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叫陳皮,原來是長沙的霸王,長沙老九門二月紅的徒弟。從那次殺完黃葵之后,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點什么,可具體是什么怎么也想不起來,只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叫什么人叫丫頭?老子也沒多想,一路去了長沙拜了二月紅為師,不久師傅娶了個師娘,師傅叫她丫頭,初聽到時我有些恍惚,因這個名字沒來由的第一次對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子上了心。
師娘對我很好,我也很敬重她,可她的身體不是很好,我和師傅一直在各處求醫問藥,可都無果。可突然有一日,有一個希望出現了,她不僅是師娘的希望,更是我黑暗生活的希望。
猶記得那一日,陽光明媚,我本懷著好心情出去的,結果被某些不長眼的人攔住了我的路,這可毀了我的好心情了,毫不留情的就把他們全滅了。就在那時候她突然出現了。呆呆的,傻傻的,本以為她也是跟這群人一伙的所以我揮著武器就朝她攻了過去,可令我驚訝的是,不管我怎么下死手她都躲了過去。她似乎并不想打斗,朝我大喊一句:“我可以救你師娘。”這短短一句讓我停下了手。現在的我不由得慶幸自己沒有在動手,要不然自己可能得一輩子過著形只影單的生活了。而且沒了她,我想象不出來自己乃至整個九門的結局到底是怎樣的。
那時的我將信將疑的把她帶回了府里,想不到她確實有幾分本事,找到真正對師娘有用的藥方,也告訴了我們真正能救師娘的藥在哪。可那時她竟然說什么要師傅和張大佛爺合作通過他的幫助才能拿到藥材。
那時的我嗤之以鼻,哼,師傅早為了師娘金盆洗手,怎么可能會再出山。況且他張大佛爺能做到的,我和師傅兩個還能做不到?不過現在想想佛爺和那尹新月現在這樣,我和師傅當初還真做不到。那天夜里我故意把她安排在一個破落的房間,現在想想真挺幼稚。不過只能我和我夫人說,其他人我看誰敢?
那次我和師娘也在商量到底要不要取藥,師娘一直在徘徊,最終沒有討論出結果來。哪只她突然出現了,奪走了我原本想給師娘的簪子,我本該生氣的,可是看見她那個樣子,我怎么也提不起脾氣來。那次我和她談話,那時我就覺得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天,為什么和她相處卻感到那么和諧呢?
第二天一早,師傅和師娘叫我喊她吃早飯,我不情不愿的去了。可我還沒到,就和她撞上了,見她捂著頭痛呼的樣子我竟覺得可愛。為了掩飾,我只好裝作面無表情的叫她跟他去吃飯。那天師傅答應了佛爺的下礦的要求。這不免令他感到奇怪,而他把目光轉向了她,沒來由的我感到憤怒,我覺得他不識好歹,人家幫你勸了我師傅,你不感謝人家還懷疑人家。可是啊那個心大的姑娘只在那吃飯,根本不知道人家盯著她。
師傅下礦后,她就一直帶著師娘到處逛,甚至有一天還買下了一個店鋪。她自己開了一間醫館。每天上午給人看病,下午就溜達回來陪師娘。日子過得悠閑的很。不過即使這樣,她那妙手回春的本事,哪怕僅僅只有半天看病時間,她也騰不出手來干其他事情。性格執著的非得把當天排隊的人看完。飯都來不及吃。她醫館離我的碼頭挺近的,還記得當初那會兒就因為她那固執勁我哪怕再忙也都比她回去的早。每每看見她忙碌的樣子我從最初的幸災樂禍變成了心疼。現在她還是要給人看病,不過我每次都呆在那,我看他們還敢讓我媳婦辛苦不。
她呢很喜歡吃糖炒栗子,那時每次看見我都讓我帶,可我當初沒聽,每次只買糖油粑粑給師娘,從來沒幫她帶過糖炒栗子,久而久之的她也不說了。當然現在即使我媳婦不說,我也親自買了送過去啊。
具體什么時候喜歡上的我不知道,反正那時候她被那小孩偷了錢袋還送東西我是覺得她傻極了。不過我跟那小孩要回了她繡的帕子。即使繡的不怎么樣,但那時候我就是覺得她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上,哪怕是個小孩都不行。當然這帕子她至今都不知道我一直收藏著。
那時候她對于取藥的事很是上心,甚至還提出什么美人計,我聽了就在想這藥能不能不取了。可想到是為了師娘又不開口了,只能把氣憋在心里。
那次北平取藥之行給我很大的驚喜。第一個就是她穿上了旗袍,雖然不是為我穿的,可那時我是第一個看見的,他拿我訓練,她可能不知道,我面上嫌棄但我知道我的心跳的仿佛要跳出來一樣。第二個呢就是我和她的小女兒陳文錦出現了給我和她之間推波助瀾,當然剛開始不知道時對著這個我和她的小寶貝可是看哪都不順眼。第三個就是我和她的北平之行扮成了夫妻。她給我挑選衣服的樣子真真像極了做我妻子的樣。那次北平之行順利極了,唯一不好的就是那個什么吳老狗的孫子吳邪跑上來糾纏她,把她搞得都哭暈過去了。
那次回去我把她帶去了我的碼頭,我本可以讓師傅帶著她回去的,可我就是覺得該讓她和我一起走。果然順從心意就是好,那時剛正式明確我心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辦,況且她身邊還有一個未來女兒在這,更是讓我無措。可驚喜的是,小文錦偷偷告訴了我我就是她爹爹,雖然不能告訴她可我還是很開心。更大的驚喜是她竟然跟我談了她的過去,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可不驚訝,我覺得像她這么厲害的就不可能是平凡的人。聽到她說我們都是一本書里的人物時,我那時的重點竟然是,哦,原來我會成為四爺,這怪不得當初叫我阿四的呢。
接下來我去了第二次下礦,陸建勛下手太狠,差一點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哪知道她找到了我,還說我倆是夫妻,我剛恢復記憶時可是興奮的不得了,可我覺得不急,我去定制了婚服,可沒想到的是她在我們最后一次下礦時出了意外,不過好在她醒過來了,還帶我回她那里見了父母。
我沒有想到她為了我愿意陪我呆在遠離自己所熟悉的世界,我原本以為她會讓我陪她呆在這里,哪怕是我師傅師娘也是這么認為的,在我努力適應這里的生活時,她父母找我談的一席話讓我明白她為了我選擇了離開熟悉的世界和親人朋友陪我呆在一個還是比較陌生并且充滿危險的世界。為了滿足大家的心愿,我們辦了兩次婚禮,一次在她那里,一次我那里。在她的世界,當她一席白紗由她的父親帶領著把她的手托付在我手上時,我就更加認定這個人我哪怕是丟了自己的命我也要護她周全。那一次她打扮的耀眼極了,我只能看見她害羞燦爛的笑容,我想,這輩子我都要讓她這樣無憂無慮的笑,把她寵的像孩子。后來的事實證實,我做到了。
我最愛的人拋下一切,為了我奮不顧身來到這陌生的世界,我不寵誰來寵?她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在那里她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阿四,干嘛呢?出來吃飯了。”
“好的,阿芷,馬上來。”