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妝艷抹的笑容下,
誰知內心在無聲吶喊。
演繹動人心魄的故事,
如身臨其境為之動容。
《無名戲精》——林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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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同身受,淚眼婆娑地凝視花精,拿出紙巾遞給她。
罌姬淡然說道:“不需要,我只是給煙熏到眼睛。”
她是強裝堅強,還是紅塵女子也都超然物外,隨遇而安?
我用紙巾擦干眼淚,聲音有些沙啞,“不怨你父母嗎?”
如果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可能會哭天喊地,怨天怨地,怨父母了。
罌姬仰望天空,說道:“埋怨過,可是怨恨并不能使我快樂,早些釋懷才能重獲新生。”
我想起毒藥一事,收起同情心,嚴肅問道:“是你給毒藥小何嗎?”
罌姬回答:“不是,她自己研制的迷藥,我只提供罌粟。”
其實,我后來能猜到,小何向林昆蜞使用迷藥,只是不敢說破,現在罌姬有求于我,就不用害怕。
“你知道小何多少歲嗎?”我知道兒童犯罪不能判刑,所以要問清楚。
(未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犯罪不承擔刑事責任,已滿14周歲未滿16周歲的未成年只對8種較為嚴重的犯罪承擔刑事責任。
已滿16周歲的人對所犯的所有罪行承擔刑事責任,因此我國的未成年人犯罪是指已滿14周歲而不滿18周歲的未成年人的一部分,關押于少管所。)
“不能出賣朋友,你去問她。”罌姬話題一轉,又說“如果你能幫我,就施法讓昆蜞清醒。”
難道我幫不了她,就不幫我了嗎?
我在生悶氣“要我做什么?”
罌姬盯著我衣服上的扣針,問道“那梨花能千里傳音?”
“是啊!”我有點驚訝,她居然知道這梨花的用法。
罌姬提出要求:“吃完飯再幫我查看一下印度那邊的情況。”
“哦!試試吧。”我猶豫了一下才答應,不知道梨花能不能飛到印度。
我和罌姬一起從后山飛到茅草屋前院。
罌姬在門口前施法,從她手指放出一股香煙飄入屋內。
我走進屋里,看見昆蜞和小何在吃飯。
林昆蜞聞到花香后定格了幾秒,之后慢慢放下碗筷,望向我,生氣的問“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來他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身不由己。
這不能怪我啊!迷藥是我能叫醒的嗎?
說破了就要撕破臉,更要打起來,到時不但救不了你,還會讓我倆都陷入困境。
“這迷藥只有解藥或施法才能解開。”罌姬還真會為人處事。
我松了一口氣,站在飯桌旁不知怎么辦,這飯菜能吃嗎?
“來,來,花表姐坐這邊,一起吃飯。”小何坐在床邊,微笑著。
“你看,昆蜞也在吃,不用擔心有毒了。”罌姬像哄小孩那樣,邊說邊按我坐下。
我抬頭仰視罌姬,問道:“你不吃?”
“你們吃,我喝水可以了。”說完,她坐到床邊。
吃完飯,我們圍坐在飯桌前。
“我要洗脫這弒父的污名。”罌姬語氣有點激動。
“什么事?”林昆蜞一頭霧水。
他當然不知道什么事啦!我不想讓他知道,不打算讓他幫忙。
罌姬邪魅一笑,沒有回答他。
林昆蜞也就尷尬的閉嘴不說話了。
“小何,你的事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看著小何問。
那么可愛的小女孩,怎么會干下毒這么陰險的事?
“老公,你想聽嗎?”小何撒嬌說道,向昆蜞眨眼睛。
就算是小女孩又怎樣?我看了想吐。
“快說!你說過,吃飯后告訴我們的。”我語氣有點急。
“老公~你表姐很兇。”小何裝著小鳥依人狀,靠向昆蜞肩膀。
林昆蜞沒有理會她,可是也沒有躲閃,面無表情,真猜不透他心里是怎樣想的。
“花仙女不是林昆蜞的表姐。”罌姬這句話剛說出口。
我們齊齊扭頭望向她,小何吃驚的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我也驚訝,她那么神通廣大啊?
“那...他們是什么關系?”小何回過神來問道。
罌姬回答“我沒有告訴她你的身份,花青莫的身份讓她自己告訴你吧。”
那樣正好,大家都坦白一切,說開了,也就好辦事。
反正罌姬什么都知道,那我就先說“我是奇人,也就是別人誤以為的半仙。”
(半仙:即半似仙人,古人稱從事星相﹑占卜﹑巫醫等職業的術法靈妙者為半仙。)
“半仙?像國師那樣?”小何好像說漏嘴似的用手捂住嘴巴。
國師?是說小姜祖先姜國師吧?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一樣,我是管植物的仙官,他是管昆蟲的。”我瞟了昆蜞一眼。
他毫不在意,小何害羞的慢慢坐正身子。
我瞥了眼罌姬,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對這話題不感興趣。
那我直接講正題了,“我和昆蜞是上下級仙官的關系。”
罌姬勾了勾唇,并不想拆穿我的謊言。
“哦!真的啊?”小何扭頭望著罌姬問。
她沒有給小何正面答復,也就是默認了,事實也是這樣,只隱瞞了戀人關系。
“到你說了。”我洗耳恭聽,期待聽精彩的故事。
我的戲演的還算不錯吧?和小何并沒有沖突,她應該會如實交代。
“那是何氏祖宗多輩的仇恨...”小何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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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長安城。
姜國師被何氏奸官誣陷其裝神弄鬼,欺君罔上。
姜國師罷官后,被迫舉家遷居森林。
后來,姜國師詛咒何氏一族,何家人像下了盅術一樣,一代不如一代。
先是男丁早夭,好不容易幾代單傳,一個癡呆兒又生個先天性心臟病兒子。
那心臟病人就是小何父親,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森林古村。
何父帶著一妻一女,去到姜族長家,懇求姜族長父親幫忙解除詛咒。
多代下來,事情的原委早已探究不清。
族長父親不知道下了什么盅,不是單純的詛咒,他也解不開。
何氏一家留在森林隱居,父母死前叮囑小何,一定要找到解咒方法,并留下研制毒藥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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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個新愁舊恨的故事,我嘆氣心想:這么久的仇恨早該放下了。
更何況看到小何這樣健康活潑,那詛咒應該早已失效了吧?
“你身體還好嗎?”我多嘴問了一句。
小何不但不領情,還黑著臉瞪我,怒道“還看不出來?”
“你是小孩,不能結婚。”林昆蜞開始發威了。
老虎不發威,不要把他當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