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這是誰下的毒手,將我門斬盡殺絕,告訴為師為你們報仇!”天雷的師父云坤子悲痛欲絕,一股恨意直沖眉梢。
只惜天雷下來之后,已經沒了鼻息,看著徒弟的尸體,云坤子不敢相信,用顫抖的右手輕輕撫摸著天雷的臉龐,感受著、回憶著……
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完了,自己的淚珠不由滾落了下來。
身邊的師兄靈空子哽咽道:“無量天尊!想我道觀乃清凈無爭之地,盡遭滅門之劫,師弟事到如今,我等二人斷不可坐以待斃!”
云坤子的兩片嘴皮直打哆嗦“徒兒!你且安息吧,等為師給你報仇,”然后擦了把眼淚,接著說道“走!師兄我二人前去請師父,也好助我等一臂之力!”
二老前腳剛出屋門,突然又退了回來,“師父救——我!”原來是無名從門口外的房頂掉落了下來,渾身上下沾滿了血跡,待靈云海靠近,無名已經歸天。
“太子、太子,我的徒兒——!”此聲響徹天地,山中回聲不絕于耳,頭頂黑烏(烏鴉)在上空盤旋,不時發出“哇——哇——”的叫聲,似乎對老人充滿了同情。
最后二老將無名與天雷放在了一起,并且用道袍遮蓋了身軀,淚水啊!為何還在流?此景也許只有哭才是最好的解痛之法。
“師弟,不要哭了,我們走吧。”
“不哭——不哭了,這就走。”
二老向道觀里的神像同時稽首:“無量天尊!”
說完默念幾句,兩道殘影突然消失,神光沖破天穹,打算直奔昆侖山,卻不巧被撞的頭昏腦脹。
原來在道觀的上空布置了結界,二老受反彈之力落于地面,同時驚道:“不好!我們中了仇人的算計!”
靈云海叫道:“何方高人,請速速現身!”此時一道黑云飄來,只聽一妙女唱的曲子:“天晴晴,水清清,五百年以前情意濃,歡聲笑語庭院中,不曾郎兒深山去,一走了之無風聲,獨讓白蓮守空房,而后入道修神明……”
歌聲里充滿了哀傷與凄涼,老者嘆息道:“白蓮花是你么,都是我這老骨頭對不起你,當年被人所救卻失了記憶,后來跟了山中道長,待我恢復記憶后卻不知已過百年,想你一定早已故去,卻不料今日還能相見,實在有幸,我靈云海實在不明,為何要滅我徒子徒孫那!”
只見那云朵靠近,一穿黑衣道袍的女子出現在二老面前,細看其面色膚美,頭發纂與頭頂之上,以木簪穿之,頗有道者相,但瞧著若是還俗換上女兒裝,縱然不是天香國色,也是世上難得的美女子。
那女子歌聲停止,冷笑道:“靈云海,說的輕巧,你讓我等的好苦,你走之后,那些有幾個臭錢的子弟,看上我的貌色,非要娶我做他們的妾,我決不同意,竟威脅我父母,結果因為我的執意全家被殺,富商勾結官官相護,最后走投無路出家入觀,學藝有成手刃了仇人,可我的父母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這股恨意難消,所以就加到了你的身上,若是直接殺了你,卻不能夠體諒到我當年的痛苦,所以布下天羅地網,將你的徒弟趕盡殺絕,再讓你痛不欲生!”
靈云海愁眉不展,說道:“蓮花你好糊涂啊!這些苦已嘗到了,可是你開心了么,所做的一切只能增加新恨,虧你已是入道之人,殺了這些凡人,不怕影響了你的道心,受死吧!”
靈云海大喝一聲騰空而起,云坤子趁機一起飛身而上,以手中拂塵射出道道劍光,出其不意殺了這惡婆娘,誰知對方突然消失不見,只聽:“哈哈,想殺我沒那么容易,慢慢受煎熬吧!”
假無名公子卻不曾使出道法,自然騎馬做腳程,這一走路上不曾有耽擱,不到兩日便來到了李府。
府上下人報道:“老爺,無名公子來了!”
李乾十分高興:“快去請他進來,”
“是,老爺,”那仆人慌忙出去了,李乾也跟出屋門外,正好迎上急忙言道:“無名公子,快里面請,這幾日天氣異常寒冷,一路來定十分辛苦。”
無名邊走邊說道:“多謝李大人關愛,其實我等習武之人,區區暑寒又算的了什么,實不相瞞這次所來倒是有些好消息帶來。”
說著話已經來到屋里,進屋里確實暖和了許多,“無名公子請坐!”
