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內龍涎香裊裊,拓疆帝若纻撫須大笑,手中捷報尚帶邊關風霜:“好!五千破三萬,朕的太孫當立不世之功!”階下內侍總管張大福卻冷汗涔涔,捧著一卷帛書顫聲道:“陛下……太孫遞了辭表。”笑聲戛然而止。若纻展開帛書,指尖劃過“倦看烽火,愿歸江湖”八字,恍惚間與二十年前的場景重疊——當年胞弟若隕大破北狄后,亦是這般擲印辭官,從此杳無音訊。“擬旨。”帝王閉目長嘆,“加封若風為五品上將軍,賜金千兩,護軍三千。告訴他……朕的帥印,永遠為他留著。”
邊塞軍營,殘陽將若風的影子拉得老長。他摩挲著腰間“時間腰包”,取出一卷泛黃古籍。忽有馬蹄聲疾馳而來,欽差高舉圣旨:“陛下有令,望將軍三思!”若風接過圣旨,唇角泛起苦笑。皇祖父終究不懂,他求的并非功名,而是武道極致——三日前與呼延吉一戰,強行催動五斷武技已損經脈,若不能突破元神境,此生再難握槍。“替我謝過陛下。”他解下帥印,輕撫烏騅鬃毛,“待我了卻一樁舊事,自當歸隱。”夜色中,一騎絕塵向西。那里有西涼國都,有武道圣地武祖宮,更有他必須斬斷的因果——三年前沙漠血戰中,那道刺入師父墨束后心的冷箭,分明帶著西涼皇室的狼圖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