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意怔了一下,還是端起酒杯。
秦逢注意到景意的糾結,開口提醒道:“要是不能喝就不喝了。”
景意聞言看向他。
趙芳云卻是不答應,好不容易有這么一次機會,她怎么著也得撮合一下倆人,喝點酒也有助于氣氛。
“那怎么行,少喝一點沒關系的,這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我鐵定不讓你喝。”趙芳云沖著她笑了一下。
景意吞了吞口水,既然逃不掉,那就硬著頭皮喝。
趙芳云舉起高腳杯,景意也舉杯與她碰了一下,秦逢則時刻觀察著景意,手里的酒杯也象征性的碰過去。
“希望小意以后經常來看看阿姨。”說罷趙芳云飲下一口。
因著她身體不好的緣故,秦逢面色嚴肅了幾分,說道:“媽,你少喝點。”
景意也抿下一口,紅酒不同于其他酒,它口感柔和,酒體輕盈,并不猛烈。
景意意外的感覺到很好喝,大腦頓時也放松下來。
可是她有些貪戀那個味道,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飄向酒杯中的酒液上。
趙芳云也看出她雖是第一次喝酒,但是對這支她精心挑選的紅酒是很喜歡的。
“小意啊,這紅酒呢,是我們珍藏許久的,之前出國的時候,特地買的,我見你很是喜歡喝的樣子,家里還有幾支,你帶走兩支,回去喝吧!”
此時的景意已經處于云里霧里的狀態了,臉頰上浮起兩片紅霞,眼眸中也起了一層水霧。
聽到趙芳云說要給她兩支這個紅酒時,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彎起的雙眸如同兩弧彎月,本就粉嫩的唇瓣因為酒液的滋潤添了幾分亮澤與艷麗。
秦逢滾了滾喉結,手指不自覺的蜷起。
吃完飯后,誰能想到景意喝完最后半杯酒,還纏著要要。
趙芳云自主的上了樓,把景意丟給秦逢一個人。
“我還要喝……喝酒……”景意說完還傻笑了兩聲。
秦逢將桌子上放置的酒瓶拿走,還沒找到下一個放置的地方,景意就纏了上來。
“還我……還我酒……”景意跌跌撞撞的走了兩步,秦逢往后走去,將酒瓶舉的很高。
景意一路尾隨他來到沙發這邊。
她現在已然不清醒了,雙眼模糊,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那樣軟。
“你不能再喝了。”秦逢用另一只手將景意抓住。
酒瓶被他放在茶幾上,這才讓他又騰出一只手來制住景意。
“我,我要……”景意嘟囔著。
秦逢低頭看著她微微撅起的紅唇,渾身上下升起一股燥熱之意。
他蹙眉將景意按住,哄道:“咱們到樓上去吧,樓上有酒……”
他慢慢引誘著。
景意這副樣子肯定不能回家了,今晚只能先在他這里休息。
他攙扶著她上樓,還沒走到樓梯那里,就感覺異常艱難,因為醉酒的人實在是太不配合了。
他只好換種方式,剛要將她打橫抱起時,景意靠在墻上不動了。
景意雙眸緊閉著,在秦逢都要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突然有了動作。
她抬起手來,忽然站的很穩的樣子。
“別,別動我……我很正常,我可以……可以自己走……”景意胡亂揮著手,摸索著墻往上走著。
才走到第一個臺階時,她試探著抬了腳,可還沒抬到相應高度,另一只腳就想要繼續往上。
剛抬起一點,腳下不穩,就往后仰去。
秦逢就知道她沒辦法自己走,早就在后面護著,景意往后仰時,他伸手便攬住了她的腰。
“這么不小心……”秦逢責備道。
景意攬住他的脖子,一點點睜開眼眸,在看見是他之后,瞳孔驟然放大。
“你,你快放我下來……放下來……”景意皺著眉,還伸手指著他。
景意掙扎的厲害,很快就站在了地上。
“你,離我遠點!”
面對景意突如其來的態度,秦逢愣了一下。
“你,去給我拿瓶酒!”景意這頤指氣使的樣子他是沒見過的。
景意看他愣在那里,頓時生起氣來。
“張伯!快去給我拿瓶酒!”
搞了半天,這丫頭倒是把他當成了張伯。
秦逢哭笑不得,干脆就不管不顧,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丘叔在樓上碰見兩人,秦逢示意他將自己隔壁的房間門給打開。
丘叔趕忙過去開門。
兩人進了房間后,丘叔就識趣的出了房間,還將門給帶上。
秦逢正打算將景意放在床上時,誰知景意的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松都松不開,像一只無尾熊。
秦逢使勁的時候又害怕弄疼了她,連動作都變得輕柔許多。
好不容易景意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了,秦逢也累的夠嗆。
之后他拿出景意的手機,解鎖后進去給她的家里人發了條信息。
她醉了酒,這樣睡著肯定不舒服,他出了房間,叫樓下的李媽去照顧。
秦逢正打算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趙芳云從房間里出來,攔住了他:“阿逢,你自己照顧一下她啊!怎么能叫李媽照顧。”
“媽,我還不能那樣做……”秦逢的意思趙芳云怎么會不清楚。
秦逢很愛很愛這個女孩,愛到方方面面都可以為她考慮到,也絕不會在一切都沒有確定的時候貿然做出一些事情。
等他回了房間后,坐在辦公桌前,整個人都不是太鎮定。
他的心抑制不住的顫動,當他將心愛的女孩子擁入懷中時,他心緒難平。
他迫切的想要獲得女孩的心意,因為他真的好怕有一天自己的情緒外露,然后女孩又拒絕的場面。
秦逢胡亂的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一拳捶在桌面上,疼痛使他清醒了幾分,酒意也不再主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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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景意還在沉沉的睡著,手機在耳邊響個不停。
景意摸索著,將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隨便劃拉了幾下,只聽見另一頭傳來一道聲音。
“快起床啦!今天我來D市了!”
這是任琳的聲音。
景意睜開眼睛,感覺周圍一片昏暗。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四周黑白色調的風格,顯然不是自己家。
她掀開被子,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