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沸散呢?”
花前撅嘴,“沒用。”
葉有禮涌上一瞬間的陰霾,“我明白了。”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花前定定地看著他,眸光閃耀,不再是他是否以前認識她,是她見他第一面的直覺。
“妹妹一直都是妹妹呀。”葉有禮釋然道。
花前聽見此言心覺有些怪異,又說不上什么,妹妹?萬一她還比他大呢?
“你是我的敵人嗎?”她一直都知道他從未對她抱有惡意,卻依舊問了出來,沒什么,就是為了肯定自己心中所想,或許缺乏安全感?
“反正不是朋友。”葉有禮無奈地說。
什么什么?她好不容易選擇信任他一回了,他卻不把她當朋友?所以這些天他都是以什么角度來看她的,只當病人?
“沒懂……”
“信我便不用懂。”耍嘴皮子葉有禮頗有造詣。
“信你?可否問葉大夫為何我的內力大不如前了,這與我叔的病癥過于類似了吧?”既然對于劉信來說是治病的,所以她也中毒了?怎么可能。
葉有禮恭恭敬敬站起來朝花前作揖,鞠躬。
花前嚇得一驚,這是什么品種的咳咳……
總之,葉有禮并未害她,只是若是不了解事實她總覺得心里有根刺而已。
“這是何意?”花前疑惑地問。
“未經妹妹允許,下了藥。”葉有禮有些難以啟齒。
停!下藥?沒開玩笑吧?
“可藥物對我沒用呀。”
葉有禮緩緩道來,“這世間不會真有百毒不侵的人存在,像妹妹這般其他毒物藥物對妹妹毫無作用只是因為妹妹體內的毒已經到了無敵的狀態,任何毒或藥一碰到它便自己被碾成齏粉了,這種毒被稱為火毒。”
“竟是這樣嗎?”花前喃喃道。
“火毒,顧名思義,一但觸發,血液便會燃燒。緩解的唯一辦法……便是放血。”
所以當初她是不小心觸發火毒了嗎?花前一言不發,靜靜思考。
“妹妹切不可繼續中毒了,這樣……只會壯大火毒。”
“知道了……”花前悶悶地說。
“第一次見妹妹便注意到了妹妹的左手,后研讀醫書,終在絕本中尋到了些蛛絲馬跡,若是手上脈絡有損傷,不醫治定會死亡。”
“妹妹卻安然無恙,想來是有些特殊法子,了解劉叔身上的毒后便心中有了猜疑。”
“劉叔身上的毒以人血為引,流經血液燃燒五臟,實在是駭人聽聞的一種毒。”
原來當初蕭天旭是以自己血液為引煉制的毒,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百毒不侵,也知道她中毒了。
“妹妹的左手能治也源于此毒燃燒了血液,好比一根繩子斷了,火燒一下便可重新連接。”
“噗嗤”花前笑了,“葉大夫真會打比方。”
“還行吧,若是直接解毒,便控制不住血液的流出,左手必徹底廢了,而若是先將筋脈縫上,火毒定會沿著針孔蔓延。”
“所以我就沒救了?”說半天她不懂的做甚?
“只肖壓抑住內力,減緩血液的流動速度便可,可惜我沒試過,不大清楚壓制的程度。”
“你是如何壓住我的內力不讓我發覺的?”真邪乎。
花前一個抖機靈,“是糖?!”這些天他老是給她送糕點糖的,她還以為有什么人家對她有好的意圖,沒想到竟是為她治病來的,別的不說,糖很甜。
“真聰明。”葉有禮笑了。
“可若是我內力被封,如何保護自己,就如同今日一般?”說實在的,就算內力沒被壓制,她也打不過那誰,完全找虐的那種。
“只肖兩個月,劉叔身上的毒解了便可,在此期間,鄭智武力也非常人所能及的。”葉有禮微笑著說。
“原來你讓她當我的書童竟是讓她保護我嗎?我還以為……”花前停頓了一下。
“以為?”
“還以為她是個行走的錢袋子。”花前俏皮地聳聳肩。
“有此意。”葉有禮輕松地說。
“錢袋子都給我了,葉大夫莫非腰纏萬貫?”花前嬉笑道。
“可莫忘了在下對弈是可不敢輸。”生怕輸不起,賠錢可是個大問題。
她都快忘了這茬了……
“窮的真坦蕩。”花前認真稱贊他。
“我曾經聽說過共享經濟這個詞,深入人心。”
“嗯……十分有理。”花前點頭。
二人莫名想到一塊去了,相視一笑。
得,你又行了,當她沒說話,“既如此,回城吧。”
花前一直都想問他辰橦與他為何會相識,可惜連想到他的名字都具有痛感,遲早有一天她會面對的,現在只是暫時逃避而已,她這么勸自己。
回城后,往哪走?
花前懶得思考從哪條路走,任由葉有禮帶路,然而,這路越走越陌生。
“葉大夫,你來過這里?”花前想到了什么,作死地問他。
“記錯了……”葉有禮低下頭委屈巴巴地看著花前,花前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就沒見過這樣的葉有禮。
呃……
她就知道……
“妹妹可知哪條路可以回書院?”葉有禮誠懇地問。
花前挑眉道,“你不該問廊橋在何處嗎?”
“總歸先送妹妹回書院才對。”葉有禮托住下巴思考道。
“這距書院遠的不是一星半點,我記性再好也不是所有小路都記住的,明顯這遠了遠了……”花前式心累。
“若有什么大型建筑妹妹可能分辨?”葉有禮低頭提問。
“一般來說不會出錯,拜葉大夫所賜,我飛不起來了,不能登高望遠了。”輕功在內力玩好的情況下才能夠身輕如燕,現在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沉重了。
“要不……葉大夫背我?”花前差點咬掉自己舌頭,什么亂七八糟的虎狼之詞……
“之前試了一下,貌似……背不動……”葉有禮不好意思地說。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提著她跟提個包袱似的,行叭,不強求。
花前撇嘴,不想多說。
她指著不遠處的某建筑挑釁地看著葉有禮,“那算不算大建筑?”
葉有禮看著那燈紅酒綠的建筑,莫名提不起好感,矢口否認,“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