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不敢，只是，眼見未必為實，您覺得我在拿前途賭嗎？賭您心軟還是賭自己命長？”

　　柳筱筱試探著下地，她嗓子疼，她想喝水。

　　那天晚上他的顧左右而言他、匆匆離開以及后來的消失，她早就清楚了，無非是不在意，她閑的沒事作死嗎？

　　“柳筱筱，最后一次機會，考慮好了再說。”

　　“……厲總，抱歉。”柳筱筱是被嚇著了，厲墨晟生氣時的語氣反而是極致平靜，她看過一次，那是她被小流氓堵了，她乖乖聽話閉眼，后來被他帶走，只記得那些人都殘了，最后還跑過來跟她道歉，據說，還去自首了。

　　柳筱筱還沒走兩步，卻看見厲墨晟過來了，下意識往后躲，撞上床沿，摔了上去。

　　厲墨晟看著她，薄唇動了動，語氣溫柔，卻字字扎心。

　　“你的話，我能信幾個字？”

　　厲墨晟話里的不屑，溢于言表。

　　慢慢的，嘴角居然漸漸浮現一絲玩味。

　　柳筱筱這才發現自己衣服扣子散了兩顆，匆忙爬起來。

　　“盛傳我們關系親密，作為金主，我也該履行一下義務，你覺得呢？”

　　“厲總……”

　　柳筱筱瞳孔緊縮，像只被扼住喉嚨的貓，這樣的厲墨晟對她而言，太過陌生。

　　卻和兩次差點兒掐死她的厲墨晟重合，即將可能面臨的不堪跟內心的恐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乖乖聽話，我不能只擔個虛名的。”

　　厲墨晟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帶著幾分笑意，格外的親昵。

　　僅僅是片刻，初冬的冷穿過窗戶，毫無阻隔的刺進了皮膚。

　　柳筱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厲總這么做，是打算坐實謠言？不知道厲太太知不知……”

　　柳筱筱話沒說完，就被翻了個身，身后傳來細微的聲響，兩側肩胛骨被男人小臂橫壓著。

　　柳筱筱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厲墨晟！”

　　“留著力氣待會兒用……”

　　不適和疼痛，心底的恐懼，遲到的羞恥和難堪，一齊襲來……

　　天色微白，柳筱筱裹著被子，抓不緊被角。

　　眼淚掛在臉上，唯一露出來的皮膚，只有半張臉和一只手，哪怕是這樣，手腕上的青紫也格外顯眼。

　　不遠處的沙發上，男人眼神清冷，正襟危坐，看起來無欲無求，仿佛一切從未發生，仿佛施暴的人不是他，只是，西服上的些許褶皺出賣了他……

　　剛才，他就是以現在這幅樣子，恐嚇，威脅，施暴……

　　“你還在哭？”厲墨晟點燃一支煙，看著床角瑟瑟發抖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仿佛聽不見他說話的舉措讓他不爽，他站起來，過去了。

　　強硬的把縮在被子里的人揪出來，綺麗甚至有些暴力的痕跡暴露無遺，男人眼底卻依稀有了點點不一樣的顏色……

　　“既然你不認，那就否認到底，對誰都不能說，聽到了？”厲墨晟撫上，看著對方眼底的恨意和恐懼，湊過去，輕聲細語。

　　“乖乖聽話。還有，記住，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

　　厲墨晟盯著柳筱筱的眼睛，吻上她，手卻撫上了她的脖子，掙扎間，猩紅的煙頭燙上她裸露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