孩子，不管出身名門或平頭百姓，迫于家族榮耀及生存壓力，都必須步入忍者生涯。這既是大勢所趨，也是命中注定。
這同木葉忍者村舉辦中忍考試時還安排搜救隊的“死亡森林”相比，砂隱的小小下忍或許更強于木葉的中忍。
砂隱忍者固然強悍，但必須屈服于一個家族，即風之國最古老的大名家族，伊赫。
由于環境限制，砂隱不少物資都需靠伊赫家族提供；反過來，砂隱也會護衛壟斷全忍界油氣資源的伊赫家族，二者的關系相當微妙，與其他國家大名統而不治，影為實際首領的體制并不相同。
照此分析，若這條鐵路真能建成，最不高興的怕是牽制砂隱幾百年的伊赫家族了吧。佐助逐漸有了些眉目，對此行做出初步判斷與準備。
“櫻，謝謝你。”佐助對還在與草莓大福進行大戰的春野櫻說道。
“謝我……什么……”櫻吸取教訓提前拿紙巾抹了抹嘴，免得和佐助對話時自己臉上再粘著亂七八糟的餡料丟人現眼。
“沒什么，快吃吧。”佐助裝模作樣看向窗外，要他解釋清楚還是有些難為情。
“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佐助君除這三個字就沒別的了……”櫻小聲嘀咕，氣呼呼地瞪著這個僅一張漫不經心的側顏，就能讓她輕易原諒一切的臭男人。
這尼瑪是恃美行兇吧？太可惡了！
旅行就像讀一本書，晦澀的情節回顧幾遍都不知所云，暢快的情節則引人入勝忘乎所以。
一路走來，春野櫻大概摸清佐助這本書。要讓他陪自己吃各種好吃的，他再不情不愿都能勉強奉陪；可只要稍微試探性地問他如何看待自己，他總能岔開話題，仿佛避之不及。
“佐助君！鳴人的婚禮你沒來真是太遺憾了！告訴你哦，阿凱老師和李居然當場耍雜技！”
“日向家不愧是木葉名門出手闊綽，佐助君沒見那個和人一樣高的婚禮蛋糕呢！”
“不過……當我以為丁次那個大胃王一定會啊嗚一口獨吞時，倒是云隱那個叫輕的女孩及時阻止，還把這貨好好說教一番，這才是天下奇聞哩！你說叫丁次放棄嘴里的食物有多難！那女孩真有一手！”
……
既然佐助君不愿那個話題，櫻便嘰嘰喳喳說起別的，佐助不時簡短回應。
樹葉篩下的光影斑駁為他們一對大腳印、一對小腳印趟過，流水似的匆匆無痕。櫻漸漸發覺自己像只聒噪的小麻雀，佐助則是只沉默的大鷹。
“怎么不說了？”沒了那陣吵吵鬧鬧，佐助倒有些不適應，問身邊好幾分鐘都一言不發的櫻。
“我怕吵到佐助君的耳朵。”櫻掏出粉色兔耳水杯喝了一小口，潤潤因自覺話多而干燥的嗓子。
“你誤會了，我沒有嫌你吵……”佐助停下腳步，笨拙地解釋：“你知道的，我不擅長和人聊天。”
佐助窘迫的傻樣兒惹得櫻偷笑一聲，收好杯子，察覺現在的氛圍很融洽，索性再次問個清楚：“沒事啦，但我還是想知道……佐助君，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就當和我瞎聊天一樣說說嘛。”
這個問題不能再不明不白了，她的心意更沒必要再言明。
平時顯而易見的愛慕，十二歲時的月下告白，還有封印輝夜后不管不顧的宣泄……她對宇智波佐助的深愛全忍界都知道！但這王八蛋怎么到此刻都沒個明確的回應呢？
要么拒絕，她立馬滾蛋走人；要么……喜歡，她一定生死相隨！
櫻目不轉睛盯著面前神色復雜的佐助，隨著他萬年不變的遲疑和緘默，她的視野又不爭氣地模糊了……
又熱又濕，又酸又澀，她這十多年為他流過太多眼淚了。
佐助君，你丫混蛋！櫻在心里惡狠狠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