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懸洞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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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過所有人都以為我早死了吧。作為救你的報答,請不要泄密哦。”女子俏皮一笑談論自己的“死亡”,對春野櫻做了個“保密”的手勢。
“額……你明明活著為何不回去?”櫻震驚女子的身世之余,更不解她選擇隱居山洞。特別是想起風之國砂隱忍者村的門佐海老藏爺爺自失去千代婆婆這個親姐姐后成為孤家寡人,誰想還有個大活人外孫女卻躲著他。
“回去?”女子眨眨眼,似是不明白櫻的意思。
櫻大聲說:“砂隱是你的家,海老藏爺爺是你的親人!”
女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身,邊走邊慢悠悠地說:“我只有蝎一個親人,砂隱更非我的歸處。”
伊人簡短冷淡的話完全否定其與海老藏及砂隱的關系,櫻聽得一頭霧水,見她走遠忙喊:“你去哪兒?”
“取被褥睡覺,難得今晚有人陪我。”女子已走向山洞深處,櫻愣住心想這會兒不該是白天嗎?納悶之際女子抱著被褥來到她身邊,鋪好躺下說:“你要不信就到洞口看看天色,小心腳下……”
櫻匪夷所思沒聽完拔腿就跑,沖到洞口她忙剎住見外界果然為濃沉的夜色吞沒,而這個洞就建在半山腰距地面還有近五百米的高度。
這般隱蔽險峻,那位瘦小的女子是如何把醉酒的自己帶上來的?
櫻看著外面一片漆黑竟頓生逃跑的沖動,這點兒海拔難不倒她一個忍者。可就這樣不辭而別也不厚道,不管那女子是何人到底幫過自己,要撇下她孤零零一人自己也于心不忍啊……
思來想去櫻還是返回洞里,女子似乎也做好她可能離開的準備,見她回來面露喜色起身說:“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今夜陪陪我好嗎?”
不得不承認,她藍汪汪的眼睛很漂亮像大海上倒映星辰,期待的神情更像個小孩子,叫櫻忍不住心生憐惜,鉆到自己被窩對她莫名地溫聲細語:“好呢,我陪你,別怕。”
呵,她咋成當媽的了?像哄小孩子?
當櫻為自己的念頭忍俊不禁,女子也像猜到似的笑出聲躺好。兩人面對面互相望著,櫻忽然想起自己竟遲鈍到忘問人家的名字:“呀!都忘問你叫什么呢!”
“紗……”女子凝望櫻的臉龐,眸中忽地綻出幾縷光彩:“我叫……佐良娜!”
“佐良……娜?好可愛的名字!很明顯的忍界大陸西域風格,還有點兒蔬菜沙拉的感覺。”櫻細品著,不想這位佐良娜一聽到蔬菜沙拉微微色變,垂下的藍眸閃著令櫻誤以為看花眼的瑩色:“啊,確實。”
“對了,蝎……他還好嗎?”佐良娜轉過身,背對櫻問道。
“他?額……不……不知道呢。”櫻萬萬沒想到佐良娜問自己這個,更要命的是自個兒和蝎分明是敵人,何況那家伙早死了……
“哦……”佐良娜低聲喃喃,沒和櫻多言。這叫心跳到嗓子眼的櫻可算松口氣,就怕她再問下去得暴露自己是蝎對手的事實,那就尷尬了。
后來佐良娜再沒說話,貌似睡著了。櫻不由得慶幸,洞內深處更微弱的光源增加她的困意,她合上眼也慢慢睡去,從未睡得這么快這么沉。
翌日櫻像小孩子被佐良娜溫柔地叫起,她揉眼起身,發現洞口處隱約有自然光線透入,可見已是白日。
是時候走了,臨行前櫻憑一己之力肩抗兩套被褥隨看呆的佐良娜來到深處,那里居然有一間小型居室,一張小床只能容下佐良娜這么嬌小的人,還有一個老式大箱子。箱子旁有一個小小的燭臺凝固著似是白色蠟燭的痕跡,櫻猜想這就是昨夜的光源……
收拾好后佐良娜對櫻暖暖地微笑,澄澈的藍眸像水瑩瑩的泡沫仿佛一碰就碎,令櫻看得心疼:“很感激你陪我最后一程,快忙你的事吧,再見啦。”
