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家的景意一個人走在路上,再加上天氣冷了,路上行人變的少了許多,此時她攏著衣領,頂著寒風快步的往前走著。
風刮的太大,以至于耳邊都是呼呼的聲音。
在她的口鼻被一只冰冷的手給捂住的時候,景意大力的掙扎著,奈何沒有什么用,她的力氣比不得那人的,很快便被拖到了巷子里。
夜晚的寂靜和偶爾的風聲中,那個男人就在她身后,牢牢的制住她。
景意掙扎的雙目發紅,被捂住了嘴,發不出一點聲音,更沒人來救她。
身后那人說道:“老實點兒!別想耍什么花招,有人找我來警告你,離秦逢遠點兒,若是發現你和他走的很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景意還沒來得及想出他是什么人,肩膀處就傳來一陣疼痛,隨后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深夜里,巷子口有人走來,是個男人,他隱約看見地上有什么東西,但是因為這一片的房子比較老,所以里頭安的燈早就壞掉了,在夜里,格外的漆黑。
男人走過去用腳踢了踢,沒發出什么聲音,只是感覺有些軟,他蹲下身子去摸,驀然抓到了一只胳膊,觸感很涼,那是個人。
他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個死人,又摸索一陣,探到鼻息,這才松了一口氣,但隨后他立馬撥了120的電話,將人送到了醫院去。
凌婕接到電話時正在家里坐著,還在想為什么景意這個點兒還沒回來。
她一看是景意打來的,按了接聽。
“喂,小意……”
“喂,……”
對面傳來的聲音很粗,是個男人。
凌婕的心被揪了起來,警惕的問:“你是誰?你怎么拿著我女兒的電話?”
“大姐,您女兒昏倒在巷口里,我把她送到了醫院,現在給你打電話,免得你們擔心。”男人解釋了一番。
凌婕這才放下心,但一想到昏倒在巷口里,她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這好端端的怎么就昏倒在外邊了,多危險啊!
于是她在電話里向男人道了謝就趕緊拉著景華一起去了醫院。
進了病房,夫妻倆是一人坐一邊,緊張的盯著景意看了好一會兒。
醫生說是昏倒了,過一會兒就會醒,只是凌婕看著感覺并沒有那么快。
景華在那里坐著,心里說不上來的擔憂。
“你說咱們女兒是不是太辛苦了點,每天工作到這么晚才回家,早出晚歸的,肯定是累的。”
凌婕也同意他所說的。
沒多久景意便醒了過來,看見凌婕和景華坐在兩邊,腦袋還有點懵懵的。
等她清醒過來后,忽然想到若是告訴他們二人自己被人威脅還被打暈的事,肯定會擔心自己。
她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們。
凌婕看她神情不太對,關切的問:“怎么了?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景意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太累了,對了,是誰送我來的醫院?”
“是一位好心人,他在巷子里發現的你,然后把你送來的醫院。”
景意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脊背發涼,若那人并非是恐嚇,而是劫財劫色,那她恐怕已經不能這么完好的躺在這里了。
心跳的好快,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的景意不敢再多想。
“爸媽,今天太晚了,你們倆還是先回去吧!”
凌婕不干:“那怎么能行,要是我們回去了,你再出事怎么辦?我可不放心。”
景意勸道:“沒事,我就是昏倒而已,不是什么大問題,再說了這里是醫院,要是有什么事情也不怕的。”
“那你今晚可不能亂跑,就乖乖待在醫院里,明天就別去公司了,我幫你跟領導請假,你得休息一天,我在家給你熬點雞湯。”凌婕替她蓋好被子說道。
“對了,媽,醫院住院費用交了沒有?”
凌婕也問過醫生了,說是剛才那人交過了,只是也沒留個聯系方式。
“是那個好心人交的,你安安心心住著啊。”
“那他有聯系方式嗎,改天我把錢還給他。”
凌婕搖了搖頭。
景華臨走的時候還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等兩人走后,景意這才用手覆上肩頭,那個地方很疼,她記得是那人砍了她的肩膀,隨后她就暈了過去。
是誰要威脅她呢?
還有為什么不能和秦逢在一起?
這兩個問題始終盤旋在她腦袋里,沒個答案。
如果不弄清楚這個,她也沒辦法安心。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這幾天太累了,睡的太少,她連夢也沒做。
而秦逢在家剛忙完工作,正準備去洗澡時,電話鈴聲不斷的響起,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他。
“喂。”
“喂,老板老板!出事了!”鄧輝急匆匆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只要是景意的事,秦逢沒有不在意的。
“老板,景小姐她暈倒了。”
“你是怎么看的人?”秦逢壓著怒氣的說道。
鄧輝趕忙解釋道:“老板,今天一下午我都有別的事在做,所以我只查了下景小姐的定位,想看看景小姐有沒有事,結果一查才發現景小姐昏倒住院了。”他越說越小聲,這事的確是他沒做好,有了疏漏。
秦逢深吸了一口氣,交代鄧輝:“我現在去醫院一趟,還有你給我注意了,你要是再處理不好這件事,你就等著被扣工資吧!”
鄧輝苦兮兮的回了個“是”就被秦逢掛了電話。
他發了醫院地址后就去做工作了。
秦逢收到短信后,抓了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丘叔聽見動靜,從他的房間出來,問道:“少爺這么晚了要去哪兒?”
“我出去一趟,等下就回來。”
秦逢盡量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后,就直奔病房而去。
看到熟睡的那個人之后,一顆心才落了下去。
他想他真的一刻也不該離開景意的,否則她也不會出這么多的事。
也不知道景意她到底考慮好了沒,他真的好想把人綁在自己身邊,牢牢看住,這樣便會放心不少。
可是他也必須尊重她的意愿。
就這樣矛盾的想法已經在他腦袋里纏繞許久了,實在是太令他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