“李大人也請!”看天雷還在站著,李乾馬上勸道:“天雷,又無外人,不必恪守禮節,坐!”
“是啊!天雷,坐下吧,”天雷這才坐下,這時仆人端來了熱茶,李乾道:“無名公子,寒舍也沒啥好招待的,略上粗茶以表敬意!”
說著親自將茶分別放到二人面前,無名拿起喝了一小口兒道:“好茶!真是好茶啊!”
李乾問道“公子褒獎了,不知有何好消息?可否說來聽聽。”
無名說道:“李大人,大王圣明,將那白耀啟繩之以法,以示大楚律法嚴明!”
李乾說道:“大王一代明君,祝我朝千秋萬代,永享太平!”
“李大人不止如此,大王不久就要讓你官生二品,無名在此先恭賀了!”
“無論官職大小,只要能夠造福一方百姓,未嘗一樣是好事啊!”
“李大人總是憂國憂民,實在是大楚之幸啊!”
“無名公子嚴重了……”正當李乾與無名談話之時,突然聽到挑逗嬰孩之聲,那無名用手指背后掐算,心中甚是得意,突然大喝一聲:“李乾受死吧!”只見無名一劍刺出,直擊李乾要害,李乾還未及反應,那天雷從另一側也出劍攻擊。
正在危急存亡之際,突然出現一美貌女子,手執一面鏡子,將那二人俱已定身,李乾這才抽身而出,雖然久經世面,后背也出了冷汗。
璣兒急忙督促道:“李大人快與夫人躲起來!”李乾眼下知道利害,聽后立刻和青荷逃出來,不料那無名幾息之間解除了自身的禁錮。
此時有兩位神人穿梭在云彩之上,腳下云層向后飛退,離的近些,那兩個點兒逐漸變大,才看清楚是一高一矮的老道。
只聽一老者說道:“沒有想到傷的這么重,害的我倆百日之期才恢復。”
“是啊!不過出來的正是時候,主人有難,我倆受了戒咒,正好是贖罪的機會,豈能袖手旁觀!”
原來是葛日和葛月,他們因圍困璣兒被祖女所傷,如今倒是身體恢復,剛剛出來山洞。
矮子老道突然說道:“怎得感覺有點兒絲絲涼意!”
“是啊!我也一樣,只是忘了現在早已是寒冬,你瞧!我們身上穿的還是三伏天的單薄衣衫,不然怎會感覺涼意,不如我們以元氣御寒如何?”
“那是自然,我們趕緊點兒加快腳程吧!”邊說元氣從丹田催出,腳踩的踏云如同流星,直奔璣兒所在之處。
再說那國師幾息之間便可化解定身禁錮,罵道真是晦氣,是誰敢在太歲上動土?屋里只有一個女子,發覺面前之女還有些妖氣,道:“哪里來的妖女,破壞我的好事,活的嫌命長了是吧!讓本國師送你見祖宗去!”到了這個點兒上,竟然吐出了身份。
璣兒內心一驚,沒想到定身這么快就不靈了,唉!此人修為高也,不由內心有點兒擔心,但氣勢可不示弱:
“小小國師口出狂言,你奶奶我混世的時候,你在哪兒還不知道呢?如今你與親奶奶對決,豈不是要別人言我欺負小輩兒!”
國師雖然修為高深,但璣兒確實說的是實話,只見國師積蓄法力正要動手,璣兒突然說道:“且慢!要動手有能耐的出去外面,此地放不開手腳!”
國師收回法力哈哈大笑譏諷道:“好!本國師倒要看看你本領如何?諒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說著三道神光過后,已經來到了白云之上,國師問道:“這總可以了吧,快受死!”
“慢著!你有名有姓,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若一不小心打殺了你也好讓你家人認尸。”
“小妖精,好啰嗦!我倒是變化回來,看你還有話說!”
假無名公子瞬間消失,國師的本相露了出來,最明顯的是四指長的小胡子,身穿一灰色道袍。
“不就是區區個小國師嘛,不配和我出手,不給你玩了,我走了!”
“哪里走!”璣兒立刻逃走,那兩位死死盯住不放,待覺得可以甩掉二人時,突然兩人竟會擋在了前面,“哈哈,小妖女,再跑啊!我看你往哪跑,受死吧!”
雙手使出真氣,二人同時向璣兒拍出,只感覺那股力道奇大,若是撞上這一來不死也得巨傷,正當性命攸關之際,突然間力道幾乎消失,再看是兩位老道一高一矮護在了璣兒面前,那法力的沖擊全被二老雙掌反擊了過去。
那國師被逼退了好幾步,以為中了妖精的圈套,一怒之下,竟然使出渾身解數,同對方周旋,那個下手自然也似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