這話像道別更像……永別,櫻頓生不安反倒不急著走了:“那個……你早上不吃點兒東西?瞧你瘦成什么樣了。”
“我不餓,謝謝。”佐良娜馬上回絕,又催促櫻動身:“小櫻,你不是要找什么佐助君嗎?不敢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啦。”
櫻臉一紅干笑著,離開前看了眼把她送到洞口卻沒被投入洞內的陽光沐浴絲毫的佐良娜,忽覺她像與光無緣的冰雪,美好卻脆弱……
走在川之國被喚醒而喧囂的街上,櫻的心卻恍惚起來,越發牽掛那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女子,索性在就近的一家甜品店買了兩份紅豆甜湯,再度趕回那處似被全世界遺忘的山洞。
怕啥來啥,剛回去就見佐良娜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櫻慌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把食物擱一邊準備扶起她。
一觸碰櫻驚覺佐良娜的身體軟得像在“融化”,自己行醫多年從沒見過這種癥狀,忙把她抱床上開始治療,這才心驚肉跳地發覺佐良娜的各項器官在無可挽回地衰竭……
祖母綠色的查克拉稍稍支撐起佐良娜本渙散的意識,她費力睜眼看著櫻面色凝重滿頭大汗,藍眸波動著不亞于櫻的驚慌:“小……櫻……”
隨著時間推移,櫻只感覺佐良娜的身體連師父這樣的醫圣都束手無策,不禁厲聲問:“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受過什么致命傷?”
然而回應她的是佐良娜的緘默,宛如枯葉消亡時的安靜無聲,懂事得像不愿為任何人看見,只想獨自默默凋零……
櫻不是不知道她有難言之隱,要不也不會藏身此處,于是緩和口氣:“佐良娜,我們雖然才認識,也算……朋友吧?”
“當然……你是我……第一個……朋友啊……”佐良娜虛弱地笑著,聲音軟綿得快聽不見。
櫻聽得心酸,更不敢想象造成她現今慘狀的背后是何種悲哀絕望的人生,顫抖著聲音問:“是朋友就告訴我實話!你究竟經歷過什么?”
佐良娜閉眼溢出幾行淚,蜿蜒在她慘白的臉上,像棱鏡放大出櫻能感受到的巨大悲傷……
“佐良娜在砂隱不是有親人嗎?為什么要躲避?”
“我……殺了他……”
她突兀更可怕的回答使櫻頓時手上失力,沒了查克拉治療的佐良娜又昏過去。櫻暗罵自己走神下足馬力挽救她的生命,直到佐良娜再次睜眼對自己說:“小櫻……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你說!”櫻急忙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盡管提!”
“能不能去個地方……幫我找樣東西……”
“哪兒?”
“床下……”
川之國“曉”遺址的調查陷入僵局,宇智波佐助對眼前這塊巨石已黔驢技窮,他的雷切削鐵如泥都無法撼動這玩意兒,若有符咒作怪自己這幾日找來找去也未發現符紙……還是說,不能以忍術攻破?
佐助想起第四次忍界大戰對抗“六道”狀態的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時的情景,一切忍術攻擊都對其無效,只有體術及仙術能起到實質性作用。
可惜沒帶重吾,他的咒印就是仙術,配合自己的“須佐之男”可形成“仙術·須佐之男”。如今要擊碎巨石,對沒有強大體術能力的佐助有困難,除非是邁特·凱和李·洛克那樣驚人的體術,或是……怪力?
不,怎么又想到了她!
佐助忙搖頭生怕那抹粉色誤入擾亂他思緒,更納罕自己為什么老在抗拒想起有關春野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